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片刻之后,这方郑重的对其点了点头。对着郑森开口吩咐道:“难得郑家兄弟的一片热心,唐枫又何敢一力拒辞,而伤了兄弟的诚意。既然如此,如今天已交二更了,兄弟你且回去,将老伯父的灵柩都准备齐全了,人马也备停当了。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兄弟领兵带齐引火之物,在暗中伏于八旗大营的后侧,以待时机来临再动。先以火炮和一应火器等,惊扰与八旗大营之内,使其营中自乱。随后出兵,直取八旗大营之内,在旗营内到处燃起火势,高声喝喊只捉李永芳一人即可,余者尽不问罪。而八旗铁骑因事起仓促之间,必会无意与你军交战,定会舍弃联营,渡过大洋河已重新聚集军校,在调过头来与你军决一死战?而我使东北军校陈阵与大洋河对岸,只待李永芳溃兵刚刚渡过大洋河一半之时,并领兵杀出。兄弟你可领兵在后面掩袭而来,何愁八旗铁骑经此一阵,而不灭亡在大洋河之内?只待打退了八旗铁骑,你便可乘势离去。”唐枫说罢,却是以目注视着眼前这位,着了一身白衣的郑家少主郑森,不晓得他可是否会同意自己这番打算?毕竟,经他这么一番安排,可是让郑家军去挡了头阵。
万一那位,久知兵事的李永芳在不肯相信,竟会有人胆敢领兵进犯与自己的联营?只是令军队冒着对方的炮火在营内集结起来,亦与前来偷袭的郑家军决一死战的话?就恐怕郑家军,并不是八旗铁骑的对手。如此一来,不说郑家军会就此全军覆灭在当场。就连等着八旗渡过大洋河的东北军,也不见得就能逃脱的掉,与李永芳麾下的八旗铁骑正面交锋的厄运。可就见这位郑家的少主,对此竟无半丝的犹疑。
对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点了点头,低声对其回复道:“请兄长放心,小弟定会达成城主的吩咐。既然如此,小弟且先于城主告辞,回返联营之内且去收拾起来东西。只待五更天之时,并以炮火为号,城主尽可领兵而出,在大洋河对岸截住八旗溃兵。随后,郑家军和东北军两厢夹击,何愁八旗鞑虏不灭?”郑森到也是一个爽快之人,话一说明白了之后,是立即拱手与这位东北军主帅相辞而去。
眼瞅着一身白衣的郑森,牵着战马穿过城门洞,快步的走出复城的城门。这才纵身跃上马背,却又拨转回马头,遥遥对着城门洞这面的东北军主帅拱了拱手。唐枫也急忙与其拱了一下手,就见这位郑家少主,这才复又转回战马一声呼哨,竟带着一众的手下偏副将领和军校人等,迅疾的催马而去。
只见,在点点星光映射下的,领领的白袍衣襟和孝带,在夜风之中被不断地卷起且又飘舞不止。转眼之间,郑家军的少主和各偏副将领们的众多背影,尽已是消失不见。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又望了片刻之后,这才喝令手下军校将城门重新关好。带着二来和几个特战队军校,又重新返回到城头之上。
等他将此事,对着守御在城头之上的曹变蛟讲述一番之后,却见这位曹家的后起之秀听了之后,不由紧锁眉头。待了片刻之后,这才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询问道:“城主,你当真以为,这位郑家军的少帅会感念我等,去帮他寻回其父的尸骨,从而能与我等同心同德,大破八旗铁骑么?我虽并不曾见过其人,可想来,其既然身为郑家的少主,若是没有一点的本事?如何竟敢独自领兵前来为父报仇?就怕,他眼下所言不过是对我等的欺哄之词?万一,他在对那八旗也是同样的言辞?那我等岂不恰好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曹变蛟所言,倒也不无道理。试问,有哪一个人,肯明知为人所用,却还是乐不得的赶着上去替其卖命?郑家军可说往常与东北军,两军之间还并无一丝一毫的交接过。又如何肯听命于东北军的主帅?更何况,东北军乃是地处辽东境内的,一股子方自崛起的义军罢了?
可还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对其作出回复之词?却听众人背后有一人,高声言道:“我可来替这个郑森作保?此人,虽然当初与东北军有所误会?可还不失与一个顶当当的硬汉子,其必会言出必贱。如,果然事有变故?那你们可把老道的头砍下,将之挑再旗杆子上,以此来警示与众人,今后莫要再轻易相信与任何人?”说话的,正是那位不知何时从城门楼里走出来的邋遢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