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心得,尤其是对那些帝王心态的描述,但凡到了这样可以独揽朝纲的地位,其实就是与天下为敌,人人都不可信,人人皆有可能要谋害自己,所以处处都需要防备,处处都需要算计,若是再没个可信又可以分担忧虑的人帮着排忧解难,往往都支撑不了几年”
对于贾诩是贾匹曾祖父的事,裴苞自然是一清二楚,这贾氏之所以强大,甚至能再出一个贾匹这样的人物,贾诩留下来的这些被记载成册的经验也师不可没的
所以听到贾匹的评价,再联想到从各处听来的关于东海王司马越最后几年的情况,尤其是他在刘舆死后所做的一些自乱阵脚的事,不正如贾匹所说的那样,人人皆是敌人,哪怕是他最应该依靠的势力
“大人所言句句在理”
贾匹也不知道裴苞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还是继续说道:“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张光那边也会如此不堪一击,彭荡仲父子长途奔袭的可是梁州刺史张光啊,这个张光用兵一直谨慎,对治下也十分妥帖,领内的氐人也大都归附,可以说侍若金汤的地方,真是没想到这样的梁州竟然也会那么轻易落入了彭荡仲父子的手心,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
“属下也有些难以接受,但这飞鸽传书上的内容太过言简意赅,只说是梁州陷落,并未详细说明是如何陷落”
“哎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晋吗连张光都守不住梁州,匈奴和卢水胡已然同盟成功,关中还有什么依靠”
“大人切不可如此悲观,只要有大人坐镇安定,就还有机会”
“呵呵,裴苞,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所谓大厦将倾,一木难扶,你难道不懂吗”贾匹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却是在偷偷瞄着裴苞,看他有什么反应
裴苞自然不知道贾匹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只以为贾匹这么说,就是有了投靠匈奴的意思,这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索性话锋一转,悲愤地说道:“大人,据裴苞所知,长安之败,主要是南阳王司马模的世子司马保没有来援救的缘故”
“骸这个竖子竟然做下了这样泯灭人性,罔顾天理伦常的事情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啊他的父亲再不济,也起码出兵抵抗过一阵匈奴,也算是为大晋尽忠了他呢做为南阳王司马模的儿子,竟然见死不救”
“天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可恨太可恨了”
“含即使他的父亲做的再不好,那也是他的父亲,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别人杀死,他还是人吗畜生啊畜生真的是畜生啊这大晋皇室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畜生难道真的一个可以在这种乱世力挽狂澜的人都没有了吗哎长安沦陷,关中不保啊
“司马保确实该杀,可悲我关中大地,就如此任他匈奴践踏”
“可悲可叹啊可悲可叹啊”
“大人,事已至此,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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