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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安桃放牛,安竹带着小锄头跟着爸爸上山给菜地松土锄草和砍柴。锄草砍柴对于安竹来说也是玩的一种方式,安竹拔拔草,顺便拔拔菜也是很正常的;石墨和哈巴没和她在一起,她得自己找趣事渡时间。
她拿着小锄头这里挖一下那里挖一下,挖出条蚯蚓或什么奇怪的虫子也是很正常的。累了就随地坐下看爸爸锄草。渴了就去喝山泉,再找一片大树叶,弄成漏斗样,装满水给爸爸送去;等到了马朝前那里,水也就漏完了。这也没事,安竹会重复的去装泉水,直到马朝前喝到为止。
“田婆,多打几只,给我也尝尝鲜。”刁大银的声音从下方不远的地方传来。
“魂婆又在打什么了?”安竹往下搜看,没看到田婆,再往山脚下的那一片水稻田看去,“魂婆在追打一只白鹭。”安竹尖叫,“爸爸,你快来看,魂婆要打那只白鹭。”
“打就让她打吧。”马朝前埋头挖土。
“不能让魂婆打,白鹭会死的,我最喜欢白鹭了,爸爸你快救它。它好像受伤了,飞不起来了。”安竹就快要哭了。
“你叫田婆不要打了,你说‘我爸爸不准你打,叫你住手’”马朝前说。
安竹照马朝前的话,对田婆喊叫。虽然菜地离山脚不远,但安竹的嫩嗓子喊出的话都被风吹散了。
“你要是再不住手,我爸爸就来教训你了,还要把你家的鸡都杀了。”安竹继续照马朝前的话喊,但田婆都没听见,于是安竹的泪出眼眶了,“爸爸你快点救救白鹭。”
马朝前看安竹哭了,火气就来了,冲田婆喊,“田婆子,你个老不死的,没听到我屋安竹讲,你要是把那白鹭打死了,我下来就一锄头把你给削了。”
田婆猛地回头往山上找说话的人。
马朝前见田婆朝这边看来,就又说,“叫你不要打那只白鹭,听清楚了没有。”马朝前看田婆还没听懂的样子,就加重语气,以警告的口气说,“给我住手,从此以后不准打白鹭。我讲的是从此以后都不准打白鹭。听清楚了没有?”
田婆总算听明白了,她不晓得哪里得罪了马朝前,怎么不准她打白鹭。田婆收起扁担走了。白鹭也飞飞落落的藏到树丛里去了。
刁大银并来也想打只白鹭回去做下酒菜,但听到马朝前对田婆讲的话,刁大银很不明白,白鹭是野生的,又不是马朝前家的。刁大银想想还是不要得罪马朝前了,主要是马朝前的两位兄弟,马奔前和马有前不好惹。
“刁牧,刁牧。”刁大银爬上歇月山找刁牧,刁牧正在往树上爬,田鱼正在给刁牧递斧头,“别砍柴了,跟我回去,快,你大姐在等你。”
“大姐来了?等我干什么?”刁牧问。
“你姐夫给你找了个事做,快回去整理衣服。”刁大银说。
“不去。”
“快去,别整天在这里游手好闲。”
“我忙砍柴。”
“砍柴砍柴,柴能变钱吗,要是你大姐二姐不给我们钱,我们就等着饿死。”
“放心,我饿死,也不会让你饿死。”
“快去,去”
“不去。”
“你给我下来。”刁大银随即转向了田鱼,“田拐子,爬上去把他拖下来。”
“不要叫她拐子。”刁牧护田鱼。
“他就是拐子,整天跟着你,难怪你这么没出息。”刁大银看向田鱼,“田拐子你看你那样,整天跟着刁牧,这让我很丢脸晓不晓得。”
“别人都叫我蛤蟆崽,你就不觉得丢脸。”刁牧很看不起刁大银,“田鱼,你以后就叫我蛤蟆崽。”
“不要,我只叫你刁牧。”田鱼13岁,是残疾人,她右手手腕不能伸直,整只手腕向里扣,手指僵硬不能动,她左脚膝盖以下向内侧扭,脚背是弓型的,走路一瘸一拐。
虽然她不是健全人,却什么事都做,做家务事或下田上山做农活,都跟健全人没什么两样。刁牧对她很有同情心,只要能帮她就会尽力帮。
“田拐子,以后不要跟着我们刁牧。”刁大银说。
“我喜欢跟着刁牧。”田鱼说。
“是我跟着她。”刁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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