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直都是陈先生提供的坚果,当初可是说好的,瑕疵率不能超过百分之二,现在看看这些,我是不是要重新考虑和贵方的合同?”梁益质问道。
“我很确定我们提供的产品是绝对按照合同来履行的。”林重山坚定地道,他现在还没弄清楚这件事是泰和故意给他们设的套还是真的也是受害者不知情,所以没再多说什么。
“陈厂长,你怎么说?”梁益没再追问,转而问向沉默的陈建国。
“咱们用的确实是林先生提供,这个里面瑕疵率也确实大,这有可能是负责检查的工人粗心大意,也或者是果农想多买些钱,故意没挑出来,各方面原因都可能有。”陈建国道,既没有推卸责任,也没有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如果是别人可能就顺坡下驴,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说自己供的货没有出纰漏的一天,只可惜林重山不吃这一套。
“我不同意陈厂长的说法。”林重山正色道,“这里面变质的果子根本不是我们提供的。”
“你胡说!”陈建国拍案,带着怒气道:“厂里就你们一家的供货商,除了你们,我上哪儿弄东西去?”说完,对一直没有说话的任秉志道:“任总,当初就说只用一家会让他们独大,一旦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到整个进度,现在您看,被我说中了吧?咱们下次可得慎重,供货商多找几家才不会担心他们利欲熏心,私下动手脚。”
陈建国言下之意就是已经确定原因出在果农身上了,任秉志也缓缓点头,梁益如果说是因为这个要换供货商倒是不错,而且仓库里的存货不少,如果按合同要求赔偿,走正规渠道也不怕。
“陈厂长不用急,”林重山一点没受他们说的话影响,继续道,“我既然这么说就是有依据,诸位可以看看面前的果子,挑出好的和变质的进行比较,然后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这两种果子不管是颜色、形状、大小都是不同的,这根本就是两个地区长出的东西,我想我还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把另一个产地的果子拉到我那边,再买给你。”
众人一听纷纷找出来对比,就连任秉志也伸手拿了几个,发现这些坚果乍一看都一样,仔细比较还真是不一样,按林重山说的吃了一个,不出意外,全是坏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陈建国脸色难看地道,“厂里供货渠道单一,根本没有别的供货商,你说不是你们的,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那这些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就要问陈厂长你了。”林重山回道,然后看向任秉志,“任总,这些出问题的产品责任并不在我们,至于从哪儿来的,您还是彻查的好。”
任秉志眼神沉了下来,只看林重山的镇定自若和陈建国只咬着一家供货不松口就知道事情肯定是哪里出错了,十有八-九是出现了内贼,正想宣布暂时散会,就听到旁边的梁益开口了。
梁益在听了林重山的话后就一直在低头沉思,现在才像是想起什么,罕见地带着迟疑看向任秉志,犹豫地道:“我在前一段时间看报表时,发现了进出货的款项有些不对,但后来问了陈厂长,也看了后来的报表,没发现什么问题,现在想想,似乎正和这一次进货的时间对上。”
在座的都是人精,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各种异样眼光落到了陈建国身上,还有几个人眼带怜悯地看向梁益,梁经理一向精明,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想解除合同还得让果农赔偿,结果是有内奸,而且,她还照实说自己没发现,这下本来没她什么事呢,怕也要承担监管不利的责任。
“陈厂长,你来解释。”任秉志面沉如水,他最信任的就是陈建国,这人从创业起就一直跟着他打拼,他对梁益有防备,却从来没想过陈建国对他有异心。
梁益低头,泰和的薪水在业界内都算是高的,特别是像她和陈建国这几个重要高管,除了年薪丰厚外还有分红,这些都是任秉志定的,之所以开这么高,就是因为任秉志最痛恨中饱私囊,而现在最信任的下属却做出了这种事,犹如当众打了他的脸。
到底是给陈建国留了几分面子,任秉志宣布暂时休会,两人进了办公室。
会议室里的人都出去透气了,房间里只剩林重山和梁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选中我们那里做为泰和供应商时,梁经理可是在那住了一段时间,据我所知,您挑选坚果的眼力可以媲美种了半辈子树的果农。”林重山盯着梁益道,他有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
“你记错了。”梁益淡淡地道。
林重山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笑了,一口白牙映着晒黑的脸,显得分外纯朴,“嗯,是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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