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陈近南急忙笑着对其点了点头,回复道:“大师敬请自便。(_《《》》)”待函可走出去之后,却蹑足潜到屋门后面,屏声静气倾听着屋外人的谈话?可听了半天,却也不曾听到些什么?只好反身走到桌旁,瞅了一眼那个纸包,略微有些犹豫了一下?便急忙伸手将纸包给打开,却见里面竟然还包着十几个小小的纸包。这倒正和了他的心意,毫不犹疑的就往自己怀内揣起来两个纸包。
待将那个大纸包恢复成原样之后,陈近南是推开屋门便走了出来。迎面却正好遇到,这位东北军的军师函可大师和那个军校说完了话,正待要回返屋内?只见这位函可大师笑着对其问了一句道:“陈将军,如何竟不肯,在老衲这里再多坐一会?”说完之后,却似乎有意无意之间,朝着陈近南的胸口瞄了一眼过去?
陈近南也连忙笑着对其回敬道:“在此叨扰大师半天了,近南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且明日一早,就要扬帆出海了,也得回去早早歇息?大师,近南先告辞了?”一边说着,一边与函可大师拱了一下手,却见函可也与他还了一个礼。这便就要打算转身离开此地?可心里却忽然又记起来一事?
急忙转过头,对着正欲举步走入屋内,那个略微有些弯曲的背影喊了一句道:“大师敬请留下步,末将这里却还有一事,想要劳烦与大师?就是末将要去看一眼那位郑家的叛逆郑芝豹,打算再对其劝说一番?看他可否肯回头?却不晓得他被关在何处?又无有军令在手,恐怕,即使晓得了关押的地方?那些弟兄们也不会让我进去,看上一眼这位郑家的反叛?陈某想求大师与我一道军令?不知可行否?”说到这里,却见那位军师缓缓转过头来?
“此乃人之常情,老衲岂敢不予陈将军这个方便?赵四,你就去领着陈将军走这一趟。到哪里,就说是经过我允许的。陈将军,你这便随着他去吧?”函可大师说完了这几句话之后,便走入屋内。陈近南也就随着那个东北军校赵四,急急忙忙的一同赶赴关押郑芝豹的地方而去。而函可大师进入屋内之后,却是扫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那个纸包,不由轻轻地笑了一下?伸手就将那纸包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捏了一捏,便将之放入自己的怀内。
而在天交二更天的时候,那位驻扎在北汛口,火器匠作营内的东北军主帅和这位东北军的军师,分别都接到了手下军校的回禀。言说,那位郑家的反叛郑芝豹,也不知是何原因,竟忽然就此变得疯魔了起来?当时,只是有一个人曾经来探望过他?乃是那位郑家的将军陈近南。
而这二人对此早已洞悉,吩咐人将此事也就此给压制下来。实则,即便陈近南不去行此险招?那位东北军主帅也会派个人去,设法将那个郑芝豹给他弄疯魔了。如今,倒也正好借这个陈近南的手来完成此事。即便将来,再由此事而牵扯出其余之事?或者,是那位郑家的少主想要借着此事,来寻东北军的麻烦?打算要从此事上引个头出来,也好能够于东北军彻底分道扬镳的话?在这件事情上,也是绝对寻不到东北军的头上来。
晨曦,一轮暖暖的秋阳,自海面上跳跃而出,整个海面上,都遍洒上金红色的光辉。三艘从倭寇手中夺过来的海船,早已经被东北军将校们给重新装点了一番,就连几面船帆,都已被换成干净而洁白的白色帆布。船上的火炮,自然也是最新式的。如今,三艘海船在海面上随着波浪,正自缓缓的颠簸着。在海船的下面,站了不少的早已列成队列的东北军校,每一个人的脸上,尽是一片的肃穆神色。每个人不仅携刀带剑,身上都还各自背着一把长火铳和十分强劲的弓弩,且每个人身上都是盔明甲亮。而其所穿的盔甲,尽都是军中最新制作出来的,不仅十分的轻便,还能更好的护住军校们的身躯。至于郑家军校,其身上的盔甲,以及所携带的兵刃,到都不曾象东北军那般神气而庄严。
唐枫带着二来,并押着那个已经变得疯魔了的郑芝豹,一起登上了其中的一艘海船。而郑家军还有这位郑家的少主人,和那位手下陈近南却是和曹变蛟同上一艘海船,且还得听命于曹变蛟。可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单独将一艘海船,交与了那个施琅来管辖着?这倒是让郑家军以及那位少主还有陈近南,倒是都不曾想到的。
而这也无疑,让这位郑家的少主郑森以及陈近南,对于这个小小的校尉施琅,简直可谓是恨之入骨。至于那位东北军的主帅唐枫,眼瞅着自己手下的这群东北军军校,已然都登上了这三艘战船之上。这才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船上的统领低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开船。”同时,却又瞥了一眼,此时正带着一帮子随从,站在岸上来为自己和弟兄们送行的那位军师。却见函可大师站在岸上,对着自己做出了一个手势,随后,又摆了一下手臂。
而唐枫对此,心中却也早已有了定数。晓得函可大师这是在提醒与自己?千万要小心一些郑家的人。对于昨夜,陈近南伙同与郑成功,摆下酒宴宴请与他们二人手下军校的事,和其目的?他早已得到了施琅的回禀,对此已经是了然于胸。也早就知晓,象郑森这种人,根本就不是肯屈居于人下的人?否则,又岂会有后来的,带着人马驱逐那些霸占台湾岛的荷兰人之后,就自己占领了那座岛屿一事?而对于这种人,如要是想要用他?就只能是一边打压与其,一边还得不住的安抚着他。只是,对于辅佐着郑森的那个陈永华,又名为陈近南的这位陈将军,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可谓早已闻名已久。晓得他本也就不是一个安稳之人,如果自己要是想要收服郑森?就得先设法需要将此人给铲除掉?而在这之前,自然是先要离经二人之间的关系?至于这件事情,到无需由他来为此过多操心了?种子早就被函可大师给栽种下去,如今也就等着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