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的少年,居然瞬间将我们三个成年人打倒在地。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那土少年只是用看似很轻,实则很重的一脚再度将我踢趴下,然后用脚踩在我的胸口。我立刻觉得肋骨快要折了,疼的要命,呼吸也越来越艰难。我想骂街,但嘴里一甜,继而有腥气传到鼻子里,这他娘的估计内出血了。
我看到老许、书生都在挣扎着,想过来帮我。但是视力越来越模糊,思维也开始混乱。难道就这么死了?!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近距离感触死亡,惊恐、不甘、迷茫、愤怒的心情交织在一起。
正在我觉得要过去向马克思先生报道时,土少年“啊”的一声,向后退了几步,我的肺突然获得了充足的氧气,精神也为之一振,本能向旁边一滚。
只见在我和土少年之间多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黑裤,外着黑色风衣,身材匀称,身高约莫一米八。年纪比我和书生略大,脸庞白净、棱角分明,一对细眼挑着两条浓眉,眼神犀利又沉稳,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手里握着一柄如蛇般抖动、长约一米五、六的剑。只是这柄剑并不同我们常见的剑,而是那种束腰软剑。
我草,难道我触发什么机关穿越了?还是平时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次数太多感动上天派来了神仙?这都什么路数,一个土里土气的混蛋少年,一个装作大侠的古怪剑客
伤成这样,我居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不过看看旁边躺着的书生和老许,他俩也一副迷茫的表情。那土少年表情倒是不再微笑了,他全身戒备地站着。我注意到,他的右臂衣服破了一个口子,有血在不停渗出。那黑衣人也站着不动,软剑不停抖动着,犹如一条活着的长蛇。
“原来是你。”土少年幽幽地说了一句。
“许久不见,他还好吗?”黑衣人声音低沉而坚定,虽然不是那种很有磁性的男声,但保证每个人对这声音都会过耳不忘。
“呵呵,他很好。只是很‘惦记’你啊。我今天是来办事,这三人不能留,你也最好别插手。我们的事,一会儿再说。我先办完事再来和你谈。”土少年摆明了要置我们于死地。
“今天这三人你收不了。你的事情也办不成。”黑衣人声音低沉,幽幽地说道。
我们三人听不懂,也走不了,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不过,我盼着这黑衣人干的过那变态的土少年。落在黑衣人手里,至少还有保命的机会,而如果那土鳖赢了,我们三人肯定要去见马克思先生了。
我看这俩变态还在那一人一句地交谈着,心里一边骂他们,一边将手悄悄伸进兜里,日他大爷的,打不过你们,还不能报警么?一会叫来刘所,你们再厉害能干的过警察手里的枪么。我悄悄地掏出手机,借势放在衣袖里。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就要拨号打给110。恰在这时,一个短信到了。我低头一看,这关键时刻捣乱的短息发送人显示的是“无记录”,内容只有几个字:“要活命,别搞小动作。那黑衣小哥救得了你们。”
喜欢这么玩神秘的,只有那个神秘人了。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拨通110。既然一路都顺着这神秘人的意思走过来了,而且一直也没出事,那就再相信他一起。
土少年依然那副欠扁的表情,看着黑衣人,突然眼睛一瞪,右手鬼魅般地击出。眼看就要戳中黑衣人,我不由心里一紧。只见那黑衣人只是用手轻轻一抬,一伸,土少年的右手已经被黑衣人用左掌封住。在土少年惊讶的表情刚显现时,黑衣人左手一抖,只听卡的一声,土少年右手已经软趴趴地落下,鲜血从刚才的伤口处不断流出。那土少年牙关紧咬,额头冒出冷汗。
书生看到这小子再也没有刚才那盛气凌人、一副欠扁的样子了,哈哈大笑起来。末了,还不忘嘲讽两句:“小兄弟,就这两下子?快回家找你妈去吧。啊哈哈哈。”
土少年冷笑一声:“今日领教了。后会有期!”话声刚落,只见他左手顺势一扬,一阵黄色烟雾弥漫开来。
“不好!憋住呼吸!快点出来。”黑衣人一个鱼跃从房间跳了出去。
我们三人也不敢怠慢,谁都看得出来这黄色烟雾绝非善物。虽然只是短短呼吸了几口,嗓子已经干苦难忍。连滚带爬,总算出了房间。外面只有那黑衣人,土少年早已不知去向。
我们待屋里黄烟散尽,才回去。屋里一片狼藉,梓木盝和拓纸已不在桌上,定是被那土少年拿了去。书生爹长娘短地不停问候着土少年一家。我和老许默默看着这黑衣人。刚才只看到他的背影,如今细细看来,此人面色清秀,双眼细长,眉毛刚劲,高鼻梁小嘴巴,颜值颇高,乍一看去简直就是韩国来的欧巴啊。
“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刚才多谢你出手救我们哥儿三。”书生很江湖地抬手一揖。
黑衣人犹如没听到一般,只是将软剑像腰带一般重新束在腰上,然后肃然而立,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你们几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原来刚从生死边缘爬回来的我们又被这一句话吓得都齐刷刷地看向这黑衣人。
“罢了,缘既至此,那我就给你们讲讲,省得到了那边还不明白,白白做个冤死鬼。”他便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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