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年看在眼中,丝毫感觉不到魏文原此刻表现出来的肆意和喝酒时候的癫狂,只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远离家乡游子的凄凉与彷徨。
“正如你所说,以前的我也不知道想念是什么感觉,我只是偶尔感觉到孤单,但是当我遇见了一个人,日子又平平的过了这么久,突然发现我真的很想再见到那个人,我没有想到我见到她的家人时候,我会紧张,会窘迫,我不是不想展现出自己决绝坚毅的一面,我很多次想到,她也许就在她亲人的附近或者在其身侧默默的注视着我,我想到这些,我会局促,会不安,真的很紧张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在想念一个人,我是在想念我的国家。”
“都是一场想念,都会伤心难过,有区别吗?”
“对于你,没什么区别;对于我,你的比较此刻是在侮辱我。”魏文原盯着张延年的眼睛道。
张延年也不示弱,醉眼迷离的看着魏文原。
许久,魏文原笑道:“这船又到了原点,鱼也所剩无几,酒也喝尽了,我们上岸吧。”
“是啊,酒尽了,也到了原点,我们登岸罢。”
船靠了岸,张延年和魏文原拱手作别:“和你喝酒很尽兴。”
“我也从没这样喝过一场酒,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说,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用脑子想所有的事,这也是我现在还在这南平城和弟弟活着的最大原因。”
“谢谢。”张延年很认真的说了句后,转身离去。
张延年走在路上仔细想着南平王的话,隐隐感觉了什么,似乎正如南平王所说,自己和张天行之间的关系的确有些地方不正常,但具体在哪,张延年有说不出来。张延年想到张天行和自己外貌上的相像,他心中冒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莫非张天行真是自己的生父?
张延年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往阎府走去。
阎府的别院中张延年回去就蒙头大睡,直到在半夜,张延年被尖锐的鹤鸣吵得惊醒。
醒来的张延年征征的看着窗外,以为自己是做梦恍惚中听到的。
突然尖锐的鹤鸣再次在夜空中啸起,张延年没来得及穿衣服裤子,只是穿着睡衣,披上袍子,赤着脚,极快的到了别院的院子中。
张延年仰着头在天空的四下仔仔细细的寻觅,想要发现,可是此时的夜空中再次变得安静了,张延年等着鹤鸣再次响起,可是再没有声响。
夜,清静了起来,如水的月光柔柔的照着眼前的一切,张延年看着这月光下的夜,心中却被那如水的月光浸透的湿湿的。
很久,张延年在夜色中一个人仰头站了真的很久,最后还是没有等到要来的人。
小白不知从哪窜出,只是一跃,张延年便抱在自己的怀中。
张延年喃喃的道:“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身不由己,但愿你没把我忘记。”
说罢,抱着小白身形落寞往住的阁楼上走去。
此时的夜中只缓缓的吹来一阵轻柔的风,抚弄了一下张延年身后的头发。水池中的蛙鸣,还有草丛间的虫鸣,张延年听在耳中,却无法引的他为之回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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