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两个辛苦之后,急忙对着他抱拳拱手,对于他这样的大太监,他可是不敢礼节上稍有怠慢。
王承恩听了这番客套话之后,停住了脚步,眯着眼往对面这个人身上打量了一番,身旁的两个小太监分为左右,各自挑起一盏宫纱灯笼,照映杨嗣昌的面容上,好让这位王大总管也看个仔细清楚。
“哦,我还当是谁呢?这不是兵部尚杨大人么?怎么这夜里宫门都已经落了锁了,杨大人却怎么还此处逗留呢?莫非是有何要紧的事情么?如要是需要咱家帮忙的话,尽管讲来也就是了。”王承恩说完了,又翻起眼皮看了看对面已经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杨嗣昌。
也不知对方抽什么风?可一听这大太监居然十分难得的要主动帮自己的忙,杨嗣昌真是欣喜过望。可也知道这帮忙可并不是白帮的,如今就看自己的意思了。急忙伸手怀中和身畔一阵的摸,只恨自己为何出来之时,竟然不带些银票出来?如今,正是需要这个东西。
杨嗣昌正自怨自悔,忽然手指滑过自己身畔所系着的一方玉佩上。那玉佩听说可是以昆仑山上的和田羊脂玉制作而成,当初自己足足花了三锭足赤的黄金才将其买了下来,又找人仔细的清洗了一番。自己对之是爱若珍宝,平常都不会轻易与人把玩的,今夜可也需将之舍得出去。
杨嗣昌结下玉佩双手呈递到王承恩的面前,对其言道:“早几r下官托人买回一方玉佩,因下官对这东西也不算十分熟识了解,唯恐被人所欺,听闻王总管古玉的方面颇有造诣,就劳烦王总管将其带回去,帮下官仔细的鉴定一下。”说完了,将玉佩递到王承恩的手中。
听到这杨嗣昌居然如此的懂人情,王承恩的嘴角微微的展开了一下,也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王承恩宫中见惯这些东西了,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处,本想就此了,自己走自己的。毕竟崇祯今天可是十分难得高兴,自己可不想这深夜里去给他老人家添堵去。若是自己贪图了别人的东西,替人家跑了这次腿的话,那万岁爷对于自己的恩宠可就有些玄而又玄了。
可借着灯笼光眼角扫过那方玉佩,却见那枚玉佩之上居然有了血沁。什么样的玉佩才能有了血沁?自然是古人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出自坟墓之中的玉佩。这令王承恩有些感到奇怪,干脆xng将之接到手中细细观瞧。可等仔细看时,方才辨认出来,果真是一方古玉。
看其风格应当是汉玉,因为这汉代的汉八刀颇为出,这方古玉就是以汉八刀之法雕刻而成的,倒也十分的好认。虽然这种汉八刀之法后来有不少人冒充,但想他一个堂堂的兵部尚,应当不会以一枚假的汉八刀来这里忽悠自己?要是那样的话,他的官还想不想继续当下去了?
看罢古玉,王大总管脸上是波澜不惊,不动声se的将这玉佩纳入自己的袖中。对着对面的杨嗣昌笑着言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将这玉佩带了回去,与杨大人好好的验看一番。不过,这夜里风也大了,杨大人站这养心殿门口,时间短了的话还算勉强受的住,若是时间长上一些的话,依着杨大人这般岁数绝难承受。就杨大人站殿中静等,咱家这就替杨大人去与万岁送个信去。不论万岁召不召见大人,咱家都会回来于大人言语一声的。”王承恩说罢,先开养心殿的殿门,让杨嗣昌进入殿内等候。
而自己则是带着两个小太监打着宫纱灯笼,径直赶往田贵妃的寝宫而来。到了寝宫外面,却见崇祯正由殿门内出来,一面走,一面对着身后跟出来的两个妃子笑着言道:“这外面的风,这般的大,你们就不用出来送了。尤其是田贵妃,朕到时会吩咐御医随时与你来看看的。”说完了,是大踏步的往前而来,旁边的十几个小太监,纷纷将手里的灯笼高高的挑举半空,给崇祯照着脚下的路。
“嗯,你这个老货,朕不是已经吩咐你去休息了么?怎么还这里迎候于朕呢?难不成此时的边关上又起了什么战事了么?”崇祯一边随口的对其询问着,一边往自己的上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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