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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军选择攻击,他们有一战之力,肯定能够给予后金军最大杀伤,如果发现事不可为一定会上船逃之夭夭,然后换一个地方继续来一回。
后金军有能力攻破明军滩头阵地,可是要拿下那个一文不值的阵地要流多少血?能够给明军多少杀伤?缴获会有吗?答案都是否定的,红歹是流汗了,感到护裆里湿漉漉的极度不舒服,战靴里也全是汗水。
满脸汗水的大贝勒代善道:“八弟,小不忍则乱大谋,今日已经探得明军虚实,我看还是暂时收兵从长计议吧!”
红歹是脸上横肉跳动几下,他是后金的皇帝,大贝勒虽然是他的哥哥也应该称呼皇帝陛下,现在居然叫自己八弟岂有此理!
他没有发作,淡淡道:“朕知道了,传令回营议事!”
就在这时有信使打马而来,见到黄罗伞盖滚鞍下马,跪在地上高声道:“奴才回禀主子,锦州城内明军骑兵尝试从北门突围,与我军激战没有能够成功,退入城池了。”
从北面突围?红歹是觉得不对劲,问道:“我军可有伤亡?”
“回禀主子,我军战死一百五十余人,明军也有不少人被斩杀。”
红歹是更加认为事有蹊跷,他认为明军守将赵率教根本不是突围而是有预谋的攻击后金军,是为了军功专门斩首去的。
他瞪着跪在地上不说重点的信使问道:“我军战死的勇士可留有全尸?”
“回禀主子,有一百一十七个勇士的首级被明军割去了,奴才们只能破了锦州城再抢回来。”
在旁边的莽古尔泰早就忍不住了,此时劈头盖脸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这个巧言令色信使,嘴里骂道:“你个狗奴才,让你长长记性,跟主子回话要有一说一。”
红歹是这个皇帝又被哥哥无视了,他发现当务之急不是攻击大明,而是要解决后金君君臣臣的大问题,现在自己的哥哥都目中无人,自己的皇权如同虚设,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他们架空了。
红歹是铁青着脸直接回营根本不理睬那个被抽得哭爹喊娘的信使,锦州城还有出城一战之力,小凌河边的明军火器犀利,下一步计划打谁都不轻松啊!
跟后金军灰头土脸截然不同,明军都是兴高采烈,锦州城,亲自出马奇袭建奴的赵率教带着儿郎们给军民展示挑在枪尖上的一百多级斩获。
一直人心惶惶的锦州城沸腾了,恐惧感被这样的气氛冲淡了许多,赵率教一直管控粮食供应,今天特意宣布不限量让所有人饱食,还让参加袭击的骑兵战士喝酒吃肉。
锦州军民都欢呼起来,大家都准备好好吃一顿养足精神继续配合援军干那些该死的建奴杂碎。
小凌河边,黄家人马从从容容拖回了不到四百具建奴尸体,现都在大口大口喝绿豆汤解暑呢。重步兵已经卸甲了,黄胜从来没有要求重步兵每天都扛着盔甲,只要求临战着甲。
这一次引诱后金军攻击战果辉煌啊!貌似三个冲阵的牛录损失过半,其实不然,他们的损失还要大许多,只可惜首级轮不到黄家人马去收割。
三个牛录额真和所有扛着战旗的建奴都被特殊照顾了,谁让他们与众不同?现在都变成了斩获,他们拿的、扛的都变成了明军的缴获。
因为逃回去的建奴骑兵一大半带伤,现在正是六月份,天气炎热,被铅弹打伤了如果得不到及时科学的治疗一半以上的伤兵都会死去,这个时候的建奴伤兵营应该是哀嚎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