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身旁有一近侍对其询问道:“少帅,方才可是伤到了身上哪里?”听着这个近侍如此一问,众人急忙又都将目光对着郑森盯了过来。可这位少主人没曾开口之前,却先是对着自己军队的后面望了一眼过去。
亦不知,其究竟是望到了什么?就见其双眉不禁微微一蹙,这才对着众人开口回复道:“我身上倒并不曾受伤,方才,在我临要骑着马,就快奔到了对方的城墙下面之时?却忽然从城头上射下来两支三棱雕翎箭。其中的一支是奔着我头上的头盔去的,诸位请看,这颗珠子就是被这一箭射落的。而这第二支箭,就射到了我那匹坐骑的脖颈之上。却恰好将我给压到了战马的下面,只是我心中,对此颇为惊异的是……?这两支羽箭,无论其中的那一支,只要稍稍抬高一些,或是压低一些?就都会要了我这条性命。可对方竟不曾这般去做?此中,却又到底因何缘故呢?”郑森说完以后,不仅他想不明白,其手下的将领们,也都想不明白,在这里面到底有着何种曲折之隐情?
郑森又瞧了一眼,此刻自己的战阵后面,面色就不仅为之一变。原来,其就望见,就在此时,李永芳所部正对准自己战阵的后面兜围上来。看得出来,李永芳此举分明就是没有安着什么好心?大概是看到了自己方才坠落马下,以为自己有可能是被城上的东北军给射杀了?这便打算趁此机会,将自己的郑家军全部都吞下来。一是壮大了他的实力,二则是消灭掉了一个他的潜伏对手。幸亏不曾与他合兵去攻打复城?否则,复城打没打下来,尚未可知?可自己倒是很有可能会被其所弑,顺便再将郑家军打个包围,一口吞之。
一念至此,便对着手下的军校吩咐一声道:“传令下去,后队变前队,骑兵护在两翼,火铳手和弓箭手在后队防卫,以策全军之安全。令全军,立即渡河回返大营之内,不得有误。”一声军令传下去,手下军校立即便去逐个知会与众将领。各路偏副将领,虽然对此心存疑问,但军令一被传递下来,当即被准确无误的执行着。郑家军就此撤兵,列队渡过大洋河。郑家军一声不响的,就此打了退堂鼓,全部都默然无语的回返联营里而去。
看着眼前这一幕,颇令李永芳惊疑不已。心下想了片刻之后,也就此恍然大悟起来。定是这个郑森瞧见了,自己方才把军队对着他的后队开了过来。已然猜出来了自己的用意?这才撤兵回返大营而去。可就是,他既然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如何不马上就朝着自己发难呢?大概,还是唯恐,东北军有可能会趁着这个机会,与自己的八旗铁骑两面夹击与他。这才最终,暗气暗憋自己带兵回去,就假作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一番举动似的?看起来,郑家的这位少主,倒是颇能善以忍让,晓得他不可能,在此时去与两支人马同时开战。兴许,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李永芳也只得郁闷以及的撤回兵马,回到自己的联营里。而此时,再复城的城内,这位东北军主帅的临时厅堂之上,这位东北军主帅唐枫,正和二来以及曹变蛟三人商讨着一件大事。便听其对着二来开口吩咐道:“我打算趁着夜色漆黑之际,恰好今夜的月亮也不曾出来,就此走一趟郑森的大营,将他爹的事情对其讲明。而他手下的军校也不会察觉出来,竟然有人会混入到他的大营之内?只是,这复城就得交与你们二人之手,可要仔细的看守好了。莫要让李永芳趁今夜天上无有月亮,再来偷着攻城?”唐枫叮咛完了二人之后,这就打算去换上一身贴身的黑衣,也好趁夜潜入郑森的大营之内?
二来和曹变蛟一听,这位东北军队的主帅,心中竟然打算亲身去犯险地?一时,无不将头给摇摆了起来。“城主,营内能去办理好此差事的人,可并不在少数。如何能让一军之主帅,亲自舍身赴险?此事再也休提,还是由末将带着几个人,去摸入郑森的营中,对他将此事讲明白了。还望城主能够应允?”二来说罢,这便打算去招呼几个人过来。可就见曹变蛟却也把头一摇,对着二人开口言道:“我见那郑森虽然略知兵事,可他郑家军还不是我东北军的对手。请城主与我三千人马,和一支令箭,我愿趁夜带兵偷袭郑森的联营。势必将此僚提到主公的面前?”二将因此事,一时竟彼此争执了起来。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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