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与东北军的援兵决一死战。”吩咐过后,自己也急忙在手下一名亲兵的帮助下,顶盔贯甲之后,将宝剑也都挂利索了,这才匆匆忙忙的跨步出了大帐之外。到了行营之内,只听得一声声嘈杂的语令声。侧耳听着偏副将领们高声喝令着其手下的军校,开始在营内列好军列,将战马也都备好了鞍镫。随后,是纷纷纵身跃上马背,策马奔着营外冲去。
片刻工夫之后,大营之内只余下一千人左右的八旗守卒。余者,已然尽都随从与李永芳出营御敌而去。而李永方带着所部的人马,一口气就奔出了足有五里多地远的距离。忽然就见前方来了一片白色装扮的人马,就如同一片白云飘了过来相仿。看上去,倒不太像是东北军的装扮?可既然不是东北军,也不是八旗铁骑,那这支所来的人马却又会是谁?甭管这哨人马是由那里过来的?在这事情还不曾被查探明白之时,自己都得小心谨慎行事。
李永芳在自家心中合计了一番之后,先命手下的八旗铁骑展开对阵。又命弓箭手射住两边的阵脚,自己这才催马出了队伍之中,将这支人马的去路给拦挡住。高声对着对面喝问道:“对面来的究竟是那里的人马?莫非不晓得,此处乃是大清国的治下么?前面的人马莫要再往前来了,且都速速停下,让你等管事之人出来与我答话?此地乃是八旗铁骑与反叛东北军所交战的战场,寻常人不得前进一步。在若敢前行一步?便誓以绞杀你等在当场?”李永芳最后的这几句话,说得凭的重了一些,简直便是威胁对方的人马。随着其话音防落,可就见其身后的八旗铁骑们,此刻也都纷纷将长刀拔出来。只待自家主帅一声令下,便可挥刀纵马而出,将这些来敌尽都斩杀在此。
却见对面的那支白衣白甲的人马,倒也十分的听话,果然如其所吩咐的那样,整支人马随即便停了下来。随后,就见对面的人马向两旁一分,从中间走出来一员,亦是白衣白甲,骑着一匹青花马的小将。看那个小将的打扮,确是南朝人的装扮。看到此处,李永芳心内一时不由猜疑起来?这会不会,又是被大明朝差派过来的人马?而其目的,为的就是要与东北军联系上,也好一同来袭扰大清国的后方来的?
却见对面的小将对着他一抱拳,这才朗声对其回言道:“在下乃是郑家军的主将郑森,此次专为了来此地觅寻东北军,特为报父仇而来的。还望对面的将军,能够行个方便与我?放我等人马过去,在下对将军自然是感激不尽。另外,在下这方还有一个将军的旧识?本将可令他出来与你对照一番,以看本将所言是虚是实?”说这话,回首对着自己军中一人喝令道:“无敌,你出来与这位将军相认一番?也好让他看我之所言是真是假?”随着他的语音方落,在那队白衣白甲的人马当中,立刻奔出来一匹雪白的战马来。
李永芳向那马上的人望了过去,却见正是那位面具人到了自己的眼前。只见其催马到了自己身前,伸手将马勒住,将身子微微的探向近前,对着李永芳低声笑道:“李将军别来无恙乎?在下当初便对将军说过,要与李将军寻个帮手来?这不,就将这帮手给将军带了过来。我答应将军的事情,如今可是都替将军你办利索了?就是不晓得,我的事?将军又对此有过何为呢?呵呵,将军莫要因此而着忙,此事倒也无需急着去办?只需将军时时挂记再怀,莫要忘记就好。这位,就是我家郑老爷的长公子郑小将军。今后,还望将军能够与之,彼此多多亲近才是?”这个面具人眼瞅着李永芳的脸色忽然为之一沉,急忙又将话给拉了回来。其毕竟也知晓,此时尚不是说这私事的时候。故此,再说最后这两句话的时候,故意又将声调拔高许多。让这双方,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
李永芳听得来人竟是郑芝龙的长子,而对这郑芝龙,心下可也深知其人昔日在海上的厉害。再者就是人家如今可谓是给八旗铁骑来帮忙的,虽然那个郑森说是替父报仇来的?可在这其中,又到底是怎么一个套路?李永芳对此也是感到十分纳闷的紧。只是看那个面具人来往的行踪,和其所办事的手法,倒都是显得十分的诡秘莫辨。不免猜测着,这件事情是不是与他有着一定的联系?或者说,整件事情,都是经由他一手策划出来的?若是这样一来,此人的心机,可照实是可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