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还被责令停业整顿,好在庆扬第一时间争取到受伤工人家属的谅解,承担了所有医疗费用,还派发了高额抚恤金,控制了事态发展。
宁俐来到研发部,大家工作还是按部就班,但是分公司事件经过发酵,各种小道消息在各人口中漫天飞舞,传得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有人传,吴庆东带人去医院看望受伤工人,有家属不依不饶,鞠躬不算,非要当众下跪才行,吴庆东二话不说就跪下去……
宁俐想那吴庆东的个性,感觉可能性不大,当然,真要走到那一步,吴庆东真能做得出来,那是个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人。
对于这条传闻,宁俐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男人们是一派唏嘘,带着一点想象和一点调侃——虽然说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但凭你再厉害,也有服软的时候,而女人们出于天生的母性,同情中就带点脉脉温情,不过无论如何,这条传闻终究只是翻出一朵小小浪花,马上就消逝不见了。
从大家的议论中,宁俐还得知,工厂那边对这次事件的反应更大一些,焦厂长带头为受伤工友捐款,一时间各个车间纷纷响应,事情传到总部,总部也不甘落后,在一楼大厅立了一个捐款箱,不过高层发出通告,此次事件公司在没查明进一步原因前全权负责,捐款出于道义,但公司不加以鼓励,全凭自愿。宁俐回家前找个没人的时候,悄悄把一沓现金塞进捐款箱。
回到家,宁俐打开电脑,发现地方电视台和几大门户网站都相继报道了事件始末,有照片有视频,分公司老总都出现在其中,吴庆东始终没有露面。
她定好机票,给何瑞珍和徐小允分别打了电话,并简单收拾了行装。傍晚她坐在电脑前翻看股票池,突然接到吴庆东打来的电话,她不想接,可是铃声持续不断,最后她还是接起来。
“你这个女人心真够狠的。”一上来吴庆东就先发制人,即使电话里背景很吵,也能感受到他浓浓的怨气。
“吴老板,分公司都起火了,你很闲吗?”无端受到指责,宁俐也不客气
“不,很忙,很累!但是你作为员工,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回个短信就这么困难?”
听他语气并不沉重,宁俐寻思,事情应该是解决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这语气……她发现吴庆东有种本事,就是能把很生疏的关系迅速升温成黏黏糊糊,然后把自己摆在特想当然又特无辜的位置,好像别人不按着他心意来,就是欠了他,就是罪大恶极。
“好吧,吴董您辛苦了。”宁俐说完,发现自己语气受到他传染。
吴庆东显然听出来,“你看你这样多好,听上去还有口热乎气。”
宁俐不爱听,拿着手机不吭声,继续翻看股票池。
吴庆东等了一会儿,端正语气,“我刚才给你店里打电话,听说你要离开a市。”
“嗯,去看一个朋友。”
“男朋友?”
“不是。”
“那就好。”吴庆东笑了一声,“能问问是去哪儿吗?”
宁俐犹豫一下,还是说出大概地址。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等你回来,见个面吧。”
“不需要。”
“……你就不能委婉点,总是这么硬邦邦。”吴庆东有点恼火。
“吴老板……”宁俐很无奈,“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应该回到各自的轨道上,不能,也不该做这种无谓的事情,这样又浪费时间又徒增烦恼。”
电话那端沉默无声。
“这样做,没有任何结果。”宁俐又加了一句。
吴庆东皱眉,这女人真是干脆,说话没有任何缓冲余地。
这时宁俐看到一只长久关注的股票,它的月线正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她突然心中一动,“能问问……你转型需要多少钱?”
吴庆东一愣,随即声音沉下来,“这个你不该问。”
“好吧,别的我也帮不上忙,这个月入手荣昌发展,放两个月,能翻番。”宁俐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吴庆东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看了半晌,气笑了,这是拿我当赌徒还是要饭的?
这时,包间里有人喊,“我说卢启明,你家老板这颗烟怎么抽这么久?躲哪儿去了?这么点量就不行了?太没诚意了!赶紧地,把人找回来!”
“是是,余总,我这就去找……找……”卢启明大着舌头从包间里走出来,醉眼朦胧地看到走廊那头,吴庆东正举着手机若有所思,“老板,谁……谁电话?”
吴庆东扭过头,没好气道:“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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