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足有十七八个年头之久。可到头来,自己这支骑兵却不敌于对方的那支骑兵。如今,自己在若纵马冲过去,也就是一个死。
可若是调转战马绕走城门,似乎城头上的人,十有**也不会将自己给放入城内?看起来,在自己面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便是战死沙场,至于最后是否会马革裹尸还?却是顾不得那些了。李承万想到此处,不由感到一阵心酸不已。想自己一世为高丽王上卖命,可最终却是换了这么一个结局。
这又让人如何不感到寒心,李承万轻轻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战马的额头。胯-下的战马却摆着脑袋,轻轻回蹭着他的手掌心。这匹战马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倒也足有几十年光景了,彼此之间的情感,恐怕比起他的妻妾来,还要深上一些。可眼下却要分离在即,却让人如何不感到悲伤难耐?
“奔月,看起来,今日便是你我分离之期?喝。”李承万话说到此处,却是已经忍不住,一双清泪坠落在马前。却又紧接着,一咬牙,催开战马,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直朝着对面的东北军奔去。而对面的额亦都,在听了手下所呈报上来的,在此一战之中,东北军骑兵的损伤数目之后,却也不免感到有些惊异?
七八百名的高丽骑兵,最终,都折翼在东北军骑兵的铁蹄之下。可东北军的骑兵,经此一役,也足足的折杀了二三百名之多。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对面的这支高丽骑兵,可谓并非是寻常之辈?也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绝对是大有来头的一支军队?只是令额亦都有些感到不太明白的,就是对面城头上的高丽人,怎么就会如此眼睁睁的,瞅着这样一支高丽骑兵就此湮没于对方的铁蹄之下?眼瞅着那个老将已然萌生死志,额亦都却转过头,冲着身后的军校们吩咐道:“兄弟们可都记着点,我方才的吩咐?这个人可是要活的。”随着额亦都的吩咐,手下的骑兵轰然答应一声。
东北军骑兵即刻催动起坐骑,成月牙形状就此奔着对方兜了过去。李承万眼睛亦是死盯着对面的骑兵,一看到对方竟然把队伍给全都散开,心中也就明白了,对面的那个东北军主将心中的打算。不外乎,是打算把自己生擒活捉过去?也好到他们的王上,或是主帅跟前去邀功请赏罢了。
只是虽然对方打算的不错,可却也不要想当真擒住自己?自己只管是抡着刀去与对方拼命,杀一个够本,杀他两个人的话,起码死了也不亏?只是,等李承万的战马奔进对方骑兵队伍当中以后,才晓得自己方才所想,竟是大错特错。对面的东北军骑兵,不仅是没有人肯主动来与自己交战?
还每每绕着自己走,并且在队伍当中,有不少的骑兵,从自己身上所背着的兜囊里面,取出一挂绳索出来。且将绳索的一头结成环状,一只手将其举在空中,正逐渐的甩了起来。瞧那意思,是打算用这副绳索把自己给套住?随后擒捉过去。李承万面上微微露出一丝的笑意,却越发小心提防着对方。
果然,在李承万的战马,眼瞅着奔到了对方战马跟前?对面的那个军校,将绳索对准他的头颈部位,便给高高投抛出来。李承万慌忙将身子低伏在马背之上,将这幅绳套给闪避开。可不等其直起身子,第二幅绳索也朝着他的脖项处套了过来。却依旧无功而返,相反李承万已然纵马闯进东北军校的队伍当中。
一个东北军校不及提防,就被李承万一刀给砍落马下。额亦都此时,却离着他不算甚远。眼看已经快成自己阶下囚的李承万,竟然犹做困兽犹斗之举,且又损伤了一个兄弟?心头更是因此而大怒不已,厉声朝着自己的手下军校传下军令道:“取出弩箭,将其战马与本将射翻。看这厮还能再抖个什么威风?”随着其一声军令,手下军校伸手就将弩箭取了出来。额亦都手下军校所使用的弩箭,所装备的仅仅是十五支箭匣的弩箭。
可这等弩箭,所射出的距离,却是十分的远,也更加的精准。比起那些以数量取胜的弩箭,更是大不相同。而李承万再头一眼见到对方将弩箭给取了出来,就知道大事不好?慌忙调转战马,打算着先绕出去,做一个迂回之计?来躲闪开对方这等要命的东西。即便对方不是想要射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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