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来盯着桌上的那张行军图。
看了几眼之后,便又忍耐不住,张口对着这位冰雪城主开口问询道:“我说老兄弟,我都到你这有一会了?你还没有说到底是何事,把我这么急三火四的找了来呢?你这里可有烫好的酒水?先把与我喝一碗,怯怯这身子里的寒气。”额亦都身为蒙古人,自幼便是豪爽大度地很,亦没有那些汉人的规矩牵绊着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绝不会藏着掖着。可这也仅仅限于无事之时,若是身处战事之中,其极为谨慎。令出即行,令止即驻,对于法行军制比任何人都要看的十分重要。
今儿,本来听说了贺疯子出了事,正准备下一些东西,准备去探望一回那个疯子,看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可是有大碍否?却没有想到,被这位兄弟一道军令招到此地。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他询问着,一边抄起桌子上摆着的,那把被护套包裹起来的茶壶,便给自己倒上一碗。却并不马上就喝,反而是冲着这茶水打量片刻。这才有些不太满意的低声嘟囔道:“如何竟会是茶水呢?”可也是一仰脖子就将之灌了下去,随后吧嗒吧嗒嘴。摇了摇头道:“果然是清寡的很,这嘴里简直都淡出鸟了。更惶论外面的风雪如此的大,将这身上的老羊皮面子都给打得劲透。我说兄弟,你赶紧命人下去设法搞一壶酒上来。这床塌之上又是躺的何人?看起来却像一个囚徒?”毕竟何可纲的面貌改变了很多,一时间额亦都竟不曾认出来,这个眼前的人到底是哪一个?而那面得那位东北军主帅,眼下还没有空闲时间去理会与他。只是依旧与二来一同商讨着,关于这夜里的行军路线。看是否可以少走一些栈道?能否通过哪一条较为宽阔的道路绕过栈道?
额亦都眼见这二人,竟无一人肯对其搭上一语,一时无趣的紧。便也就此静默下来,随着二人一起打量摆在这桌案之上的行军路线图。也不晓得过了有多久?二人才终于将这行军路线定下来,虽然在这图上定下来,却并不代表就可以照此而行?毕竟哪一个能会知晓,下这么大的风雪,那条栈道或是准备绕行的山路,会不会因此而变得难行?唐枫转回头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额亦都,对其笑了笑,便吩咐道:“我打算将你留在城内,你带着人马看守好四座城门。定要时刻于城外的贺疯子的联营有所沟通才行,你们二人定要互相依仗一些。关于这酒水么?稍等片刻便会有一千坛子的美酒被送至此处。我和二来带走一部分,余下的,尽可留于你来保管。只是你绝不可喝酒误事,切记切记,如今的复城内部可还算不上完全稳定下来。那些城内的富绅,还有一部分的满洲人住户,可都正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在等着一个难得的时机呢?至于床上的这个人,大概你现在也猜出来他是谁了?那好,你就派出十几个心腹守护在此,可千万莫要让他出什么事?”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沉重。由此可知,他与二来所商定的那件事情,定是十分的棘手。
额亦都的脸上神情也为之变得肃然,郑重地对着眼前这位结义兄弟点了点头。却听他又开口继续对着二来言道:“你手下人原先所使用过的那种脚滑子,如今可还都保存着?这一次,恐怕就会要用上这些东西。在吩咐人准备好一百匹惯走山路的战马,定要将马蹄都用布和乌拉草包扎好了,也免得到时在山路之上打滑。还有,火炮就无需携带了,只带上那些随身兵刃和弩箭以及短火铳。免得万一在路上恰巧遇到了李永芳?在没一个趁手的家伙来御敌?二来,此刻已经到了二经天。便与你一个时辰,与我挑选出来二百五十名精锐带至此处。你如今就抓紧去筹谋这件事情去好了,额亦都待我等离开复城之后,你便可带着人马驻扎在这片宅子的附近。你自己就住在这里看守着何可纲,城内但有风吹草动?决不可姑息养奸,定要与我斩草除根,也免得以后遗祸无穷。今后在若想来收拾这摊子烂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我有一句话,你可要谨记在内心之中。当杀之人便觉不要手软,定要杀的场面壮观一些,要杀鸡给猴看。让那些余下的人见了之后,再不敢轻易有所异动才是。”对额亦都吩咐过后,这位东北军主帅才转身,又去看了一眼仍然处在沉睡之中的何可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