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将那些商贩与我赶开一些。莫要因此而惊扰了总兵大人,到时候大家可就都吃罪不起。”随着这个校尉的一声吩咐,那四个军校手持着掌中的长矛,走到哪几个商贩的跟前,这就欲将这几个人赶离此地?
可恰在此时,从一旁又走过十几个过路之人。其中的一个人身上的衣袍,却被一个小商贩肩上所担着的扁担,给勾破一角。那个路人,顿时便对其发作起来。厉声对起喝骂道:“你个瞎了眼的奴才,如何走路竟不长着眼睛?竟敢将爷这件新买的杭稠褂子给刮破了?你这死囚头,分明便是讨打?”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挽起袖面,揪住那个小贩的衣领,这便对其挥以老拳。可那个小贩,看得出来,其也分明不是一个受欺负的主?自然也是对其还以拳脚。
二人这面一打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立时就聚拢过来。将这总兵府门口,顿时便给挡得严严实实。而看热闹的人,此时仍然是络绎不绝的朝着这面奔了过来。至于那四个,最初本打算将小贩们给驱逐开的军校们?此时,也早已不知其被人群给裹夹到那里去了?只剩下那个校尉,手扶着刀柄。眼见着,如今总兵府门口都乱成了一团,不由站在那里,不住的呲着牙,倒吸着冷气。甩着手道:“这可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各位都散一散,莫要再总兵府门口动粗?若是惹恼了总兵大人,可绝对没你等什么好果子吃?都散去吧。”虽然高声对着人群,足足的喊喝有半盏茶的功夫。可并无一个人去对其加以理会,更为可恼的,也不知是谁?只见在人群之中,有人将一些烂菜叶子和鸡蛋对准他的脸上就投掷过来。
他刚刚喊出了一句,两三枚鸡蛋,不约而同的早已一起糊在其脸上。蛋液顺着额头就流延到脸上来。将一双眼睛立时便都给糊住,这校尉急忙用手将蛋液抹去。而恰在此时,身旁早有一个人,飞也似的窜进总兵府之中。而这校尉,正待要破口大骂几句刁民之时,却见那些人,竟然一窝蜂似的散了开去。
这校尉眼见一场闹剧,虽是莫明其妙的闹僵起来,可却又就此突然平息,也总算是为之而松了一口气。只是气那四个军校,如何在这紧关节要之时,竟然不见了其踪迹?等人群都散了开去,这才见到那四个军校。此刻无不是凄惨十分的倒在地上,其中的两个手护着自己头部,身子似一只被煮熟的虾米一般,弯成一张弓形。至于手中的长矛,早已被其远远丢在一旁的地上。另外的那两个军校,身上的军衣,早不知被何人给脱了下去?头上也不知是被何人,给罩了两只竹筐?想来大概是其得罪了哪个小贩?对方一气之下,这才将筐给他扣上去的?看其可怜兮兮的外表,真是让人既又好气却又好笑。急忙喝令这二人将筐取下来,自去府内寻件军衣换上。
对于那位,也同样是顷刻之间就没了人影的,总兵大人的故旧友朋?这位校尉只是以为其早已然离去。至于自己会不会守着这承诺?时刻为其探看着总兵大人的举动和情绪?这位校尉自问,自己还不增达到那般的痴愚。自然也是不会去对那个承诺加以理会的。如对方再要来求见总兵大人?那再想办法推脱就是。
而陈梦雷混入府内之后,是一路径直向前摸过去。直离开府门口足够远的距离,这才敢将身子显现出来。也不必再依靠着府内树木假山石等物,一路躲躲闪闪的朝着前面而去?方才听闻那校尉对自己回言:‘这位年轻有为的吴大总兵,此时身在二厅处理公文?’想来,那二厅应当离着这大门不远?可自己走出也不晓得有多远的距离?就见从前面来了一串的丫鬟打扮的人,待近了一些,这才看出来,只是前头走着几个丫鬟,在丫鬟们中间,却是走着一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女子。而那些丫鬟的手中,各自持着似乎是暖炉熏炉等物?正都向着这厢而来。此刻陈梦雷在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早已然是晚了。只见头前那个手持着暖炉的丫鬟,忽然站住了脚,尖声对着自己这面喝道:“前面那厮,是府内的哪一个奴才?莫非不增见到夫人过来,自应当早早的回避好了么?”随着说话声,那个丫鬟索性又走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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