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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世听他提起予禾几人,也有几分惦念,点了点头道,“一切便听王爷安顿。”
萧豫温和的笑了笑,又道,“坐了半天马车,可是累了,这肃和堂后有温泉池子,要不要泡上一会儿解解乏?”
“不必了。”谢辞世摇头,含笑道,“你安排的马车很舒适,一路行来倒是没有半分不适。”
“那可要让人传膳,用点儿饭?”萧豫又问了一句。
谢辞世正欲摇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通禀声,却是予禾三人到了,她面上当即露出一抹喜悦。
萧豫看着,无声叹了口气,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让她们进来拜见你。”
谢辞世道了声“好”,萧豫便朝外走去。
他刚出门,没几瞬,予禾就带着莺时和燕序进来了,谢辞世站起身朝三人看去,若非衣饰如旧,她几乎认不出面前一脸沧桑的三人就是从前绿竹苑伺候她的旧人。
“姑娘!”予禾眼眶通红的快步走上前来,跪在谢辞世面前拜道,“奴婢见过姑娘,给姑娘问安。”莺时和燕序也跟在她身后跪下。
谢辞世瞧着三人痛哭的模样,忙上前将人扶起,她摩挲着予禾长了茧子,还生了冻疮的手,不可置信道,“你、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莺时和燕序听她这么问,又是一阵伤心哽咽,惟予禾强些,又向她蹲了个万福,道,“姑娘当日离府后,奴婢几人便被康嬷嬷贬去了浣衣房。”
又是康嬷嬷!
谢辞世听予禾这般说,不用想都知道,康嬷嬷这是将对她的怒气迁到了予禾三人身上,尤其是予禾,更是为了她向康嬷嬷动起手来。
在她的怨愤报复之下,她们三人能好过才算怪!
“是我对不住你们。”谢辞世紧紧握着予禾的手,向三人致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才让你们……被那恶奴凌辱至此!”
“姑娘快别这么说!”予禾跟了谢辞世将近半年,她比谁都了解谢辞世的根基,也知道她唯一能依仗的便是萧豫的宠爱,若是失了宠那便什么都不是……这般如浮萍一般的主子,她又怎么舍得去怪呢!
莺时和燕序在予禾开口后,也抬起头,微带哽咽道,“是啊,我们从未怪过姑娘的。”
“可终究,是我欠了你们……”谢辞世眼眶通红,嗓音里带了哭腔愧疚道,话落,再忍不住,伸手将三人揽入怀中。
予禾三人见谢辞世哭的伤心,又被她揽着,都嘤嘤的哭了起来。
四人围在一起,狠狠的哭了一通,发泄过后,予禾一面替谢辞世擦泪,一面关心的问,“姑娘不是离开王府了,如今怎么又回来了?”
谢辞世闻言,苦笑了一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这次回来,我应该不会留太久。”
“姑娘……”听谢辞世这般说,三人同声喊了一句,面上都带出几分惊惶来。
谢辞世见状,又是一番心疼,忙出声安抚道,“不过你们放心,这次离开,我会将你们三人卖身契还给你们的。”
“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姑娘,伺候姑娘。”予禾三人都没有想到谢辞世会提起卖身契一事,反应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以予禾为首,连忙向谢辞世表起忠心。
谢辞世笑了笑,“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的,只是这些事,还是等我离开的时候再说吧。”
予禾三人忙应了。
谢辞世又揩了下眼角,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冲三人道,“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贴身伺候的妈妈,你们等会儿也见见。”
“是,姑娘。”予禾应了声是,谢辞世看着她眼角的干纹,和手上的裂纹,忍不住又抚了抚,心疼道,“真是苦了你们了,等会儿我与王爷说上一声,让府医开些药膳替你们调理调理。”
予禾感受到谢辞世发自内心的关怀,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她泪眼朦胧的与谢辞世对望,良久才将腹内的酸意压下,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免得磨伤谢辞世的手,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四人同时侧首,只见何妈妈步履稳当的款款走来。待到了跟前,屈身福礼道,“奴婢见过主子,三位姑娘安好。”
“何妈妈安好。”予禾三人猜出何妈妈的身份,也还了一礼。
谢辞世见几人相互见礼,笑了笑,道,“我正说要引荐你们认识呢,没想到何妈妈却是先来了。”
何妈妈见谢辞世眼角红着,心下有些狐疑,不过当着予禾三人的面,到底还是将这份疑惑压了下去,牵唇笑了笑,道,“奴婢是有事要回禀姑娘的。”
“什么事?”谢辞世挑眉,有几分好奇。
何妈妈便道,“外面来了一位女子要求见姑娘,她自称是以前伺候姑娘的人,名字唤作……橘颂。”
“橘颂?”谢辞世听到这两个字,眸光顿时一亮,“何妈妈你没有听错吧,那丫头不是去了川内拜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
何妈妈也不知道橘颂怎么会回京,只是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听着,那女子说话间,是有一些川内的口音。”
“既如此,予禾你快去请她进来。”谢辞世没有吩咐何妈妈,却是唤了和橘颂相识的予禾。
予禾也有段时间没有见橘颂,本来就是好姐妹,听她回京,自然也是满心的欢喜,答应了一声,便朝外走去。
“不知那位橘颂姑娘是什么人,竟然让姑娘如此的惊喜?”何妈妈不知道谢辞世之前的事,见谢辞世欢喜不已,便顺口打听了一句。
谢辞世笑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何妈妈念叨着这四个子,一听这其中就有故事,只她顾及着自己下人的身份,并未敢刨根问底,只点了点头,赞道,“如此说来,那橘颂姑娘倒是个风骨之人。”
谢辞世点了点头,附和何妈妈道,“橘颂自然是极好的。”
说话间,寝房的帘子已经被打了起来,两人同色衣裙的姑娘入内。不是橘颂、予禾又是谁。
谢辞世打量着两人,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酸楚,欢喜的是,橘颂终于回来了,酸楚的是,这两个姑娘以前明明是同岁姐妹,可眼下看着,橘颂却生生小了予禾好些岁数一般。谢辞世瞧着,对予禾的愧疚自然更加深重。
其实不止谢辞世,就是橘颂心中也在诧异予禾的改变。不过这是在看见谢辞世之前,看见谢辞世之后,她眼中便再也没有别人了,直接奔向谢辞世,两眼含泪道,“姑娘……橘颂回来了!”
“好橘颂!”谢辞世紧紧握住橘颂的手,看着她含泪的眼,连声问,“回来了,回来就好……你、你在川内药王山这半年过的可好?这次是你师父让你回来的吗?在京城能留几天?”
“是师父让奴婢回来的!”橘颂噙着泪,哽咽道,“师父已经许奴婢下山历练,只每年回去一个月便可。”她并未提自己在药王山这半年究竟吃了多少苦,背了多少医经,又上过多少次山,只道自己已经可以下山历练。
谢辞世听橘颂这般说,却忍不住的鼻酸,虽然后来予禾几人也对她照拂有加,可这么多年来,对她最好,最无私心的终究还是橘颂。
可以说,橘颂在她心里的位置那是最稳固,最不可取代的。
因为她知道,整个云朝,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背叛她,唯独橘颂,是不可能的!
这般想着,她眼泪掉的更是厉害,紧紧握着橘颂的手,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何妈妈在旁看着,眸光若有似无的深了深,片刻后,往前走了半步,含笑道,“姑娘好福气,身边伺候的人,是个顶个的忠心耿耿。”
谢辞世被何妈妈这么一打岔,目光才从橘颂脸上移开,叹了口气,指着予禾道,“因我所累,她们几个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的苦,你可有法子帮她们调理一二?”
橘颂早在予禾出去接她时,就已经有替她调理的心思,眼下也不掩饰,道,“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就是费功夫些,至少都得半年时间……姑娘若是放心,不如便将这予禾姐姐三人交给奴婢。”
“你肯费心变好。”谢辞世点了点头,顿顿,又看着她略微凌乱的额发道,“看你的样子,只怕也是匆忙赶回来的,有旁的话我们不如稍后再叙,先让人带你去沐浴歇息,吃些东西!”
“姑娘说什么,那便如何!”橘颂点了点头,侧首看向予禾,“姐姐可愿意带我回房与我安置下?”
予禾闻言,并未直接答应,而是看向了谢辞世,待谢辞世点头后,才朝橘颂道,“好,我陪你走一趟。”说着,两人便朝外走去。
两人离开后,屋子里,谢辞世情绪也沉静下来。
经过方才两遭,倒是有些饿了,便朝莺时道,“你和燕序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挑爽口的替我拿些来。”
“是,姑娘。”莺时、燕序同时屈膝,躬身朝后退去。
这下,屋里便只剩下谢辞世和何妈妈两人。
谢辞世还沉浸在橘颂回来的欢喜中,并未发现何妈妈不同寻常的平静。
再说橘颂,她跟这予禾去了耳房歇息,前脚刚进房门,后脚就一脸肃色的问予禾,“姐姐,这半年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和莺时、燕序会变成现下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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