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呢,真是像极了我了!”钱氏拉着田慧的手,忍不住感慨道,“就是比我年轻的时候可要好看地多了……”
田慧已经很习惯钱氏说话没个重点了,只是听着钱氏唠唠叨叨,田慧很知足。
“我想着咱些棉布可都是好料子,就是有一小点儿地方潮了,做成衣衫啥的都看不太出来。
这种料子在外头少说也得十文一尺,这都是上好的布料子,回头我半卖半送的,攒下几匹布料子不说,还能给知事攒下个媳妇来!”
田慧闻言,很是敬佩钱氏的赚钱能力,难怪不声不响地就能攒下银子,田产也置办地越来越多!
汗颜啊,田慧很汗颜!田慧如今就靠着那些个鱼勉强度日,却是连肉不吃不起,看来得抽个空好好地反思反思了!
天冷了,鱼价儿高了,田慧很知足!看来自家确实是吃不起肉啊,连大骨头都是不应该的!田慧抓紧时间反思!
“瞧你那小样儿,一准又惦记上你的肉了!下回给你带,这回儿光是被这给喜到了,连镇上都没逛呢!”
“婶子,下回不用带了,等以后有银子了,再买骨头!还有好多要用钱的地儿!”田慧的反思,还是有效果的,不过都是有时效的!
钱氏这一听,不得了,“你这丫头,不会是病了吧?”伸手贴了贴田慧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说糊话了!”
接下来的几日,果真如钱氏预想的一样,大卖特卖!
最高兴的就属杨知事了,嘿,媳妇又回来了!我娘就是能干!转眼,媳妇本就回来了。还给小弟攒下了一个媳妇。
田慧也到钱氏那儿几块布,只是钱氏死活不肯收钱,“别跟婶子客气,婶子可是赚了不少银子了!”
只是最后还是收了100文,半买半送地给了不少。
这可是难倒了田慧了,“婶子,我不会做衣裳……”
“唉哟,你说说,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不会就学啊……”只是钱氏实在是分身乏术,这几日日日都得在家接待那些来买布的,十里八乡的。
听说这里布便宜,农闲时候,好多农户都会趁着这个时候办喜事。有些手头宽裕的,早早地将过年的新衣衫给置办了。反正便宜,这么一点儿受潮的,到时候随便绣个花啊草啊的,遮遮便成了。
“婶子,圆子和团子的冬衣,都已经小了,那棉絮都已经硬了,怕是不够暖和了,我想着棉被就不做了,冬衣还是得做的!”
手头拮据啊,只得舍了棉被了。
钱氏叹了一口气,自古gua妇带着孤儿就不是容易的。“婶子这儿有银子,你先拿去用着吧?”
田慧固执地摇摇头,“哪能老是用婶子的,我那儿还有些银子,只是想着省着点儿花,来年,一家子还得吃喝呢!”
一味地索取,总有一日,田慧也会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我带你去我的老姐妹那里吧,她那儿应该还有棉花,我带你去吧,让她教你做,不是我夸,这十里八乡的,说道女红,也就秦嫂子的水平最好了!”
钱氏带着田慧,抱着几块布,叩响了秦氏的大门。
钱氏凑近田慧,小声地说道:“你秦婶子不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田惠能不能这样理解,秦婶子不爱跟她说话,不是因为听了她的那些不好的传言,只是秦婶子本就不喜说话。
“婶子,你不喊人吗?会不会没听见?”田慧抱着布,有些紧张。
看着钱氏只叩了三声门,也不叫唤,就干巴巴地等着秦婶子来开门。
“吱呀”,门开了!“我耳朵没聋,怎么就听不见了!”秦婶子将门开了小半扇,冲着钱氏点点头,然后就是疑惑地看着钱氏。
田慧后知后觉,这是刚刚跟她说的?
秦婶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跟钱氏成为了老姐妹的?这能说到一块儿去吗?田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婶。
过来的这一路,田慧已经听钱氏说了,秦氏丧夫,好不容易抚养了独子长大成人,独子瞒着她偷偷跑去从军,这一去就杳无音讯。同去的一人瘸了腿,回了来,带来的却是噩耗,独子命丧战场!
只是亲事一直坚信着儿子没死,因为他从来没在她梦中出现过!族里人曾说要摆衣冠冢,都被秦氏给拿刀逼了回去!
田慧心软了,“大度”地决定了,往后不跟秦氏计较了,多让着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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