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静了。
这时,荆笑生丢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说道:“终于折腾完了,房度你肯见大人了吧?”说着荆笑生已经走出了营帐,毕竟这个问题房度回答与否,结果都是一样的。
被五花大绑的房度,根本连走路都做不到,像一条虫子一样,只能挪动着。
可房度想都没有想到,带刀近卫竟然直接拉着绳子,将自己在地上拖着走,出了营帐后,房度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兵个个都远远的站在一角,完全不敢接近。
“还愣着干嘛?他们假冒带刀近卫,给我杀了他们。”房度还是心存一丝希望,可是无论他如何喊叫都没有一个士兵动过,只是呆呆看着房度被拖出军营。
而且由始至终,军营内没有一个士兵佩带有兵器,即便是匕首也没有,主要是他们不敢佩带兵器,就连木棍之类的他们都不敢拿,这万一要是大队带刀近卫或者其他军队过来,无端端被带上造反叛乱的罪名,那自己不是冤死了?
被拖出军营的房度此时不再呼喊,而是大骂着他手下的这些士兵,一个两个一点义气都没有,拿自己好处的时候手都不会软一下,自己有难,一个两个吭都没有吭一句。
被拖着在大街上走的房度,一下子熄了火,面对着路过的队伍士兵和西凉百姓,房度一下子感到无地自容了,自己堂堂一名千户将领,竟然被拖行游街?
于是,向带刀近卫说道:“兄弟,给我松一下腿,我自己走。”
可是带刀近卫一点都没有理他。
见带刀近卫说不通,房度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对走在前面的徐永昌和赵清喊道:“兄弟、兄弟,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们就这么忍心看着他们这样对我吗?要是淮山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人这么侮辱自己的兄弟,你们快救救我啊……”
游淮山,听到这个名字,徐永昌和赵清都是一颤,自己兄弟四人,淮山就死在了战场上。
荆笑生见两人突然站住,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走着,有些事情的轻重,他们自己应该会分,如果不会分的话,那么也不配留在大人身边了。
房度见到徐永昌和赵清走了过来,心中一喜,可脸上还是一脸可怜哀伤的神情:“兄弟,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抛弃我的……”
“走吧。”徐永昌淡淡地说了一句。
结果,带刀近卫还是将在地上的房度拖着走,当然这是天隐客的意思,他就是要让房度受辱,而徐永昌和赵清走在房度身边,为的就是成全兄弟的最后的情义,陪他走最后一程。
房度被拖到拍卖行的时候,满脸早就被地面磨得血肉模糊,面容尽毁,这全因房度被拖行而犹豫带刀近卫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所造成的结果。
听到禀告后,天隐客慢步走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发出淡淡呻吟声的房度,天隐客冷冷一笑。
“房千户,别来无恙吧?”天隐客一脸冰冷笑道。
听到这句话,房度猛然一颤,抬起头急忙说:“大人,我知道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错了……求你饶了小人一命吧,小人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
“好,很好。”天隐客一脸满意点着头说。
可还没有等房度庆幸捡回一条时,天隐客又说:“拖回去,五马分尸。”
“不知,大人要以何罪名处死他呢?”也就在这个时候,李故一人从巷子内向天隐客这边走了过来。
“李大人,救我救我,他们要滥用私刑……”见到李故出现,房度仿佛见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忙大喊,因为他清楚李故是最大公无私的人,他不会容忍任何滥用私刑。
天隐客见到李故,淡淡一笑:“我正愁这事呢,如今李先生来了正好,那么这事情就拜托先生费心了。”
李故拱手回礼笑道:“大人心中已经有主意了吧?我只是路过来看看的。”
“哦?这样啊,那么先生回去时,也要经过军营那边吧,就劳烦一下顺路嘛。”
李故摇了摇头,轻声道:“早知如此,我就不用等大人回来表态了。”
“我就说先生你费心了嘛。”天隐客对着李故一直保持着淡然的微笑,仿佛就是两个老朋友多年未见一样在闲聊。
最后,李故带着十名带刀近卫将房度原路拖行了过去,而且李故为了确保房度不会咬舌自杀,特意拿东西将房度的嘴给塞住了,在军营内李故以造谣生事、辱骂上官的罪名判处房度腰斩,却不是五马分尸,因为被腰斩的人上下身分离,却不会立即死去。
天隐客见李故带着人离开,看也不看多一眼就转过身走进拍卖内去了。
荆笑生随即也转身向拍卖行走进去轻声说:“要不要去看看?”却是对徐永昌和赵清说的。
徐永昌和赵清叹了口气,回应:“没这个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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