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我也是最不舍和萧龙溟分别,竟然难受的搂着他的腰肢慢慢的无声的哭出来。
他以为我愿意离开他吗?
我当然不舍,可我可以选择吗?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对我做了那些,我永远都不可能和萧龙溟在一起。我搂着萧龙溟一直掉泪,我的眼泪把萧龙溟小腹上的衣衫都浸透了。
萧龙溟却一点都不心疼我,他轻轻的抚摸我的背,淡淡的说道:“小东西,你就认命跟着我一辈子吧。”
我咬了咬唇,心里面想,萧龙溟这句话可是你说的,等我缠上你,你可别嫌我烦。
这时候,安静当中传来了一声开门的声音。我立刻用萧龙溟没有弄脏的袖子把自己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擦干净,然后看过去。
司徒他们已经审问完毕,从审讯室里面出来,里面的那个肇事司机哭的那叫一个悲催,他把头埋在桌子上面,嚎啕大哭。
司徒的脸色铁青,看到我以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肇事司机很愧疚,他没想到自己帮忙掩饰罪行的罪犯,杀的是一个妻子怀了孕的父亲,还是一个对国家有帮助的考古学教授。你……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我远远的看着那个肇事司机,看他的穿着,并不像是有钱人家。手指上戴的婚戒还是普通的银戒指,头发也很乱,年纪应该是五十多了。
“凌子是凶手吗?”我没有着急进去,而是问司徒。
司徒笑了一下,嘲讽道:“看他这次还怎么狡辩,人被放进车里的时候,已经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听……听他讲……”
本来很沉稳的司徒,往下讲之后,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颤抖。
她缓了一下,才又说道:“他说驾驶谭知青的车子在高速上,故意设计好被货车撞上的,是一只看不见的东西。车子被撞了以后,里面就只剩下谭知青了。”
“你的意思是,有鬼!”我脱口而出,一脸诧异的看向萧龙溟。我现在要的不是萧龙溟的答案,我是想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情不仅是萧老策划的,还有人鬼的配合。
除了人和鬼,还有一种人兽。
我父亲胃里面找到的,蛇的鳞片就是证据,也许折磨和虐待我父亲的,是这一只人面蛇神的东西。
父亲在被折磨的时候,咬下了它的鳞片,吞进肚子里了。
几个和司徒一起警官都愣住了,他们脸上是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中一个哂笑了一下说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即便有鬼,也不能操纵着车子驾驶吧?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司徒持了保留态度,这时候,司徒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以后,聊了大概有十分钟,才挂断电话。
她告诉我们,高速路上发现了一辆自燃的车,车里面还有一具烤焦的尸首。不过,他们在地上还采集到了血样,要带回所里化验才知道是谁的血。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那有可能是我父亲的血,那一段路,可能是父亲被车子撞上的第一案发现场。”
“你怎么知道?”司徒厉声问我。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在那里遇到到了父亲的鬼魂吧。
我低下了头,嚅嗫道:“感觉。”
“哼,幼稚,汍兰和知青的孩子,我以为多了不得。没想到也是凭感觉断案的幼稚儿童,还好你学的不是刑侦,不然也不知道会制造多少错假冤案。”司徒冷冷的一“哼”,她带着肇事司机的口供先进了凌子的审讯室。
其他的警员,跟进去了两个,只听司徒的声音冷冷的从审讯室里发出来,“怎么办事的?去,把刘文凌的奶奶带过来,这种事情还要我一直吩咐吗?”
这才又出来了一个警员,去把休息室的刘奶奶带上。
司徒说话不仅刻薄至极,而且还喜欢攻击人性的弱点。凌子刘文凌最在乎的人估计就是他年迈的奶奶了,所以带着刘奶奶一起,刘文凌想不说实话都难。
只是那个刘奶奶一把年纪了,亲耳听到自己孙子的罪行,估计也没有多少天可活了。司徒的心可真够狠的,换了我,即便背负着杀父之仇,也未必能做的出这种事。
那肇事司机关押的审讯室的大门没关,他原本还在哭泣,这个时候猛然就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沉声道:“萧先生别忘了自己的承诺,我指证刘文凌出来,可是担着背叛萧老的罪名。”
“什么?!”我都怀疑自己说错了,快步走到审讯室里,问道,“你知道萧老,你不是普通的货车司机。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肇事司机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却很镇定,“我知道萧先生的能力,只要你们有心,就能保护我家里的人。我……我亲眼见到,那个东西,折磨谭知青,它用自己的尾巴来伤害他。他们想知道关于盒子的秘密,并且强迫他破坏盒子,但是,他没有统一。他的身体最后是刘文凌用越野车给撞烂了,我……我当时都懵了,因为他要我给他顶罪,还拿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只是一个月赚几千块钱的货车司机,这些利益纷争,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那个东西我知道,是人面蛇身的兽人,我一想到父亲死前被这样的怪物折磨过,心中更是纠结痛苦。
我也更加明白,父亲是在用生命守护盒子,而我必将延续他的使命。
“你没有好处,又是怎么和萧老搭上线的?”我问他。
他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替我介绍客户,让我自己赚辛苦钱的好处,也算好处的话那算。”
我突然发现那个萧老也忒抠门了,让人来顶罪,居然还一毛不拔的。
最恶心的,还是拿人家家人的生命来威胁。
萧龙溟沉声道:“张开手。”
那个人一愣,打开了自己的掌心。
萧龙溟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画了几下,眸光如刀,“只要你的手掌还在,就会一直没事,护好自己的手,千万不能受伤破坏上面的符咒。”
我嘴角一撇,差点冷笑出来。
萧龙溟这一招也是杀人不见血,这个人少说要判刑二十年,在监狱里劳改肯定是少不了的,要保住手上不磨损,那还不得每天提心吊胆。
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了,惩罚他助纣为虐,惩罚他再次开车撞向我身受重伤的父亲。
审讯室里审讯了差不多半小时,刘奶奶就横着出来,直接被等在门口急救车给送走了。司徒是早就知道刘奶奶会受不了,急救车都准备好了,这种审问真的很不人道。
但是里面的审讯没有停止,一直到了傍晚司徒才从里面出来。
按理说,我是要跟着去医院的,可是我对刘奶奶的感觉现在真的说不上来。我只能祈求老天,让她别有什么事,能够正常的活下去。
我现在看见她,我心里难受。
是他的孙子勾结了厉鬼,杀害我父亲,我承认我没有那么大度。我不能像一朵善良的白莲花一样,原谅所有人。
司徒出来的时候,人很憔悴。
她自己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却好像一点都不饿,对我和萧龙溟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去外面吃个饭什么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招了?”我问司徒。
司徒蹙了蹙眉,点了一下头,“他奶奶都要被他气死了,他能不招吗?不过刘文凌也挺可怜的,他好像是加入了什么神秘组织,如果不听命行事,就会威胁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什么神秘组织?”我立刻引起了好奇心。
司徒口风很严,根本就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她冷厉道:“对于刘文凌的审问,不是一次两次能了解的,案情如果有进展会通知你们的。还有,之前我判断错误,的确是你父亲打电话告诉刘文凌他的行踪的。你们家……应该没有内奸。”
我听到这里,倒没觉得有什么的,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身边的人。
我和萧龙溟回去了的时候,安嫂已经做好饭了。
萧龙溟翻着今天的报纸,上面的头条就是高速路上自燃的车,车上还打了马赛克。那个马赛克的位置是个人形,估计是怕看报纸的人,看到焦炭一样的死尸恶心到,才会处理了图片。
“啊——”楼生传来一声母亲的惊叫。
我正躺在沙发上小憩,脑袋枕着萧龙溟的大腿,听到母亲的惊叫冲上了楼。我看见母亲跪在年迈的巴特尔身边,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往下掉。
巴特尔的身边放着一盘的狗粮,狗粮有明显被吃过的痕迹。
父亲默默的站在母亲身后,他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刺痛,他弯下腰把手搭在母亲的肩头,“汍兰,它老了,你也别太难过。”
我冲过去抱起巴特尔冰凉的身体,反应比母亲还大,因为我脑子里反复回放这几天经历的事情。
我转过头去,对着萧龙溟哭喊:“萧大哥,家里一定有和萧老串通好的内奸,有人要杀了巴特尔灭口。狗粮……狗粮,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脑袋一热,伸手去抓盘子里的狗粮,却被萧龙溟抓住了手腕,“别碰,当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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