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取得了能让我觉得是突破性进展的时候,我的标准比较严格。”
“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判官没说话,他原地消失了。
陆久念看的目瞪口呆,“要求呢,说清楚啊,快回来!”
回应陆久念的就只剩下了风顺着未关严的窗户钻进来时传出的轻响,陆久念顿时意识到,已经回到了现实,就算是有气也只能憋着了。
拿着炭火夹将栗晓取出来放到已经半凉的茶水中,一股白烟伴着滋滋声响从茶杯中溢出,待得白烟消融,陆久念将栗晓取出来搁在锦囊放好这才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陆久念还是睡不着,这判官实在是有够过分,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鬼才知道你是怎么个标准。
翻来覆去的又想起邱云昭来,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彻底的让判官满意,不过这个人着实让陆久念有点不爽,想起童年玩伴被她贬得一文不值就觉得气得慌,既然结局随自己的话,那就多在她身上耗些功夫好了。
欸,判官不是说都随自己么,怎么又得按照他的高标准严要求来了,到底是闹哪样啊?
长了一副唬人的脸口中时刻吐着吓人的话,竟还是个前后不搭言儿的,什么神啊这是!
陆久念默默翻了个白眼,反正到底是个什么标准他也没说清楚,就先按照前半句来吧。
因昨日里陆久念叮嘱的很到位,未至辰时陆久念便迷蒙着眼在饭桌前坐着了,昨夜里睡得晚,再加上十几年来一直养成的不到巳时不起床的习惯对陆久念贸贸然打破生物钟的做法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很好的体会了一番过犹不及的道理,陆久念觉得下回可以晚上半个时辰才起,虽然态度很重要,但效率更重要。
还好桌子上的美味让她清醒了七八分,用过早餐后,陆久念将水吐到铜盆里接过蝶凝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忽然想起来昨日皇上让她将锦帕洗了给他送去来着。
陆久念将帕子递还给蝶凝,“昨天那块素帕干了没?”
“回娘娘的话,今日一早我摸过,还有些微微的潮湿,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今个儿天好,待得大太阳晒上那么一两刻钟便能全干了。”
陆久念点点头,“你看着点,干了的话找个手脚利索的,要不然就禾绿吧,禾绿。”
“奴婢在。”
“嗯,等到帕子干了你就带去交给政和殿交给大太监,就说陆美人借陛下的锦帕前来归还,美人自知位分低微圣上公务繁忙不敢贸然搅扰,让他见谅。”
禾绿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桌子上的碟碗撤了个干净,陆久念在先去后院看看和继续出门找茬两者徘徊了好一阵工夫,挣扎劝慰自己任务在身万不可轻易松懈,娱乐活动暂可搁置一边,心里一遍遍道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了,还怕他们跑了不成,咬牙跺脚按耐住再听一遍春望的念头,陆久念最终领了两个武力尚可的丫鬟出门继续找邱云昭亲热去了。
昨日出门时坐轿子又很是着急顾不上看看周围,回来时虽是步行但天色已晚也看不太清楚,这下陆久念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慕霓宫周围确如禾绿所说,没怎么住人,夸张点,说是荒无人烟也不为过。
要搁以前,陆久念巴不得这样,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小天地里什么都不缺,无论是窝在里面自得其乐还是呆得闷了想出去逛逛都自由随心,全然不受拘束,但是现在她可是个要在偌大后宫中搅弄风云的角色,哪还能偏居一隅不问外事,现在她住的地方应该是人越多越热闹才好,往东边这个妃子宫里坐坐一两刻钟的事,去西边那个美人宫里找人说说话盏茶功夫,再不济半个时辰总行了吧,要是总像陆久念现在这样黄花菜都凉了!
她从慕霓宫里出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问过翠芜,还有足足半个时辰的路程呐!
想当初,为了省几步路丢了小命,现在为了保住小命要天天跨越小半个皇宫去处处找茬,命运弄人呐,陆久念后悔不迭,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肠子早便青得发黑了,真是愁得慌,陆久念只觉得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心里愤愤不平时候唯有默念活的短是命,就算那天没偷懒,甚至没去天觉寺也活不了几天,现在的时光都是偷来的,要知足才能压住心里无限的委屈,倒也不是别的,实在是太疼了好么?!
陆久念觉得自己这辈子走过的路加起来似乎都没有这段长,从慕霓宫道园蓁宫实在是太漫长了,好像就要走不到边似的,她自小怕疼得厉害,这回只觉得像走在刀刃上,只凭着这一点,陆久念也立誓一定得使出手段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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