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孤不明白,为何陈师要启用孤这个弟弟!”
“士光,刘郎虽不是你的同母弟弟,但是确实你众兄弟中最听你话的,从小也是和你一起读书写字的,也是你在众兄弟中唯一可以倚重的力量!这次皇上把他派来,可不是让他来监视你的!”
“父皇的意思是?”
“刘郎不识诗书,只会舞刀弄剑,是个十足的匹夫,头脑也不甚灵活,这点从小你也知道,这样的人完全可以成为你的臂助!至于汉皇的意思,也是明显不过,希望你们兄弟同心,也希望刘郎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陈师,郎弟确实勇猛,但这也是孤一直防备之处,你也知道,我大汉最重武勇与军功……”
“士光,你多虑了,你不要忘了,现在驻守京师平阳的河间王刘易和彭城王刘翼,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却和你势成水火,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把持着宫中的禁军,若是他们二人联手,士光你该怎么办?!”
“我……”
“靠那个刘雅?!”
“刘雅确实过于狡猾了……”
“士光,光靠自己,势必孤立无援,善待刘郎也可以让你父皇知道你对兄弟的友爱,更可以加强宗室之间的联系”。
“陈师所言,孤要好好想想!”
“士光,你今天也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了,这样很好!”
“陈师过奖了,人不进则退……”
“士光,你既然懂这个道理,就要学会用人,我遍观吾皇诸子,能和你竞争的可不止河间王和彭城王二人,其他诸子都是以武为本,而且都对呼延氏家族不太友善!”
“陈师说的,孤都知道……”
“刘郎这孩子还小,武勇却是最好的,而且他跟你最亲近!他的生母也是呼延家的旁支,所以大王完全可以重用!”
“陈师所言甚是,孤不再疑虑了!”
“那老臣就此告辞,现在就去安排各项事宜了!”
“好的,陈师慢走!”
送走了陈元达,刘粲才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觉得有点累,尤其是想起北宫纯的那一箭,心中更是充满着无尽的恐惧!
刘粲不断地深呼吸,好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却也有些为自己的胆小而暗自自嘲,尤其是看到自己头冠上的那支箭,刘粲更是不怒反笑道:“谢谢你啊,北宫纯,要是没有你这一箭,我刘粲怎么可能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零口城的北宫纯还一直守在城墙上,不肯下去!
“将军,您下去休息一下吧,您今天实在太累了,这里就交给我上官猛吧!”
“上官,你去休息吧,今夜我来值夜,你受伤了,多休息,或者你去看着老李,他要是醒了你就来告诉我!”
“哎,老李这次伤的太重了!”
“不要紧的,他当年腿伤成那样还不是挺过来了?这次也可以的,这小子命硬着呢!”
“我也希望是这样,将军,您说这匈奴今夜还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
“将军,不管他们来不来,我们这些人都不会再撤了!”
北宫纯听到这句话,心里又是一痛,看来过去离开洛阳的时候,不仅是自己心里过不去,自己的这些老兄弟们也是一直耿耿于怀,是啊,洛阳就是因为自己这些人而加速了陷落!
想到这里,北宫纯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他看着远方的天空,用着像是自言自语的口气说道“上官,如果可以活命,你还愿意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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