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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寻求鲜卑人的帮助,这不是和匈奴人做大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了?”
“没有了匈奴,或许接下来就是鲜卑了……”
“哎,鲜卑和匈奴人是世仇,刘琨他们寻求鲜卑人帮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朝廷无力,又要保护河山,就只有如此了……”
“哪里还有什么朝廷?!怀帝都已经“北狩”了!”
“呵呵,好一个北狩……”
“那要怎么说?直接说被匈奴人掳走了吗?!哎!”
“洛阳沦陷之时,司马炽这个皇帝就应该以身殉国了!现在苟延残喘地活在平阳城,丢的是我们整个中原人的骨气!”
“哎,要是能够多几个为国尽忠之人,少几个只知道争权夺利之人,那该有多好……”
“和兄谬赞了!”
“我可没有称赞你!”
“呵呵……”
“只不过……我虽然不赞成你这样的做法,但我依旧佩服你,为了抗击匈奴人,你竟然敢把身家性命都豁出去,而且还这样自绝后路!”
“不这样做,我的心也难以坚如磐石啊……”
“真的是九死一生啊……”
“可我只看到了生……”
“好!我佩服你!贾匹!我真心佩服你!当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这份为了大晋的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值得,可我一想到这将造成的杀戮,我总觉得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又岂是说说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是唐代曹松《己亥岁》中的诗句,这里算是提前引用了。)
“好了,不说那些了,彦度兄,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姚弋仲有了反心的?!”
“在他和我爱女的大婚之夜上,他就想杀我了……”
“那天晚上?!你既然发现了他意图不轨,那你为何不当场杀了他?!反而还像现在这样信任他,维护他?!彦度兄,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他姚弋仲不过就是一个羌人,他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女儿吗?!”
“呵呵,我一开始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如果不是那个新任的窦氏族长来密告于我,我恐怕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哼哼,彦度兄啊,你身边的这些人,可真是个个豺狼虎豹啊!”
“哈哈哈!”
“这么说来,姚弋仲和裴苞的勾结你也是从这个窦氏族长那里知道的?!”
“嗯,他很老实,所有事情的经过,都毫无隐瞒地告诉了我,包括裴苞还杀了姚弋仲叔父一事……”
“哈哈,这个裴苞,可真有意思啊!他这样处心积虑,可都是为了让你不得好死啊!”
“嗯,我看着他们这样费劲心计,却还要假装不知,我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哈哈哈!好你个贾彦度!”
“和兄又谬赞了!”
“那个窦氏族长你打算怎么办?!这种小人你也要留下?!”
“他本来是不会说的,毕竟这是他和裴苞的密谋,只不过那夜姚弋仲没有动手杀我,所以他害怕事情败露,就提前向我告密了……”
“呵呵!!!”
“留下他,自然还有我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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