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坟头之前剖胸挖心,以祭祀在天之亡灵。而这个面具人,又特命来人叮咛与李永芳,暂时不可攻城掠寨,只需要将城池围住即可。
听了这个消息,李永芳都怀疑自家的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如何这好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得来?既然人家要亲自来报杀父之仇,那自己就应当成全与他。既然不让自己出兵攻战复城,只是让自己先将此城围而不打,那自己就听他的话。李永芳当即下令,责令军校严守从复城出来之路,以绝其出去搬取救兵之念。又特别命一个牛录,带了三百人的旗丁,从山上翻越过去直抵北汛口。看看,唐枫是不是果真在北汛口那面,此刻正带着人在耕种着土地?
因从复州城到北汛口的路本就为一条栈道,前几个月下大风雪之际,栈道塌毁了一段。随后,东北军又将其修补上。只是,这条路却是紧接着复州城的北门。而这座复州城本身又是被群山环绕其中,想要通过复州城到北汛口,除了从城内直接通过之外,就得是需要翻越高山方可到达。
而在复州城这座城池的两面,还奔流着一条分了叉的大洋河,离着城池亦是不算十分的远。如今李永芳的八旗铁骑,就驻扎在了大洋河的对岸,与复州城是隔着大洋河遥遥相对着。毕竟李永芳也深通兵书战策,也担心一旦若是把自己的军队,驻扎在了大洋河的另一侧,也便是等同于驻扎在了复城城下。
可如此一来,对方一旦要是发了狠劲?催动兵马而来,且又不计较任何的伤亡代价,那势必要将自己的人马给赶落到河中。那样的蠢事,李永芳是绝不会去做的。这才将人马驻扎在了,大洋河另一面的高坡之上。这里既是水淹不到,又可以时时观察着对面复州城内的一举一动。虽然这大洋河也有河水十分浅薄的地方,可以让军校骑胯在座骑之上,脚不沾水的即可度过这条河的河面。可此处,也早已被李永芳派军校驻守在此地。就是预防东北军,万一由此突围而去?可以说,他这次是将对方是凡能想得到的可以由此突围的地方,都事先防备上了。
如今的李永芳,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自然便是指郑森所带来的郑家军。而在那个牛录领着人马,一早便登上了高山,足足的花了好几个时辰,才越过这片群山,赶到了北汛口之时?却正赶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刚刚将百姓们打发回了复城。此时,在北汛口这一片耕地处,只留下二百多人的队伍在此处耕种。
而这群八旗军校,刚刚从山上赶了下来,便早已被骑在树杈上放哨的特战队军校所发现。随着一声,尖利且刺耳的哨音响起在半空之中,唐枫急忙将铁犁架子放下。抽出短刀,将牛身上的套索割断,驱赶这牛儿就入了一片不大的树林之中。那些军校们也各自纷纷将牛儿从架子上卸了下来,将这耕牛赶入林子里躲藏好了。
身上带着火铳的人,算上这位东北军的主帅,才有十五个人。唐枫先将这些人,连带着自己都安排到了树林的入口之处。蹲伏在大树后面,举起火铳对准前方,只待八旗军校们一跟过来,便当即给他们一顿铁丸子来好好地尝一尝。至于剩余下的人,则是被安排到了这些手持火铳的人身后,两三百步远的距离。
只待这些人,一将火铳内的弹丸射的干净之后,便退回到后面。而守在身后的军校们,则是将那些酒皮囊上的布都点燃,随后投掷出去,好以此来挡住对方的进攻。而依着唐枫早已在心中盘算好的,以这酒囊来将前头的那些树木引燃。如此一来,那些八旗军校势必不再会进入林子里来?而自己再借着此时机,带着人牵着耕牛从林子后面退出去。想办法绕过大洋河?而后好回返复城。而如果自己若是运气好,兴许二来过一会,便会带着兵马前来接应与自己?
可眼瞅着树林子外面的那些八旗军校,列队趟过了那一大片的耕地之后,却在离着树林子,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处停了下来。以这个距离来判断?自己这些人的短火铳,分明便够不到对方的人马。如此一来,此物也就毫无用处了。可对方的人马,方才不是明明望见到自己领着人马退入林中了么?如何竟不肯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