独孤游却道:“只凭他儿子做的事儿,便知道姓周的这官当的也不怎样。这也就是在金陵了,若放在咱们边关,纵子犯法,别说他儿子早被关进了牢房里,他这做老子的,官也别当了。我娘家独孤家最看不得这种官。琯哥儿你好歹也是郡主,岂容一个小小的六品官之子冒犯?还担心什么他给三伯穿小鞋,捋了他的官,让他没了小鞋,看他还给谁穿!”
霸气啊!这才是贵女的气派!
云朝表示膜拜。
可她一个郡主,也没捋了朝庭命官的资格。
独孤游白了她一眼:“瞧你这点儿出息,你固然没有干涉朝庭命官任命的资格。可朝庭命官的儿子犯到你头上,你就没资格要求当地衙门严查?姓周的身上干净,是个好官,那就让他继续当他的官就是了。可这等人身上,还能查不出什么来?到时候你拿着郡主的名贴,只要求府衙严办就是了,就算府衙管不了他,难不成当地的一路提辖官和分管政事的官员还管不了?”
云朝受教:“九婶提醒的是,我知道了。那姓周的若识时务,且身上干净还罢,有些小错也不打紧,若果真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儿,也别怪我手狠了。”
不想这边叫人去请三伯燕展恒的人还没走,燕三伯倒自己回来了。
四伯祖便问燕展恒:“不是说你去见周通判大人了?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燕展恒看了云朝兄妹三一眼,才笑回了老太爷的话:“说是他儿子昨儿冒犯了郡主,今天来陪罪的。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听周大人嘴里说的,如何敢应?便告诉他郡主这会儿怕还未起呢,打发了他,让他午后再来。”
成氏叫人摆饭,一家人移到饭厅里,用了早膳,漱了口,方又回到正厅里继续说话。
云朝便问了那周通判平日里为人如何,待知道那姓周的平时可没少纵着儿子犯事,自己也是个贪的,身上着实不干净。还好他只是通判,顾知府出身不差,在朝中也有根基,姓周的才能收敛些儿。
听得周通判果然不是个好官,云朝就更放心了,笑道:“姓周的且冷着他,他儿子既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这就放了,且不便宜了他?且让他儿子在牢里待几天受受罪再说。回头他再寻三伯,三伯只说,我忙着没空见他就是了。若让三伯父你求情,您只管答应下来就是。姓周的倒没什么,倒是那沈家,毕竟是雪姐姐的婆家,却要给些面子的。”
见三伯父一脸的不解,云歌又把沈家子弟骂云朝的事儿说了。
三伯父的脸也沉了下来。可到底是姻亲,不好得罪太过,毕竟闺女以后还要在人家过日子呢。可沈家子骂人的话也太难听,就这么放过,不免叫人憋气。
云朝笑道:“也不过是口舌之争,原也没什么,我且能同这样的人计较?可就这么放了,委实便宜了他。倒不如我发回威,也让沈家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回头对雪姐姐好些儿。沈家若来求见,我只不见,让他们求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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