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怎么也不愿意卖给范子衿的那一批,那时候关税未定,范子衿说收多少就收多少,他又被齐浩然吓破了胆子,虽然肉痛,但还是忍痛交了。
这次却是他在此跟船在此,因为知道大齐开海禁,海外之物肯定大受欢迎,所以这次他一下带来了三条船,每条船上的商品都价值非凡。
他在市舶司那里一听说要交这么多税,顿时肉痛得不愿意了,加上时隔大半年,他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让他暂时忘了荣郡王的可怕,不停的找上门来想求一求恩典,要么给他免税,要么就减一些赋税。
不要怪安德烈这样想,他和这个国家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虽然现在统治者换了一个人,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区别,这个国家的人文和思想并没有改变,前一个皇帝在位的时候,他只要求一求,就能入港,有时候向上敬献一些不太贵重的宝石琉璃,他就能得到十几倍的赏赐,天朝的统治者都很傻。
被认为很傻的齐修远在弟弟和弟媳的轮番书信轰炸下已经坚持藩商纳税原则,弟弟说得对,凭什么我大齐的商人做生意要纳税,一个外人到我家来做生意反而畅通无阻?
至于天朝的威望,连税都不收,哪还有威望可言?
穆扬灵知道有些文人就喜欢叽叽歪歪,所以特意写信给齐修远,告诉他,我们大齐在洋人的心里就是傻缺,皇帝是傻缺,大臣是傻缺,尤其是户部的官员更是傻缺,因为他们竟然不收我们的税,只收自己国人的税。
这封信被齐浩然加工润色过,没那么粗糙,但骂得更狠,朝中再有人反对对藩商纳税,齐修远直接把信丢在对方头上。
朝臣炸了,尤其是被点名的户部官员炸得尤其厉害,当场跳脚,主动请缨道:“皇上,关于藩商进出口关税臣等定能很快制定,请圣上放心。”
于是,洋人们苦逼了。
穆扬灵本来还怕两边相差太大会让本国商人与洋商勾结逃避关税,但见户部制定出来的税率表,穆扬灵放心了,户部的官员显然也知道这点,虽然加重了洋商的税率,却并没有多重,如果他们委托大齐商人代为记名也不划算,因为多出来的关税可能也就够他们支付劳务费。
而大齐商人这边,也制定了严律,凡是有与外商勾结损害大齐利益者,以谋反罪论处,罪及三族。
商人虽爱财,但为了那么一点钱祸及身家性命就不值了,于是,安德烈运作无路的情况下只能求到穆扬灵这里。
在他的心里,齐浩然是皇帝的亲弟弟,可以给他们优惠,而穆扬灵是齐浩然的妻子,可以说服齐浩然,而且,穆扬灵当初的英勇形象在他心里根深蒂固,这是一个不弱于男子的女子。
穆扬灵收下了东西,晚上齐浩然浑身是泥的带四个孩子回来的时候,穆扬灵就提了一下这件事,道:“你找个时间见一见他吧。”
四小立马喊道:“我们也要去。”
穆扬灵瞪眼,“大人是去谈正事,你们跟去干什么?”
齐浩然护着几个孩子,“和洋人说话算什么正事?这生意上的事爷就不乐意管,行了,回头我带他们去海边的时候顺便见一下那什么安德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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