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要走到盖州。也好搬取救兵,再回过头来与东北军决一死战。可哪里想到,这支东北军竟然突雪顶风而进,眼瞅着就到了自己驻军所在山坳处。
李永芳急忙先命手下军校去将战马牵了过来,翻身上马之后,眼瞅着余下这群军校,也尽都纷纷的翻身上马。再看一眼祖大寿,此时却是也早已稳坐在马鞍桥之上,似正在等自己一声令下,也好随着一起继续逃遁。李永芳的嘴角,不由微微显露出一丝的冷笑来。此时心中,不由想出了一个,堪称绝妙以及的主意出来。自己既可以将这丢城之过推出去,还可以借此时机除去自己眼中钉?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处,便先对那军校问道:“你可探查清楚了?统兵的将官却又是何人?所辖代的军校又有多少人?”说完之后,却是瞄了一眼祖大寿那面。而祖大寿也恰好往这面瞧过来,一眼就瞧见了,在李永芳嘴角处浮现出来的那抹冷笑。就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准知道这个李永芳,他对自己没有安着什么好心?一时,便也小心提防与他。最多不济二人是一拍两散,各奔东西罢了,你李永芳还能怎样?想至此处,心中对此倒也淡然了。
却见那个军校仍是跪在雪窝子里,对着骑在马上的李永芳回禀道:“带兵而来的将官非是旁人,还是白日与将军在城头之上决战过一番的小将曹变蛟。所带着的,也还是用来攻打复城的那一哨人马。此刻,想来离着我等已经没有多远了,还望将军早作打算?”那个军校说完,却见李永芳伸手让其站起来,便站起身来退到一旁,静待他的吩咐。李永芳骑在马上故作沉思,看得一旁的祖大寿心中,不由暗自对其咒骂道;‘你在这里装弄什么鬼相?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这复城又如何能丢的了?该如何就如何好了。’心中骂,可面上却依然若然无事。
而李永芳一听来的是小将曹变蛟,心中就不免打了一个突突。最初在城头之上见到他之时,虽然听了他的名姓,就猜出来他是那个长胜将军曹文诏的侄子。可对其人并没有多少在意,只以为其不过时依靠着其叔的名声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便似那个赵括一般,也仅是一个只知寻花问柳和纸上谈兵的官二代而已。可后来,等他率领手下东北军开始一攻城,李永芳就晓得自己是大错特错。以致到了后来,分明便是已经守御不住复城。若不是那个曹变蛟爱惜自己的军校的性命,没有用人命来换取攻城的胜利?这座复城早已被其攻下多时了。尽管这样,也让李永芳甚为消受不起。直到听说祖大寿将东城城门给丢了,李永芳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命人把自己的家眷接上,火速逃出复城而去。此时,听说曹变蛟又领兵顺着自己所留下的踪迹而来,李永芳的心顿时就一折个。想了想,便对着离着自己不远的,那位骑在马上的祖大寿吩咐道:“此时看起来,也只好依仗与祖将军了。来人,与祖将军留下三百人马,与其一起阻挡追兵。余者,相随与本帅一起突围,待抵达盖州之后再做道理?都听明白否?”他话似乎是对着手下军校问的,可一张脸却是转向祖大寿这面。
祖大寿心中明白他的此番用意,却在表面之上也不反对与他。只是淡淡的,在马上冲着他开口言道:“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受命而去阻挡追兵。弟兄们,且随本将前去杀敌。也好能给大帅容下一个脱身的机会,将来,诸位一旦侥幸生还,还可让大帅来为尔等向朝廷申奏上军功。”这话虽然说的似并无任何破绽?可让李永芳听在耳中,却深感有些不太痛快。感到这几句话之中的含意,分明是在讥讽于自己只顾着自己逃命似的?
李永芳有心在对其申斥几句,再给他定一个,对主帅不敬之罪?可一想到他,若是一旦与曹变蛟的军队相逢于,被这夜幕笼罩下的雪原之上,定是有死无生。自己与他一个死人去较个什么劲?想到此处,便难得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出来,对着祖大寿笑着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偏劳与祖将军了。本帅领兵与前面静候与将军,将追兵杀退之后再跟上来。我等也好能一同赶赴盖州去,也好搬取救兵夺回复城。”说罢,再不迟疑,驳马带着余下的军校,一窝蜂般的奔着一条路就赶了下去。功夫不大,整支人马就此被风雪和夜色掩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