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队切割得支离破碎,一点点吞掉,抚掌赞道:“韦寨主果然将门虎子,如此训练部众,正敷南征之用。”
韦勇达收了战阵,将钦差迎入聚义厅。郦君玉笑道:“韦寨主忠心可鉴,朝廷自然量才使用。只是既受招安,那刘国舅……”
韦勇达连忙躬身道:“刘国舅乃是我山寨贵客,暂时居住,如今自然不敢留客。”当下命人请见。不久,几个人扶了刘奎壁进来,给钦差行礼。
刘奎璧久遭囚禁,只道生还无望,忽闻钦差来到,才知韦勇达已受招安,又喜又愧。郦君玉见刘奎璧虽然衣履皆新,身无伤痕,但精神萎靡,低着头不敢上望,想他一朝国舅,囚禁山林,所受苦楚不小,亲自扶起,温言安慰几句,转达了刘捷嘱咐。刘奎壁虽惊讶钦差竟具倾城绝色,哪里想到此人正是自己射柳争袍求娶的孟家小姐。他久困之人,归心似箭,连酒宴也不肯吃,当下就作别钦差,要下山回家。郦君玉知他心思,就派了宾川县十名差役,送他回昆明探母。
送走了刘奎壁,郦君玉方焚香登堂,宣了招安旨意,按出发前兵部所定,封韦勇达为显武将军,可带五百人随军南征百粤。山寨其余人等,或编入云南官军,或听其自散为民。
皇甫母女因朝廷并无指示,一任钦差处分。韦勇达设宴招待钦差,便于席间求情道:“我已拜了皇甫夫人为义母,皇甫小姐为义妹,他二人可算是我的家眷,还望钦差开恩,许他们仍与山寨家属一道居住。”
郦君玉道:“朝廷恩旨,皇甫敬与卫焕是降是败,暂不追究,两家家眷自可随意居住。山中居住不便,不如随山寨出征将士家眷,暂时迁入宾川县城,待南征归来再做打算。我会责成吴县令看顾。”
韦勇达知道他名虽看顾,实则监视,但事难两全,出征又不能带着女眷,只得领命。筵席之后,诸人便都启程下山。韦勇达安排好一切,一把火烧了金冠岭等各处山寨,以示绝不回头。
郦君玉带了韦勇达并五百军士归营。他见王华迎出营门,与自己和韦勇达寒暄之时,心不在焉,殷殷翘首,频频瞩目,望着自己身后,只是不敢开口,心中暗笑。他想若招皇甫母女入营,虽成全皇甫家暂时团聚,自己难免要受婆母一拜,倒不如不见的好。
王华为避嫌疑,并不敢私下会晤韦勇达,更不敢探望母亲姐姐。郦君玉知他二人难处,亲自嘱咐宾川县令吴建业:“如今朝廷实已知皇甫敬卫焕等冤枉,虽未公开平反,但已授了卫公子显武将军,只等萨婆城破,一切明朗之时,再行封赏。皇甫将军家眷暂居宾川,你要好好看顾,勿令有失。”
吴建业会意,亲自寻了一所僻静庭院,供皇甫母女居住,并拜托自己夫人常来探望,一切所需,及时供给。韦勇达给义母留了不少银两。皇甫夫人托吴夫人买了一房仆人,一个丫鬟,虽不似旧日规模,倒也可清静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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