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一招摆脱了熊律的追击。因此都知道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招。在这个时候用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大家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藏着一件秘器。直到最后关头才暴露出来。
当时,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当风辰向纪胥风发动连番攻势时,这把小剑就如同一个幽灵一般自风辰背后浮现,然后在长枪的攻击和璀璨星图的掩护下,无声无息地划过一道弧线,绕至纪胥风的身后,就在风辰长枪气势衰退,引发纪胥风脸色一喜的瞬间,自纪胥风的后背刺入,前胸破出!
一招定胜负!
片刻的寂静之后,旋即只听“嗡”地一声,大厅声浪如潮。
风家族人高兴得跳了起来,击掌相庆,欢声如雷。
而一帮世家子弟们,则脸色铁青,大感郁闷。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居然让风辰这样逃过了一劫。
世家和宗门的观察者们也议论纷纷。李同福冷哼一声道,“风家能拿出一两件秘器来,倒不算稀奇。可他底牌出尽,后面的战斗拿什么赢?不过也就多拖几个小时罢了,”
众人一听,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的确,风辰这一战虽然赢了,但看起来也是赢得相当艰苦,甚至是以毫厘只差险胜。接下来,他虽然能有三个小时的安全时间,但能恢复多少实力还说不一定。而剩下的对手,又一个比一个强,如今底牌尽出,后面再有决斗可就难了。
而就在这时候,却见尚却愚一声嗤笑,看向李同福的目光充满了讥讽。
“怎么,尚兄有不同意见?”李同福道。
“那几个追猎者和申行云不知道还情有可原,怎么在场诸位也都忘了?”尚却愚指着水晶里的风辰的耳朵,“那颗绝阴之泪他都没用,你们就相信他底牌尽出?”
众人一时哑然。李同福的脸上更是尴尬。
风辰得到这颗绝阴之泪,是他们亲眼看到的。可得到之后,这东西就变成了风辰耳朵上的一个泪滴形的耳钉。而在之后这一路逃亡和交手中,风辰始终都没有使用过,以至于大家都快把这东西给忘了。直到尚却愚现在提及,大家才忽然想起,这小子可不是什么穷光蛋。相反,他身上的这些宝贝,只能用奢侈来形容。
毫不夸张地说,跟这小子比起来,在场这些人,全都是穷鬼!
所以,以一个穷鬼的自觉,实在不应该去猜测一位富豪的钱包深度。当你以为人家已经掏空了家底的时候,说不定下一秒,就有一把金星砸在你的脸上!
寂静中,李万均感慨道:“说到底牌,不知诸位对这一战,有无看清?”
众人纷纷点头。
李万均说道:“既然如此,诸位也应该发现这小子的狡猾之处——首先,他明明深藏秘器,但之前的一路交手中没用过,甚至连他被熊律逼得跳下山崖的时候也没暴露过……”
“……其次,一般情况下,要吸引对手的注意力,掩护那柄灵剑,通常都会以最激烈的招式压制对方。可偏偏这小子反其道而行之,关键时刻,长枪力道明显衰退,使得同样到了极限的纪胥风欣喜若狂,从而在刹那间精神松懈,根本察觉不到身后的危险。”
众人听了,都若有所思,一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而第三,这小子一直都使用枪法,可要御使这把秘器灵剑,岂能不习剑法?而且剑法造诣低了还不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风家的御风剑法!被这小子整合在了枪法之中……”
说到这里,李万均环顾四周,嘿了一声道:“以上种种,无论哪方面来看,这小子都是只小狐狸。这种人岂能一次就将底牌都打出来?别说我们还知道那枚绝阴之泪,就算是没有这个,难道我们就能笃定他所展现的实力,已经是被对手逼到了极限?如果有人觉得是的话,那我只能说,这正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李万均的判断,让众人越想越是有理。
“对啊,这么一说,这小子还真是狡猾。”
“你们看他坐在那里,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只怕也是装的。”
人们七嘴八舌。
“对了,”议论声中,李万均微微偏着头,低声对尚却愚问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你说风家抱一根更粗的大腿,是……”
“李先生既然已经认出了那小子是一只小狐狸,何必问我?”尚却愚说着,还是微笑着提示了一下,“……南方。”
李万均微微皱起了眉头,旋即眼前一亮,震惊地道:“无双城!青仙宗!”
尚却愚点了点头道:“若是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废物,这个大腿自然是抱不上的。可以他现在展现的这些看来,李先生觉得没有可能么?”
“风商雪倒是好算计,”李万均怔了片刻,感慨道,“难怪他们要把赌斗推迟到这个时候。恰是天时地利人和……这还真是风家最好的一条生路!”
不过,尚却愚却微微摇头,说道:“我觉得,这应该只是风家的生路之一。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风商雪不会压上风家全族的命运。”
“你是说,他还有别的底牌?”李万均有些讶异。
“谁知道呢?”尚却愚耸了耸肩膀,目光落在了水晶中的风商雪身上,神情微带苦涩:“反正这些年来,尚家可在他们身上没占过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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