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等重要的府城开封?而却要转身如此轻易离开的道理?
可就见眼前这个前来报信的义军,却并不忙着回答自己的问话。相反,一伸手就将自己头上所戴着的头盔摘了下去。随之而来的举动真是令高谦有些瞠目结舌?就见此人取下头上的簪,抖手,一头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他这才闹明白,原来前来报信的这个义军竟然是一个女子。
“回禀将军,小女子乃是东北军中巾帼军营里的校尉。此次,乃是奉了我家将军的军令,特来与将军通会一声。义军虽然不曾都退走,可其中的主力部队东北军,却已然与夜中悄悄地退走。而另外两支军队,除了人多势众之外,到不足为虑,并且其还不增知道东北军退走的消息。我家将军让我转告与将军,因东北军打算从平阳城前绕过去,而后经过米脂,直奔宁夏并由此处出关到鞑靼境内。他希望将军能够当知会与宜州和汾州的守军,也好使得两面军队能够与将军配合一下,前面给这支军队设下一个陷阱,于将军将此逆贼一举剿灭。绝不可使其能安然的退走。”说完,就见这个女兵傲然而立与军帐之中,似乎是等着上面所坐着的高谦做出决策来,她也好能早些回去。
只是听了她的这么一席话之后,倒真使高谦是喜忧参半。喜者,义军内部出现了分裂,很有可能对于朝廷来说这些义军今后以不足为惧。忧者,自己虽然临来之际,襄阳王对自己吩咐过,当于内应取得联系。而后于内应联手将义军彻底瓦解掉,可自己毕竟也是身负皇命而来的,又岂能一仗不打,就这么灰溜溜的撤走?就怕到时候,开封里的那位巡抚大人圣上面前给自己奏上一本。那样一来,自己即使到时候打胜了,也会获罪于朝廷。毕竟是不依皇命,却是私下听从了襄阳王的军令而行。
这样的话,依着圣上往常的多疑xng格,自己定是死路一条。最后,即使是襄阳王也保不住自己的。况且,襄阳王也是素来对待属下薄情寡恩。要是一旦遇到什么危及到他自己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将自己向上一献,以求得自己能够平安事。所以出不出兵追击东北军,自己倒还真是难以抉择。
可能堂下的那个女兵,此时也看出来了高谦的犹豫不决。干脆一伸手,自己的怀内取出一面小小的金se令牌来。高举手中,威严的对着堂上坐着的高谦喝道:“见此令牌如见王爷亲临,高将军还不赶紧下来与王爷见礼?”说罢,向上走了几步,将那令牌举高谦的面前。
高谦闻言则是大吃一惊,急忙拢目光望过去,就见那个女兵手里握着的那块金se令牌上,中间是一个-凸-出来的襄字,两边各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三爪金龙。看那面牌子做工十分的jng细,那两条龙宛如活了一般,伸须瞪目,上下游走着。看那牌子的质地乃是一面金令。
高谦对于襄阳王手下的那一支密探虽然了解不算甚多,可也知道,这些密探一共分为好几个等级。总体上分为,金银铜铁木。以金者为最尊,多数都被派一些襄阳王认为比较重要的地方,去充当卧底。银者次之,只是被派一些官员的身边。铜者则位于中间,也只是打探一下各个府城内的消息。而铁和木令却是充当寻常的探子,却也是去打探一些被襄阳王所特指的事情,属于短期的探子。
由这个金令上看来,那个人必是襄阳王的心腹之人。否则的话,也绝不会拥有这枚金令。高谦急忙站起了身子,绕过桌案,到了这个女兵的跟前。对着那面被举半空之中的金令,抱拳深施一礼,开口言道:“末将高谦见过王爷,一切当遵从王爷的吩咐而行。”见完了礼之后,高谦满脸陪笑,此时再也不似方才那般,大刺刺的坐上面听着眼前这个女兵的回禀。而是小心翼翼的陪站一侧。
“嗯,我将将军就说高将军乃是最受王爷器重的一方将领,此言殊为不虚。将军果真颇识大体,那就依着王爷的军令而行。至于这开封城,我家将军说李自成和罗汝才不久即将撤兵。到最后,也只是大肆的周边沿府劫掠一番,便会离开开封府。将军只管放心大胆的去追东北军即可,如要是将东北军彻底围剿了,必会王爷面前立下功一件。不愁将来,将军不会不被王爷另眼看待。”这女兵说完,便回望高谦脸上的神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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