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让祖大寿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变得有些失落起来。看起来,自己的打算很有可能是要沦为空想了?一想到,一旦唐枫若是听闻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其手下的那支jing锐军队东北军,在将来不论自己能逃出多远去?即使逃到了天之涯海之角,很有可能他们也会追逐自己到天涯海角。就感到心中一阵不寒而栗。
就在祖大寿为此心神不安之际,小西楼那面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对方在沉静这么久之后,能有所反应,对于关宁军来讲应当是好事,证明对方还不增离开小西楼。可这好事却是以关宁军的生命作为代价换回来,这似乎便有些具有悲剧的意味了。眼瞅着离着小西楼不算甚远,奔在最头前的十几个关宁军,都可以透过窗户,望见小西楼里面人影晃动,似乎那些人并不曾想过,关宁军会如此之快的突破第一道防线?已经变得有些手忙脚luàn起来。
呲牙咧嘴,且正在极力朝前奔袭着的关宁军校,如同一只嗅见对方鲜血滋味的群狼一般。这就预备冲进楼中,大开杀戒,如果有可能的话?兴许,再见到这帮子人,这么快攻占小西楼?并且又生擒活捉住许许多多的nv兵,身后的大将军一高兴,还会准许自己这些人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关宁军们是十分的肯定。在从前关宁军们横行于辽东境内之时,可以说也并没有少干过这些事。因为那个时候的八旗铁骑,似也是这般对待大明百姓的。战争期间,一切再寻常的时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皆有可能会发生的。战争的最终,就是泯灭了人xing,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可是十分的明显,关宁军们有些高兴得过早了一些。就在十几个关宁军,眼瞅着自己已然胜利在望,即将冲杀进小西楼里面?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忽然振颤了一下,跟着轰隆一声。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关宁军,瞬息之间,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将身子炸嘣得四分五裂,断肢残臂直上天空,接着又纷纷落降下来。
后面的关宁军,不由被此番场景惊得目瞪口呆。急忙收住脚步,打算看看前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可随即接踵而来的,却是从小西楼,楼上楼下的窗户里面,探出无数根火铳对准正在犹疑不决的关宁军校,就是一阵齐shè。这些火铳即便打得不是太十分的jing准?可架不住楼上楼下大面积的散shè。
无数枚弹丸,仿似在关宁军的头上,下了一场急促的冰雹似的。打得下面的关宁军们是抱头鼠窜,惊慌失措之下,只得纷纷朝后面退下来。祖大寿的心顿时为之一紧,真是让自己不曾料到?对方竟然会在小西楼的前面布置下地雷?并且看对方似乎竟是和自己玩了一个huā招?
本来自己手下的人马就不是很多?这一下可好,又在小西楼前面,足足的扔下了四五十具的尸首。如今手下的关宁军,也就仅有二百人左右。如今看起来,除非是自己这面出现一支后备军。否则,十有**自己是别想靠近小西楼。祖大寿真有些心灰意冷起来,打一个小西楼都费了这么大的劲?那要打算与东北军直接抗衡的话,岂不是痴人说梦话?
不由朝着自己身旁退下来的军校看了一眼,眼光扫过摆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两mén大炮。祖大寿咬了咬牙,便对着看守大炮的家将下令道:“将大炮与我对准小西楼底下的两面窗户,开炮。”随着军令的再度传下,那个家将急忙和几个军校将大炮重新校准了,将引线引燃,随后立于大炮的旁边。而那些退回来的军校,不由也向前走近几步,就等着大炮轰鸣一响,也好再度冲杀上去。关宁军何尝打过这样窝囊的帐?一个个的双眼,都变得赤红起来,紧紧盯着前面的小西楼。
突然,地动山摇两声巨响,浓烟瞬时弥散开来。离着大炮十分近的那上百名关宁军校,眼下全都四肢不全的躺在血泊之中。而那两架大炮,此刻早就消失不见,在原本架着大炮的地方,至余下一些碎铁块和几个扭扭歪歪的车轱辘,以及两处浅坑。祖大寿因为骑在马上,如今,战马浑身是伤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不过,总算人的xing命倒是保住了,除了头上被一块铁炮的碎铁片,给划出一处伤口,鲜血蜿蜒流下,遮盖住了一只眼睛。头也感到十分的刺痛晕眩,耳中也不时的雷鸣不止。除此之外,自己身上倒是不增发现,还有任何别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