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里扎下大营来?可是他在刚刚出了冰雪城以后,与东方升,祖大乐和额亦都等几个人与半路之上临分手,决议分头进兵之时,可不是这么对他们去说的?自己当时也在其身后,明明白白的听他对那几个人说,看谁先能赶到前哨,立此奇功?
可一转头,如何就变了?并且,他让他的那一众手下偏副将领扎下大营,却并没有让自己也跟着一同扎下联营?曹变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可没等他琢磨明白,就见曹文诏从初见规模的大营里走了出来。走到自己的战马跟前这才停住,曹变蛟也急忙翻身跳下马背,将马缰绳交与军校的手中。
还没有等他开口,想借此机会,打破自己腹内的疑虑?却听曹文诏先开口对其吩咐道:“看起来如今这时辰也相差不多了?变蛟,你将你营内的一应物资,都留在我的大营之内。是凡不需要之物,全部留下,定要轻装简行。还有,你不必非得亲身带着军队抵达前哨?你且记着,每隔五里地,便就派出三个探马在那等着。不必让探马来回的折返,只需让他们一站站的将消息传递与你即可。你的队伍不可过于接近于前哨,一切,当由依据与探马带回的消息而定。另外,你的这支军队,还必须的隐匿于暗地之中。万一真要遇到八旗兵马,你们只可作为奇兵,不可作为主力与之交战。这几点你可都要,牢记于心。否则,恐生出别的祸端来?”曹文诏是语重心长地,对着曹变蛟一一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令其带着人马,身上也只是带了足够吃五日的干粮,就此赶奔前哨而去。
将曹变蛟打发走了之后,曹文诏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也暗自祈祷着,这只不过是自己过于担心罢了。但愿,自己所猜想的那件事情不会发生?而对于,被他所偷着留在冰雪城内的,那支真正的奇兵,他也是希望不会用到他们。若一旦事情发展到了那一步的话,那冰雪城可就真的要够呛了?
曹文诏将上百个探马派出去,也是被其分为几站,让消息能迅速有效地,在第一时间就能被传递回来。可以说曹文诏已经把能想到的,和预计会发生的事情,都预先作出了相应的对策。只盼着自己所猜的这几条,没有一条是真的。如要是真的不幸,被自己所言中?那等着冰雪城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大战之前,夜总是祥和而安逸的。冰雪城内的商家店铺,还是一如既往的做卖做买,丝毫不增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来?一夜,就此安然无恙的度过。天色明亮起来,柳如是也被顾横波给替换回去休息。董小宛似乎是昨夜受了一些凉气,觉得身子似乎有些不太爽利?索性命人上殿通知与余下的武将和朝臣,今日休班不议政事。众人也到乐得清闲,纷纷回府的回府,出去巡街的巡街。自然,这巡街的就包括祖大寿。
祖大寿将那个锦盒挂在马鞍上,信马由缰的奔着酒场的方向而去。至于他的身后,此时也就跟着七八个家人。到也跟着骑在马上东张西望的,样子倒是显得颇为悠闲自在。冰雪城的城门,此刻也早已完全打开。倒是今日进城内做生意的小贩,似有些显得络绎不绝?照起往日来多上了一倍有余?
而对此情此景,守门的东北军校,倒没有感觉出来有何不对之处?毕竟这些进城的人,一是交了税银。二则是经过了仔细的搜查,除了看到那些,用来挑着土筐的,粗粗的杠子之外,余者并不见有何不对劲之处?而今日守门的人,却是昨夜被祖大寿特意替换上来的,全都是祖府的家将和家丁。
当然,对于这一点,在表面上看来,也只不过是寻常的调换罢了。并没有人留神注意到,除了祖府里的那个人。而此时的董小宛,却并没有似她对外宣称的那样?昨夜偶感风寒,今日则是躲在宅内休养病体?此时的她,正坐在一把太师椅子上。手里举着一张,明显被人有意折过的信笺,正蹙着眉头,盯着上面所写着的几句话。
“姐姐的身子可大安?方才听外面人言,姐姐昨夜偶感风寒?姐姐如今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一举一行,当应多加小心在意才是。如有何要紧的事情?直接吩咐妹妹们去做即可。”柳如是强睁着一双,挂上一圈黑晕,且又布满血丝的双眼,推开董小宛卧房的门走了进来。却一眼瞧见,董小宛正坐在太师椅上,似乎眼下正在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