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延年突然很不想死,此时他心中有种恐惧占满全身,因为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在下一刻就会死去,所以在身体承受着巨大疼痛的时候张延年流泪了,无关疼痛,却关于他因为遇见生死后心底的一点心酸——我真的再见不到她了吗?
张延年酸楚的闭上了眼,任凭鼠怪怎么折磨自己的身体,张延年都一动不动,那个自己心里想念的人呢?难道至死也不得一见?
深沉的夜,鼠怪嚣张的嘶吼。
他爪子下的身躯已血肉模糊,一个没有人心的怪物有了灵性,那么对待伤害过它的人士绝对无法想象的残忍,它最乐衷的事已经无关乎那个人的生死,而是在于伤害过它的的人的痛苦,如何最痛苦,是从受害人的叫声的高度有关的。
此时鼠怪见张延年不再叫,眼中闪过意兴索然,锋利的指甲随时都会紧握,将张延年划为一滩血肉泥。
尖锐的鹤鸣声划过鼠怪嘶鸣的夜。“嗝……啊……”
一只体态优美的鹤停飞在鼠怪上空,一道身着素衣的身影,从鹤背上一跃而下。
没有想象中的急速坠落。
如一枚羽毛,悠然,轻荡。他身上近乎圣洁的白,绝世而落,薄薄的纱衣贴着她那闪着丝质面料精美绣工的宫装上,圣洁,高远而又不失尊贵。
风吹不远她,夜遮不住她的脸。
陈卉兰。
张延年梦寐相见的女子,在此时如期而至。
张延年是隐约间感到有人从天而落,那个倩影如此熟悉,他此时却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陈卉兰的从天而落,让那鼠怪感觉到威胁,它变得很不安,随时都可以将爪子下的张延年捏成血肉。
陈卉兰注意到了鼠怪爪子下有个人,血肉模糊,她无法辨认。
陈卉兰身边飞出一块手帕,陈卉兰念动法诀,手帕滴溜溜的打起转来,陈卉兰嘴中说出一个“去”字后。
那方手帕一化十,十化千,闪着金属般光泽的锋利手帕边,迅速飞向鼠怪。
鼠怪不甘的嘶叫,用尽全身力气泄愤似得的想要将张延年捏的粉碎,但这一刻已经根本不可能了。
因为上千个手帕飞过来的速度太快,电光火石之间,那只鼠怪就被成千只锋利手帕,切成了漫天血肉,来不及嘶叫,就只看到漫天飞血,鼠血溅满了张延年一身,整个街道上血流成河。
只是这些血中散发着一股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巫青云见鼠怪已灭,迅速的靠近受伤的张延年。
而此时张延年的身体开始呈现出紫黑色,两眼黑着眼圈。
“他中了鼠毒,不想死的就别靠近他……”陈卉兰冷冷的道。
有意识的张延年明显听出了这时陈卉兰的声音,在这一刻他心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般,碎了一地。
陈卉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血肉模糊了,显然是没有救,可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陈卉兰她在南平待了一阵又偷偷去了汝南找那个人,可那个人又不在汝南了,她只好回南平,没想到南平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让她心里很烦。
她看到那个在急着救人巫青云,心中突然有种很迫切寻找那个人的念头,她起身,身体一跃,跳了有几十丈高,白鹤正好悬空在那,她恰到好处的轻轻坐在天空中的白鹤背上。
她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救了这个城,杀了那只鼠怪,也救了那个人,至于他活不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找到他,张延年。陈卉兰这样想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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