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只顾自行的离开了,这处即简陋却又显得极为的寒酸,并且还十分偏僻的小院。而这几个百姓装扮的人,在方自离开这个宅院不久?就已然在大街之上却又各自分头而去?
天至午时,在距离天津城门口,足有一里地左右的一处酒肆之内,却是有一个穿戴十分素简的灰衣男子,正端坐在靠着酒肆的窗口这一侧。手中捏着一个粗黄瓷的酒盅,一边浅浅的饮了一口,酒盅里面的那明显不算是什么好酒,且还有些显得十分辛辣的酒水。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却是抬起头,朝着前面的那条,从天津城过来的官道上扫过去一眼?而在这间酒肆之内,却也未免令人感到有几分的怪异?
寻常总是人来人往不断的这间酒肆,如今却是显得极为的冷清?在这间酒肆之内,却是只坐了有五六个客人,且还都是闷头不语的?仅仅是对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两盘,显得极为平淡的菜肴上使着劲头?就好似,如今摆放在这几个人面前的,无异于一些极品好吃而又可口的菜肴一般?
终于,有一些从远处赶来的客商,从外面一路的彼此攀谈着,议论着自己所听说的,发生在天津城内外的那场战乱?却是一同缓步走了进来?而这,使得这间酒肆多少也变得因此而热闹上一些。而便在此时,却见有一个身上穿着一件摞满了补丁的短袍的行脚脚夫,手中提着一根粗粗的棍棒,上面挑挂了一捆绳索。而再其背后却是斜背着一个蓝色的包袱,亦是大步流星的从酒肆门口走了进来?
可等他走进这间酒肆之内?却是站住脚步,朝着四外去逐个的打量了一番?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却又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却在他一转头之际,忽然发现在临近酒肆的窗口处,竟然有一个一身灰布衣袍的人,如今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着?便朝着此人走了过去,也不等对方是否同意?
却就此一屁股便坐了下去,这才对着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灰衣人,打量过去一眼?却是瓮声瓮气的和对方商讨道:“这位老兄,这个位置大概是没人坐吧?可否让兄弟能暂时在这里坐上一会,也好喘上一口气?这家伙,尽管已经都是隆冬季节了?可我却走了一头的大汗?伙计,赶快得,给我沏上一壶酽茶上来?再给我送上来一摞大饼?对了,你这里的咸菜,也与我拿上来一些?茴香豆或者是铁蚕豆都可以?”这个外表看上去,显得有些粗鄙不堪的汉子,转头朝着正穿插在那些酒桌中间的店小二,如此高声喊了一嗓子之后?
却又将一双眼睛,竟然重又盯回到了,眼前这个灰衣人的身上?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灰衣人,却似乎并不曾瞧见有人,已经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坐在了他的这张桌旁一样?却还是似方才那般模样的,手中端着酒盅,边喝边定定的盯着窗外?此时,在酒肆的窗外,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绒细的雪花?
“这位客官,这个位置已然有人坐了?你老可否可以高升一步?到这面,也有一个小桌正给你预备着呢?”却见那个店小二,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这个靠着酒肆窗口的桌子旁边。对那个一身短衣袍的脚夫低声商讨道?竟似乎,生怕自己的声调高上一点,便就惊动了那个一身灰袍的人一般?
“你自己看看,在你这间酒肆之内,何处还有可以坐下人的地方?你说的那处小桌?敢么?就是你家掌柜的柜台不成?我就坐在这里了,他这里就他一个人。如何竟不许我坐在这里?莫非,你是欺我乃是一个行脚的脚夫,身上没有多少的银钱与你么?”却见这个脚夫说着说着,声音却不由就大上许多?
却惹得,坐在周围酒桌旁边的酒客们,不由纷纷朝着这面瞧了过来?而这也无疑将那个,正在一直观赏着窗外风景的灰袍人,从其自己的那种静怡之中给惊醒了过来?却是朝着店小二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却见那个店小二,急忙对其堆下满面的笑容,对其解释着道:“这位客爷,惊扰了你,实在是小人的罪过?只是这位客官,执意要坐在你这里?小的方才已经劝告与他一会了?小的这便将他给请走,请客官继续在此慢用?”这个店小二说完之后,却是立即又换上了一副鄙夷的面容,朝向那个在他眼中,分明就是不知好歹的那个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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