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对姑娘另有企图。”柳岩祉试着消除忆兰的戒心。
忆兰微微一笑,那微微的触动变成了淡淡的失落:“爵爷言重了。奴婢冒昧一问,何事让爵爷如此烦闷?”
“当一个人想给予心爱之人最大的幸福时,却发现以他的能力他做不到。那种感觉很无助。”柳岩祉这是第一次对一个外人讲这些,面对长贵他都不讲,却对一个陌生人敢如此坦诚。
“觉得对她有歉疚是吗?”忆兰手里仍旧拨弄着琴弦,只是单纯着拨着单音。
“是!”柳岩祉没有想到她一语中地,他便也不隐藏。
“与其天天想着你给予不了的,倒不如多想想你能给她的。”忆兰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平静如水,手里拨动的弦也沉着。
柳岩祉愣住了,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在跟卿辰比才会这样?还是面对卿辰他自卑了,所以才会有种无助与挫败感?
“多想想你能给她的?”柳岩祉重复了一遍。
“是的。爵爷,今日奴婢琴练完了,先告退了。”忆兰起身行了一礼,便抱着琴,拿着那只小竹棍离开。
柳岩祉瞬间回过神:“我送你吧!我知道听雨轩在哪里了。”
“不劳烦爵爷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夫人若是醒了发现你不在,她会担心的。”忆兰转身微微一笑,便径直走了。
柳岩祉目送着忆兰离开,便转身回去了。夏过轻浅的呼吸声传来,柳岩祉如往日一般亲了亲她。脑子里一直想着忆兰的那句话,看着怀里的夏过,爱怜的噌了噌:“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我能给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忆兰风雨不改依旧每天都会在亭中出现。柳岩祉似乎已习惯了每天夜里去亭中听忆兰弹琴,与她聊聊天。忆兰从不肯劳动柳岩祉送她回去。
柳岩祉曾问:“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让我送你。”
“府里人多嘴杂,多事之人看到爵爷和奴婢在一起,必生事端。对于奴婢来说,每日的这个时间是美好而纯净的。”
柳岩祉听得懂,他也同样珍惜她这样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如若真的被旁人知道,他们这样相处的机会就没有了。
然这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府里流言四起。府里都在传言,柳岩祉和歌姬忆兰深夜私会。
悦悦听到了气愤不已,还与人争辨了几句。然,人说得真真切切,时间地点的都清清楚楚,让她也不得不怀疑了。
悦悦夜里帮夏过卸妆时对她说:“夫人,我今天听到府里人议论,说爵爷和府里的一个歌姬总是夜里偷偷摸摸的来往。”
夏过一笑,说别人她信,柳岩祉他一个有隐疾的男人怎么可能沾女色:“别听那些闲来无事乱嚼舌根子的人瞎说。爵爷他不会。”
“夫人,你就那么相信爵爷啊!男人有几个不偷腥的?”悦悦一副相当认真的模样。
夏过笑:“悦悦,你才多大啊!知道什么叫偷腥?”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嘛!说男人没有不好女色的,虽然夫人有倾国之姿倾城之貌,但是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没有几个男人不偷腥的。”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爵爷就是那几个不偷腥中间的一个。好啦!悦悦别整天跟他们那群三姑六婆在一起,会变长舌妇的。”夏过笑。
悦悦一脸的不高兴:“知道啦。”说着帮夏过头上的发饰拿下来,忽然有些不甘心,“夫人,不管是真是假你还是防着点儿好。那古话都说了,什么穴什么风来着?”
“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夏过接了一句,这悦悦性格直率,不如草儿细腻更不如草儿有才学,但是就是这份直率让人轻松毫不防备。
“对,对,对就是这话儿。那歌姬叫忆兰就住在听雨轩,夫人可以去问问嘛!”悦悦总觉得传言那事儿是真的,她可不想夫人后院起火。
夏过一愣,来这府里十多天了,他和柳岩祉从来没有召过府里的歌姬表演,怎么谁都不传,偏偏传她忆兰呢?
柳岩祉微笑着进屋,夏过对着悦悦挥了挥手。悦悦识趣的退下了。
柳岩祉上前抱着夏过在她怀里噌了噌:“老婆,念书好辛苦啊!”
夏过摸了摸他的头:“这么辛苦啊?那就放松一下咯。”
“好啊!”柳岩祉从夏过怀里抬起头,撅着嘴,“来,亲亲。”
夏过揍上去亲了下:“让府里的歌姬为你抚抚琴,唱唱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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