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一位指挥官,很快便镇定下来,知道单凭28师强行突围,已不可能;又眼见前来支援作战的飞机也遭到中国空军的极力拦截,便知前途极为不妙。于是,拉夫达少将果断下令各团抢占有利地形进行固守。没过多久,克拉克总司令便发来回电:要他坚守待命,等待救援。拉夫达阅后,心中才稍微踏实了一点。
然而,李云松司令员根本不给美28师以喘气的机会,猛烈的炮击还未完全结束,便指挥三个坦克团掩护着三个山地步兵师从四面八方突击而来,将沿公路一字长蛇形摆开的美28师拦腰截成几段,然后分割包围起来。李司令员充分利用我军兵力、火力三、四于敌的优势,逐块对包围的美军展开攻击。美28师各部虽竭力抵抗,但在我山地集团军各师与坦克、大炮的严密协同打击下,纷纷崩溃,逐一被歼。有不少美军官兵在突围无望、山穷水尽的情况下,经我军的喊话,便放下武器投降了。拉夫达师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队被中国军队一块一块地吃掉,而无能为力,其心情可想而知。战至傍晚,一万五千余人的美28师剩下的不足万人了,且大部重武器装备被毁。
在我军围歼美28师的同时,“联合国军”在克拉克总司令的命令下,于东、中、西全线发动猛烈进攻。特别是中线,霍克中将在得到二线部队3个美军师的加强后,攻势更为猛烈。因为,霍克中将对第28师的被围,要负有一定的指挥责任。所以,霍克中将倾其全力,企图以优势兵力、火力,撕开中国军队的防线,救出第28师。
担负中线防守的我方四个军,已得到罗副司令员的严令,不惜一切代价,坚决击退当面之敌的进攻,守住阵地,确保围歼美28师的顺利进行。因此,各军都进行了政治动员,提出了响亮的口号:“人在阵地在,确保战役胜利!”防守突破口一线的第15军首当其冲,承受着美军两个师的联手进攻。军长秦基伟指挥若定,以第45师、第29师分别抗击美第2师与第10山地师的正面进攻,以第44师作为军预备队。
战斗一开始就非同一般,双方的目的都非常清楚:美方是竭力突破我军防线,救出第28师,反败为胜;我方是坚决阻击,寸步不让;确保全歼美28师。故而双方倾其全力,作殊死相搏。
霍克中将亲自来前线指挥美第2师与第10山地师,向志愿军第15军45师和29师的阵地发动重点攻击。他集中了数百门火炮,进行猛烈轰击;还有40多架美军战机、轰炸机配合作战。轰炸、炮击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我军阵地上落下了不少于5万发炮弹及400多枚航空*,山头表面的所有工事、堡垒、战壕等几乎变成一片焦土。美军随即出动2000余人的部队,在数十辆坦克的掩护下,分别向我第45师和第29师的防御阵地发起冲击。
进攻第45师阵地的是美第2师,防守前沿阵地的是志愿军第45师的135团。前沿阵地是两个相互对峙的小山头,左边标高为545,右边标高为516,相距约500多米。这两个高地是护卫师主阵地重要屏障。其中二营守545高地,三营守516高地。由于我军有预先修筑的地下工事和坑道,美军的轰炸与炮击并未给我防守部队造成什么大的人员伤亡。135团的指战员们沉着应战,击退了美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美军似乎也打出了真火,兵力逐次增加,由开始时整排、整连的冲锋,到后来的整营、整团的进攻。美二师师长凯泽少将来到前线,撤下了伤亡较大的第38团,换上了精锐的第9团。他以第9团的两个营分别攻击545与516高地。经过一顿猛烈的炮火准备后,美军第9团一营营长雷思顿中校指挥所属三个连在30多坦克的掩护下,分三路向545高地蜂涌而来。
此时,防守545高地的我135团二营经过大半天的激战,伤亡非常之大,500多人的一个营包括伤员只剩下162人了,营、连、排干部伤亡更是惨重。营教导员牺牲了,营长身负重伤,只剩下副营长在指挥战斗。副营长将剩存的部队整理好,将三个连重新调整了兵力、火力,将所有营部人员都补充到各连;最后对三个连的干部慎重交待说:“记住我们的口号!”十几名连排干部齐声吼道:“人在阵地在!”于是,各人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迎接更残酷的战斗。
在后面主阵地指挥战斗的第45师长崔建功得知二、三营的情况后,也十分耽心,几次派出预备队支援,均遭美军炮火拦截返回。这一次崔师长下了死决心,派出两个加强连支援545高地与516高地,即使付出一定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同时,指挥师炮团和军属的两个重炮营对进攻的美军进行拦截和猛烈打击,以支援前沿阵地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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