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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嘴里含着棒棒糖,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围。
那一双灵动的丹凤眼就好像会说话一样的灵动可人,不过她四处张望不是为了好玩,她四下里一张望之后。就对着欧阳瑾的耳朵悄悄的耳语。
欧阳瑾他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听着金铃说着话。清秀的远山眉就这么轻轻的拧起来。那一双看不见眼睛好像在平静中暗潮涌动,他点了一下头,十根手指交叉,并没有多说话。
反倒是金铃的视线朝我又看了一眼,她咬着唇,那种眼神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我这边正扶着老爷子,也不方便和金铃说话,我只是礼貌的朝金铃笑了一下。金铃看到我脸上的笑容愣了愣,没有回应我,她侧过头又低声和欧阳瑾耳语了一句。
这一次我扶着老爷子靠近了,把金铃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瑾哥哥,我绝对没看错,她身上的阳魄回归了。”
他们两个之间原来是在讨论我。我突然出现在佟府,确实挺让人觉得意外的。欧阳瑾脸上的神色变了变,似乎有些惊讶。
随即欧阳瑾的嘴角上扬,绽出清冽的笑容,好像是在问金铃,好像又是专门说给我听一样:“她是不是站在我们身边?”
金铃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把老爷子扶到座位上坐好,老爷子正拨着手里的佛珠养神。
我又看了一眼萧龙溟,萧龙溟沉默不语。乌眸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我见萧龙溟不说话,只能压低了声音,悄声问欧阳瑾,“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看不见东西,难道……难道听我的脚步声。就能知道是我吗?有没有这么神?”
“是芍药香”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和细腻。
我大吃一惊,萧龙溟的眉头明显已经拧到了一块,唇瓣也抿出了一条刚毅的线条。这个欧阳瑾好生厉害,连我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都能闻出来。
他的鼻子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恩?老三把贵客请到府上,自己怎么没来啊?”老爷子拨着手里面的乌木佛珠,闭着眼睛的时候白色的寿眉一挑,就挑的老高。
那个形象,还真有点像是神话故事里的寿星老爷。
吃晚饭的地方是一间特别大的厢房,总共就只有一张桌子,早上看到的那些人都没有来。想也是老爷子要请会透视眼的小姑娘吃饭,一来是想见识一下这门绝技。
这二来嘛,多多少少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老爷子好像和赌石的杨老板关系不错,金铃拉着槐香下水,一起得罪了杨老板。老爷子再怎么不济,总得过问这件事情。
所以来的人,基本上都市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
在场的人好像都不知道槐香去哪儿了,都没人能回答老爷子的问话。沉默了许久,我怕老爷子又因此怪罪了槐香,忍不住就帮槐香打圆场,“这晚饭请来金铃,还有欧阳瑾,应该就是解释清楚赌石的事情。她肯定得来,我想会不会是去方便了,所以耽搁了。”
老爷子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到我身上,他手里面拨弄着乌木佛珠的手指头一停,将佛珠套回了手腕上,“听你这口气,你还认识这两位贵客?”
“认识,我之前阳魄丢了,路过八仙庵古玩市场的时候,撞见过欧阳先生。他一眼就看出来我身上丢了阳魄,绝对是当今的世外高人。”
“呵呵呵呵……”老爷子爽朗的笑了几声,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只知道有个天生“鬼眼”的小姑娘,一听有世外高人,当然高兴。
他笑了几声过后立刻吩咐我,“既然认识,笙儿,那你跟我介绍一下这两位贵客。欧阳先生的本事是师承何派,小小年纪就如此出众。”
我正要和老爷子说起欧阳瑾的门派,脑子里一段路,有点记不起来欧阳瑾和我说的,他到底是武当派,还是龙虎山的?
这万一说出来说错了,可就丢人了。
我一犹豫没有立马说出来,那一头就想起了槐香气喘吁吁的声音:“欧阳瑾、金铃,你们来啦?抱歉,迟到了不好意思,我……我刚才去抓小偷了!”
这话说得众人哗然,这佟府里面还能闹贼了?
我虽然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佟府是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佟府府里曾经有四梁八柱,十二位高手。
虽然如今只剩下六位了,可是就这么闯进个小毛贼,不是侮辱他们的存在吗?
我定睛一看,发现槐香手里面紧紧的抱着一只盒子,这只盒子实在太特殊了。因为盒子上面没有任何能够将盒子上锁的痕迹,只有盒盖上拿到拼图机关尤为突出。
是我和萧龙溟放在客房里的,拼图机关的盒子!
难道是有人想要盗窃这只盒子,被槐香抓了个正着吗?萧老的人追我和萧龙溟都能追到这个地方了吗?
他们难道不怕再次被萧龙溟打残吗?
我至今为止,还记得梁琉被萧龙溟把脑袋砍下来的,凶残的画面。
“碰!”老爷子在震怒之下,干枯的手掌心用力的拍在桌面上,脸沉的就跟块黑布似的,“放肆!老三,你是说我们佟府里面还能有贼吗?客人面前成何体统?”
槐香被吓得跪在地上,她低着头,身子轻轻的颤抖。
整间厢房里面鸦雀无声,槐香跪着,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出来忤逆老爷子。
云师父也是急了,对着跪在地上的槐香大叫道:“老三,你平时稳重干练,怎么一回佟府就闯祸?当着客人的面,你怎好胡说八道?你嫌老爷子罚你罚的还不够吗?”
欧阳瑾起身,他就好像眼睛依旧有着光明一样朝老爷子拱了拱手,“老爷子,在下欧阳瑾。我倒是不觉得槐香胡说八道,听她的呼吸的节奏,刚刚应该是和人动过手。”
老爷子他把目光看向槐香,拧着眉毛,过了一小会儿才问槐香:“你和人动过手了?难道佟府里面真的闯进来外人了?看来外面那帮小毛贼,真的以为我佟府没人?”
槐香有了台阶下,才轻轻的抬头,清冽的目光看着老爷子,“爷爷,我……我是和人动了手,不过和我动手的根本不是什么外人,是府里的人。”
不仅是老爷子,就连我都吃了一惊。
佟府可能算不上超级大富豪,可毕竟是世家,家里面的藏品可不少。从我走进府中,看到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府里面的人图我什么?
我值钱的东西都没带在身上,可谓是两袖清风,除了那一只盒子。
看来府里面,是有人要打这只拼图盒子的主意。
老爷子的目光一下就盯住了槐香怀中的盒子,他此时此刻好像并不觉得意外了,脸上是一种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他好像也注意到了那只盒子。
槐香用袖子擦了一把额上的虚汗,继续说道:“我们府里的机关重重,外人看着普通,却轻易进不来。我经过表姐的房间,我亲眼见到有人进了房间偷东西,于是我就跟进去了。他发现了我,就和我动起手来了。”
“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是谁?别卖关子!”一直沉默的槐香的父亲,那眼珠子里爆出血丝来了,他对着槐香就怒吼了一声。
槐香被吼的懵了,低着头颅看着地上。
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分明就是偷东西的小偷不对。可是槐香的父亲听了槐香解释,反而对她的态度更凶了。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云师父冷冷的笑出声了,他冰冷嘲讽的言语字字都带着刺,“老三今年虚岁才十六岁,府里她能打得过谁?煮饭的婆姨李婶子和她过招,她也未必打得过。除了那个整天混吃混喝,闲着就是打歪主意的病秧子。”
“你说的是老二?”老爷子反而不生气了,他的手指头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根菜塞进嘴里,随口说道,“快吃吧,菜都要凉了,为了个畜生弄出这么大的风波,真是让人见笑了。”
老爷子也不知道完全无视了那个老二的存在,还是太过溺爱他了,提到了他整件事情就息事宁人了。
槐香吐了吐舌头,从地上爬起来,把盒子交到我手中,自己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老爷子让大家吃饭,大家伙就各自吃自己的。
厢房里,安静的就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安静的都快让人窒息了。
老爷子对金铃,还有欧阳瑾两个人是一句话都没有,甚至根本不去提赌石的事情。他沉眸吃着饭,胃口还不错,吃了好些东西,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顿风卷残云下来,桌上的东西吃了七七八八。
老爷子接过云师父递过来的白毛巾擦了擦嘴,慈祥的看着喜欢吃甜食,不断舔碗里甜面酱的金铃笑问道:“好吃吗?”
“好吃。”金铃毕竟年纪小,对谁都没有戒心,她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老爷子又问:“恩,你能透视所有的东西吗?你告诉爷爷,赌石的事情里,你能看见大石头当中的翡翠玉石,是不是真的?”
“当然,槐香姐姐没告诉你吗?我啊,我是师父派下山来给瑾哥哥当眼睛的人。”小丫头金铃面对老爷子慈祥的一面,根本就没有半点抵抗之力,三言两语的就从金铃口中套出了真话。
老爷子身边的云师父,指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拼图盒子,问道:“那你说说看,这只盒子里面,有什么?”
老爷子的目光闪烁,眼睛一下睁大了。
我本来在埋头对付碗里面的饭菜,这时候也猛然间抬头,我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居然是云师父帮我问出口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嘴里的饭莫名就卡在喉咙管,一下就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我拼命的咳嗽,整张脸都充血一样的难受,心里面还在想我没被萧老弄死,居然是被自己吃饭给噎死了,也太倒霉了。
猛然间,一双细长的手臂轻轻的就搂住我的腰,他把我的身体往上一抬,再放下。反复这样几次,饭就下去了,我用力的吞咽了一口,感觉额头上的汗一下就蒸发了,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可是那双手却还轻柔的搂着我,他声音清冽的让我有些害怕,“还难受吗?”
“放开她!”萧龙溟用力的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揽进了怀疑,他看着欧阳瑾的眼睛里都带着一种危险的警惕意识。
“你太紧张谭笙了,我只是想帮她,并非要轻薄她。”欧阳瑾是看不见萧龙溟的表情的,他一脸的无辜,只是淡淡的一笑,又坐回去了。
萧龙溟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霸道的宣誓主权,让我的脸颊滚烫,他凝眸看着我低声训斥我,“你也太不小心了,吃饭也能噎着。”
“我也是不小心,萧大哥,你别生气。”我拉着萧龙溟的手又坐下了,他反手把我冰冷的手握的更紧了。
这样,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抓住我另外一只手,用身上强烈的温热捂热我的手。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这种害怕是源于哪里的,我只是觉得一只鬼拥有人类的体温,太不正常了。
萧龙溟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做会不会影响他的身体?
我在饭桌上闹得小插曲,并没有阻挡金铃去探查那只盒子里东西的进度。她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白皙而又娇小的手指轻轻的就摸在了盒子上。
她的指尖缓缓的滑动了几下,目光越加的凝重,眼眶里缓缓流下了红色的液体。
整个人就好像石化了一样,金铃就那样僵立在原地,手指连动都不动一下。她的眼睛里也被深红的血丝覆盖,血泪滚滚而下,看的人触目惊心。
欧阳瑾好像察觉到不对,他问:“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金铃……金铃流出血泪了!”我从桌子上抽出了几张纸巾,帮金铃擦去脸上的血泪。她的脸就好像一块冰一样,连点弹性都没有。
我一触之下,吓了一跳,紧紧的搂住金铃小小的如同冰棍一样的身体,“金铃,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金铃顿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了一声:“我……我没事!”
可是她刚刚说完,就搂住我的脖子大哭出声,那个哭声悲怆而又委屈。就好像被一个流氓调戏了之后,关在地窖里没吃没喝好几天一样。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问她:“恩?金铃到底怎么了?”
金铃没答应我,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欧阳瑾已经迈着快步走到我们身边,他好像是根据金铃的哭声判断了我们的位置。
欧阳瑾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摸了几下,才顺着轨迹找到了金铃的脉搏,他的眉头紧皱。难得有一次情绪不受控制,大声的喊出来:“盒子在哪里?!”
“在你右手边。”我提醒了欧阳瑾一声。
欧阳瑾的手指头不断地在盒子上摸索着,他每摸一次脸色就惨白几分。直到他摸了有半盏茶的时候,整个额头全都被汗液覆盖住了。
汗水就跟下雨一样从他头上冒出来,顺着眉骨和太阳穴就滑下来。
他虽然是瞎了,可是眼睛还是肉眼凡胎的,汗水落下来以后。他的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紧紧的闭着。
晶莹如珠玉的指腹在拼图上已经被划出了数道口子,拼图上全都是一圈一圈的血迹。这些血迹没有停留多久,全都被吸到木片里面去了。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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