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自己的宠爱,却也没办法,如果是清儿敢这样跟自己说话,那可就有的玩了…
“其实我跟红玉呢都是苦命孩子,我是十四岁被刘妈妈收入的兰香楼,红玉呢比我早来一年。刘妈妈待这里的姐妹都很好的,让人叫我们琴瑟书法、诗词歌赋,到了可以接客的时候我不想做红倌,妈妈也没有强求,刚开始做青倌赚得少些,所幸脑子还算灵光,再加上姿色…就像公子说的还算凑活,后面慢慢才好了起来,做到了兰香楼的头牌,后面成为花魁真算是侥幸了,这些其实算是虚名了,但还算有些用处,至少成为头牌之后的接客的日子可以由我自己选择,日子也算平淡顺利了,算下来,来这里也有快十一年了。”
檀香柔柔地讲述着,魏墨离静静地听着。
“花魁哪里是虚名,是我家小姐应得的,小姐唱曲儿那可是好听的很,前年花魁大赛上还被古老称赞不觉,一首香淮辞评价为寒山城绝唱呢,技压其他青楼的那些头牌,震惊寒山那些大官呢。”
红玉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力捧着小姐。
“古老,哪个古老?”魏墨离问道。
“古于修古老,寒山城大儒,你不知道?”红玉张大眼睛。
“古于修,有点印象,貌似听人提起过,对了,好像是慕修竹的老师。”魏墨离记起来了,“古老头还懂音律?”
“你……怎能对古大儒如此无礼,果然是粗鄙之人。”红玉毫不客气说道,从中午斗嘴斗到日落黄昏,小姑娘已经完全不顾及魏墨离客人的身份了,对他的印象极差,却也逐渐熟悉起来。
魏墨离学聪明了不再理会小丫鬟,她对自己没有好感,那他说什么在她看来都是错的,所以干脆直接无视,这是最厉害的反击手段。
“对了,檀姑娘刚刚说十四岁进的青楼,待了快十一年了,那说起来现在有二十五了呀。”魏墨离注意到这一点径直说出了口。
随后便感觉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红玉依然狠狠地看着魏墨离,恨不能将他吃了,而旁边的原本还沉浸在回忆过去情绪有些感慨的檀雅,听了魏墨离的话后表情怔了怔后脸上露出些许感叹与哀伤。
“是不是我有唐突了,女人的年龄是不是不能随便说出来啊?”
正当魏墨离在审视着自己的话语中哪里欠妥时,便见红玉抬起了头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苦涩的笑容:“公子没错,我都快二十五了呢,岁月催人老。公子刚才不是问我要多会儿离开兰香楼么,应该快了,等再过几年我年老色衰,没人看得上的时候,即使不走都不成啦,总不能一辈子赖在这里不是?”
“小姐”
眼眶不知何时红了的红玉紧紧抓住檀雅的手,不知如何安慰,气氛变得突然有些沉重。
“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
魏墨离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红玉这丫头几百万没还,今天一直呛他,此刻一双杏目又狠狠瞪着他,“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就奇怪你这人从刚来到现在怎么言行举止如此古怪,终究是想要博我家小姐眼球的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呐,千绕万绕终于还是暴露了意图,被我揪到狐狸尾巴了吧。”
“你在说什么?”魏墨离皱起了眉头,听的云里雾里。
“还扮无辜,你的意图不就是想说我家小姐年纪大了,然后让她赶紧嫁人嘛,果然男人都一样,都是贪恋我家小姐的美色,说是为了她的以后着想,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纳了花魁为妻是不是就可以到处去吹嘘?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我家小姐可没那么傻!”
红玉大声说道,到后面已经从说便成喊了。
魏墨离看看气势正旺的小丫头,然后又看了看正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默不作声的檀雅,随后竖起了大拇指。
“干嘛!”红玉看着魏墨离奇怪的动作不解道。
“给你点赞啊。我实在是太佩服姑娘你的脑洞了。”魏墨离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就把我当成一个想来纳你家花魁小姐为妾的登徒子吧。”魏墨离说的自己都想笑,他今天如果不来兰香楼,哪里认识什么花魁,更别说为了纳妾故意用一些特立独行的手段来博取檀雅的眼球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真觉得二十五岁不算大,二十五大么?这可是正当年华呀,精力别提有多旺盛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额用在这里可能不恰当,但总而言之二十五根本不算个事。”
红玉和檀雅听的出神,第一次从他人口中说出“二十五并不大”这让她们都没反应过来,要知道,大曦朝女子十四岁就到了嫁人的年龄了,魏墨离的观念有些颠覆正统的味道。
“你们怎么了,傻了?”看着两人呆滞的表情,魏墨离问道。
过了很长时间,“呼”檀雅深深吐出一口气,盯着魏墨离的眼睛轻声问道:
“公子当真这样想?”
“那还有假不成。所以不要说什么再过几年就年老色衰如何如何,不存在的。”虽然魏墨离知道古代现代对于年龄的界定是有差距的,但二十五岁还真不是事。
“你…你的确是个奇怪的人呢。”
檀雅眼里带着笑意吐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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