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不是在高丽国的管辖之内么?又出的什么事情?快些速速讲出来。”虽然其表面镇定自若,可在言辞话语之中,分明听得到其带有一丝惊恐?二来也是瞪眼看着来人,不晓得那位曹大将军那面,此刻又出了什么紧急军情?倒是那位军师函可大师,对此没有明显的异动。依旧是那么的从容不迫,淡淡然的盯着那个军校,对其吩咐道:“莫不是曹将军兵败而归了?还是朝鲜国已被八旗攻陷了?”这两句话一说出口来,将座上的那两个世子惊得不由张大嘴,一脸惶恐不安的瞅着那军校,等着从其嘴里说出来,此时自己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却听那军校喘了一大口气之后,这才对其回禀道:“曹将军并不曾打败,高丽国也不曾失陷于敌手。只是,因当初曹将军领兵出击,去救那高丽国之时,并没有随身携带多少的粮草。身上所带着的,也仅仅是够三五日的口粮而已。而曹将军也并没有会想到,竟然会于大清八旗在庆州府那里耗上了?故此,这粮草根本便是不够。这才吩咐小人十万火急的赶了回来,让城主想办法,在去筹借几十大车的粮草给他送过去。如粮草要果然是接续不上?曹将军也只好退兵返回冰雪城,请城主早作定夺,属下也好这就赶回去,给曹将军将消息带回去?”看那军校倒不似在说谎,头上依旧滴滴答答的向地上滴着热汗。脸色也是赤潮一片,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长途奔走的结果。
坐在一旁的那两位世子一听,对方有意要撤兵,一时不由心中全都焦急不安起来。昭显世子李澄将酒杯一推,正待要壮着胆子站起来,与那位坐在上座的东北军的主帅打探一下?看是不是可以让那位曹将军在多延缓几日,等将多尔衮靠走了,或是打败了八旗在撤兵回来?
可是没等他开口呢,却听得那位冰雪城主,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便又转过头,对着函可大师商量道:“既然如此,那请军师,这就命人去将城内的粮草全部都征集起来。一是给那曹将军拨下一些过去。二则是,待过的几日后,我也要领兵去攻打大清国的腹地,也好能牵制一下,那些如今正攻打高丽国的八旗铁骑。若是弄得好了,兴许还能让皇太极将多尔衮给叫回去?如此一来,也就算是解了高丽国的围,岂不是好?”说完之后,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那两位世子。哪二人听了这位冰雪城主的这几句话说出口来,简直就跟吃了顺气丸相仿,浑身从上到下说不出的那么舒坦顺溜。几乎这就要开口,对那位英明神武的东北军主帅大加赞颂一番。
却见那个老和尚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桌后站了起来,绕到前面,匍匐跪在冰雪城主的脚前。一边磕着头,一边高声对其劝阻道:“还请城主莫要去想这等亡城之策?城主可还记得,当初命曹将军出征,去解高丽国之围得那个时候否?我冰雪城从那个时候起,粮草就已经所剩不多,这才仅仅让曹将军带了三五日的口粮去攻打八旗。本以为,到了高丽国境内,这粮草之事再也无需发愁?可没成想,城主倒是帮了他人的忙,却是耗尽了自家的粮草。如今休说什么,在欲领兵攻打大清国的腹地,来为高丽国解围?就怕连曹将军哪里,如今都坚持不过这两三日了?城主方才,只见老衲是低着头,不顾廉耻的只顾着吃喝。此也是没有办法之所为?就连臣家中如今已经断粮两日了,更何况城内的百姓?不瞒主公你说,臣眼下饿得头昏眼花。故此,趁着主公替这高丽国的世子接风之际,将仅有的粮食,全都拿将出来招待与他二人。臣也正好,就便借着二位的由头吃个饱再说。臣,尚还有一事请主公恩准?待臣吃过之后,这桌上的剩菜可否能允许臣带将回去?臣也好留着,自己慢慢省着点吃。”说完之后,冲着上面又是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而那两位朝鲜国的世子闻其所言之后,哪里还能安然坐在上面,似方才那般无心无肺的吃喝?瞅了瞅,摆在二人面前这桌上十分丰盛的菜肴。再看看那个剃着光头,似乎是一个老和尚模样的老臣,心里也顿感不是滋味起来。两个人低声私语了几句之后,就见昭显世子李澄站了起来,对着上面坐着的唐枫一拱手。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这位冰雪城主脸色一变,怒声对其呵斥道:“函可,即便城内无粮,也自不应当在两位世子面前提及起来。我城内无粮是我们的事情,岂有责怪外人之道理?难道你不晓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来人呀,将这老匹夫与本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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