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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槐香姑娘的分金定穴术了,一般说来玄宫大殿的穹顶只有一个虚位,作为穴眼,来保证风水运转。但是玄宫大殿通常都有正门。除了金刚墙以外的部分。是有正门可以破入的。如果槐香姑娘能用身上的绝技,找到正门的位置,我们就能从侧面进入玄宫。”欧阳瑾轻轻的挑眉,清蕴的笑意在嘴角更加的浓烈了。
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欧阳瑾会说槐香的土腥味重,槐香很有可能就是“挂牌”的专门挖坟掘墓的摸金校尉。细细想想槐香这一身的绝学。哪一样放在当今的社会不是惊世骇俗,但是槐香一个少女把十八般武艺绝学都融汇于一身。
以前我总以为那只是槐香家学渊博,但是现在想来,一下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槐香学的这些绝技,在盗墓上都是用得上的。
我的脑子里现在全都是老爷子曾经对槐香说了六个字,“摸阴棺。发横财”。当时我没有多想,现在就明白了。佟佳氏能够成为如今的世家,祖上很有可能是靠盗墓发迹的,手头才有这么多的藏品。
槐香和我母亲“摸宝”的本事,举世无双,就连很多资深的考古学教授也未必有她们的见识广。那就好像见识过了无数真品的珍玩,更是对各种各样古玩的知识,古代的历史都十分的通晓。
那都是需要环境熏陶的,如今想来很多想不通的事情都一通百通了。
槐香沉着面孔,看不出喜怒来,声音冷冷的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识破我的身份?土腥味?你怎么没在我身上闻到少女的体香,居然还闻到土味儿。”
“在下没有冒犯的意思,槐香,你别动怒。”欧阳瑾有些愣住了,他后退了一步。清冽的眼睛里带着三分的无辜。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信的欧阳瑾,被人逼到这么窘迫的地步。
槐香上去把欧阳瑾身后的木墩搬开,他的小腿就差半寸就会被木墩绊到。槐香明显是关心他,嘴上还是语气冷冰道:“回答我的问题。”
“第一次在八仙庵古玩市场,周围有很多明器干扰,我还不是很确定。不过,第二次见你。我就基本上肯定了。”欧阳瑾眼中的无辜一闪而过,随即而来的依旧是面如清风般的自信,他面对槐香侃侃而谈。
槐香凝视着欧阳瑾那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淡淡的咧开嘴笑了,声音凉丝丝的,“欧阳瑾想不到你还是狗鼻子,在阿笙身上闻到芍药香,在我身上闻到土腥味。”
我坐在床边,萧龙溟脸上布满了青筋,那本来就不好看。听到欧阳瑾提及我身上体香的味道,眉毛紧紧的就拧到了一起。
他嘴里含着五帝钱不方便说话,可是目光如果能杀人的话,那欧阳瑾早就被萧龙溟眼睛里的杀意剁成肉渣了。
我紧了紧萧龙溟的手,轻轻的就在萧龙溟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我想安抚一下萧龙溟。
没想到欧阳瑾的嘴角扬了扬,下一句居然是对着槐香说道:“你的是薄荷脑的味道,甜中带着清凉。”
萧龙溟严肃的抿成一条线的唇,还是没忍住,轻轻的上扬了。
那种笑意我明白,萧龙溟是在幸灾乐祸,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淡淡的暧昧的笑意。手掌反手控制住我的手,轻柔的抚摸起来。
他的手很冰,手上的力度也很虚弱,让人禁不住的心疼。
一旁槐香的脸蛋红成了红苹果,冰凉的目光一下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她眉头一挑,有点心虚的大喊:“死瞎子,你说什么呢?!”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说动怒就动怒!”欧阳瑾谈笑风生的那种洒脱,一下就被槐香给破坏了,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欧阳瑾大概是在山上呆了太久了,人都变的木了,才不知道女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动物。
你要是说她丑,她就跟你没完。
你要是夸她漂亮,又觉得你言语轻佻,油嘴滑舌。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要得罪女人,而且得罪女人的下场很惨。
“欧阳瑾,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假正经,臭道士!我今天不和你计较,等帮萧大哥找到盒子了以后,我跟你没完!”槐香气哼哼的拍着桌子,她好像很恼欧阳瑾,但是我却看不出欧阳瑾做错了什么。
只能说,欧阳瑾是运气不好,说了槐香不喜欢听的话。
欧阳瑾做人谦恭有礼,他风度翩翩的上前一步,想槐香赔不是,“槐香,在下唐突……”
槐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欧阳瑾,她看到欧阳瑾上前拱拳道歉膝盖差点就要碰到另一个木墩,一个箭步上前就把他给扶住了,“你不是会听声辩位吗?怎么变得笨手笨脚的??”
她小手托着欧阳瑾的手臂,脸上更是像火烧云一样通红。
欧阳瑾他看不见的目光一定,直直的对着槐香,却是看不见槐香绯红的两颊。他认认真真的拱拳鞠躬道:“多谢槐香姑娘相救,方才言语唐突,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我不喜欢别人文邹邹的说话,欧阳瑾,从现在开始你闭嘴。”槐香冰冷的话语中带着怒意,她横眉冷对欧阳瑾,但是眼底深处居然有几分柔情。
我隐隐觉得槐香对欧阳瑾的态度不对,她可能是真的对欧阳瑾有了好感了,否则她这种外冷内热的个性犯不着和欧阳瑾多废话。
最主要的还是,她为了欧阳瑾,去和人赌石。
得罪的幸好是杨老板,和老爷子有点交情,否则就要把命给搭上了。
我知道槐香的为人,她的脑子清楚着呢,如果只是同情心泛滥帮助金铃。那满大街的乞丐,穷乡僻壤的失学儿童她为什么不去帮。
可……
可欧阳瑾是道士啊!
欧阳瑾和何灵川不一样,小和尚六根不净,还俗了也许是好事。欧阳瑾这样甘冽如泉一般的人,很难为凡尘所动心吧?
我没说话,我只是观察者欧阳瑾和槐香。
被槐香训斥过以后,欧阳瑾就是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他缓缓的就坐在了刚才差点搬到他的木墩上。
他坐下来,单手靠在圆桌上,低了头颅,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槐香看了我和萧龙溟,低声说道,“阿笙,我不建议重新挖盗洞,佟府就这么大,不论怎么掩饰,挖盗洞的动静都太大。一定会被发现的!”
“如果从府外呢?”我立刻问道。
槐香摇头,“不行,有我田师父在绝对不行。他曾经是江湖上有名的钻地鼠,我们的盗洞还没有打到佟府门前,就会被他抓住。而且,我……我的分金定穴术学的不好,我并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地下玄宫的正门。”
“这么说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把盗洞口的大石头给取出来?”我根据实际情况慢慢分析着,我觉得要把石头拿出来可比重新挖盗洞容易。
萧龙溟将含在嘴里的铜钱,用两根手指夹出来,语气颇为的凝重:“那个石头卡在盗洞中央,少说有上千斤。盗洞太过狭窄,要拿出来,恐怕不容易。”
萧龙溟他穿过那个石头下去过,他对那块堵在盗洞口的石头,想必是了如指掌的。
学过物理的都知道,一块石头卡在比较狭窄的试管里面,要想拿出来。上面的人是使不动力的,往下捅呢,盗洞越往下肯定是越窄,石头也没有办法往下弄。
那块石头在盗洞中间,就是上下不能,只能卡在那里。
“爆破呢?把石头炸开呢?”我别无他法,只能病急乱投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盒子岂不是要永远的被深藏在古墓当中。
母亲既然让我来取,证明她当初的初衷,只是让盒子暂时呆在古墓里。
现在盗洞被堵,我们这些人除了萧龙溟以外又都进不去。盒子被沉入了圣泉之中,萧龙溟是灵体,根本没办法进入圣泉当中。
槐香立刻否决了我的想法:“绝对不行,先不说炸药会惊动府里的人。炸药的用量控制不好,不仅会让盗洞塌方,更会让佟府的地面塌陷……”
她忽然眉头紧皱,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好像在苦思冥想着着什么。
帮助萧龙溟寻找盒子这件事情,槐香几乎和我同样重视,萧龙溟曾经是救过她的命的,她也很敬重萧龙溟。
现在见到萧龙溟,槐香都会尊称他一声萧大哥。
顿了顿,槐香一边思索着,一边喃喃的就说道,“等等……我想,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快说!”欧阳瑾忽然站起来了,他好像知道槐香要说什么。
槐香的脑子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有些打结了,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猛然间就在我的跟前停住了。
她俯身,双手都放在我的肩膀上,认认真真的看着我,“阿笙,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一脉的佟佳氏祖上是干什么的。”
“你说!”我直接让槐香告诉我,我看着她那双冰冷中带着少许激荡的目光,我知道她此刻内心一定是十分纠结的。
我和她身体里都有佟佳氏的血,而祖上很可能是盗墓的。
槐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旧用那双漂亮而又冰凉的眼睛和我对视,“雍正年间,皇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设立了粘杆处。佟佳氏的祖上,曾经就是粘杆处的一员,为了充实国库,祖上也曾经做过挖坟盗宝的事情。”
我笑了笑,“原来我们祖上以前,还是吃皇粮的。”
“阿笙,我……我还以为你接受不了呢,盗墓贼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槐香低着头,小手摸着下巴,语气也变得很轻。
显然槐香是有些自卑的,也怕我看不起她。
我以前对盗墓贼这个行当却是没有好感,但是人总是护短的。既然佟佳氏祖上都是正儿八经的官方盗墓的,我总不能瞧不起自己的祖宗呢。
我抓住槐香扶着下巴的小手,笑看着她:“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槐香,我发现你整个就是一个玻璃心。你倒是说说,咱祖上敢的官方盗墓,和这事有什么联系。”
“我听田师父说,干这一行的一般会准备两个以上的盗洞。雍正时期,是为了加强通风,也是为了防止盗洞塌方没法出去。以后么……我告诉你……”槐香拉着我,也坐到床边,小声的就和我说。
原来,他们到了近代盗墓,没有皇上老爷子罩着。
盗墓这种勾当,又抓的就比较严格。
盗墓贼两个以上的盗洞,是防止事情败露了,被堵死在里面。这种事情,一旦败露,被发现的盗洞口肯定守着人了,一出来就被抓个正着。
但是如果说,能够有另一个盗洞口,就能有机会从另一个出头逃走。不过这样比较费事,除了他们这些世家,一般小型的盗墓团伙是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情的。
我对槐香说道话稍加思索,就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在佟府当中,可能还有别的盗洞进去。”
“按理说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爷爷他们会把盗洞挖在哪里。”槐香有些郁闷,直接把脸扑到了我的胸前。
进入佟府以后,由于整个佟府的大环境就很严肃。槐香不可能像在以前那个城市一样放得开,我和槐香的关系明显疏远了。
现在突然间贴近,我是很珍惜这种感觉的。
我搂住她柔软的娇躯,小声的安慰:“既然知道府中还有盗洞,等到萧大哥身体好些了,再想办法在府中探查呗。”
不过,我发现欧阳瑾的鼻子的确很灵,槐香身上的确有一种淡淡的清醒的薄荷香。这种香味还有种温软醉人的感觉,让人很容易就迷恋上。
我想以后槐香的男人不管是谁,那一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这个件事,我可能有办法。”欧阳瑾从随身的斜跨灰色布袋子当中掏出了一对龟甲,那对龟甲上写满了古怪的文字。
槐香这个小妞原本还在我怀里,十分的安分,现在看到这对带字儿的破乌龟壳,就把我猛然的推开。她脚下踏着八步赶蝉,迅捷如风的就到了欧阳瑾的跟前,带动一股劲风将欧阳瑾一头青丝都吹得荡漾起来。
那时候欧阳瑾面如冠玉,青丝飞扬,好不俊逸。
槐香的注意力却全都被破王八壳子吸引过去,抓住桌面上的一只龟甲就放在眼前看,根本就无视欧阳瑾的存在,我甚至都怀疑自己的判断。
槐香对古物的执着,超过对欧阳瑾这个人的兴趣数倍。
她对欧阳瑾有好感?
恩,这个问题还真的有待商榷。
槐香大概是觉得把龟甲放在眼前看的不够仔细,甚至还拧开了桌子上的台灯,去看龟甲上的纹路和文字。
娇俏的侧脸被光束打的粉白,那种专注的样子,眼珠子好像着了火,狂热的注视着龟甲,整个人都像是被吸进去了一样。
她的指尖轻轻的就在龟甲上摩挲着,猛然一闭眼睛,动作和我母亲一样,一寸一寸的在龟甲的纹路上摸索过去。那一瞬间,就好像那只圆润晶莹的指腹,划过了无数的历史的精妙瞬间。
半晌,槐香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说道:“上面是甲骨文,哼,这是西周祭祀用来占卜吉凶的龟甲,欧阳瑾,你要是把它卖了你就是有钱人了。”
欧阳瑾吐字清晰,“在想不想做有钱人。”
“有了这些钱,你……你何愁没有钱治眼睛,我和金铃也不会差点死在赌石上。”槐香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她把龟甲放在桌上,有些失魂落魄。
“龟甲不是我的,是家师借给我的。如果我卖了龟甲,家师也会把我的双目再次打成残疾。”欧阳瑾憔悴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看不看得见,这让的人也许早就看穿了红尘俗世。
他看不见槐香的面容,但是之间却是不经意的滑过了槐香紧皱的眉骨。欧阳瑾的手像闪电一样收回,脸上也有些落寞,他说:“我答应你,如果有机会治好眼睛。我一定不辜负你和金铃的期望,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
槐香显然是沉浸在欧阳瑾的承诺之中,她没有抵触的意思,她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欧阳瑾,“你……你是认真的吗?”
槐香显然是发现自己在我和萧龙溟面前太过关心欧阳瑾了,玉手不自觉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唇瓣,眼睛睁的大大的,看起来有些慌乱。
“恩。”欧阳瑾伸出手,将掌心递到槐香的面前,“把龟甲给我吧,我来测算一下另一个盗洞口的位置,假如它存在的话。”
槐香稍一迟疑,就将龟甲送还给了欧阳瑾。
欧阳瑾不愧是龙虎山出来的弟子,他操控龟甲的动作是极为娴熟的,里面放着五枚五帝钱。
两只龟甲这么一合上,就合并到了一起。
龟甲在他掌心就像陀螺一样旋转着,五帝钱在龟甲当中发出“叮叮当当”轻轻的撞击声,撞破了夜里的宁静。
也不知道龟甲在他的掌心转了多久,缓缓的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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