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玄珠走出大厅,站在房檐之下,看到清瘦的玄珠下了官轿,玄乐微笑的迎了上去。
“四弟,你身子虚弱,大冷的天怎么想起上我这来了。”
玄珠抱了抱拳,“三哥,你这里一改成皇储宫,气势也变得宏伟起来。这段日子知道你忙没来打扰,今天四弟是专门来给三哥道喜的。”
“呵呵呵呵,我这个皇储还不都是你让给为兄的。外面冷,快进来说话。”玄乐拉着玄珠的胳膊,亲热的让进了大厅。
兄弟俩各怀鬼胎,但表面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玄乐命人摆下酒宴,兄弟俩边吃边聊。
“老四,咱们大丰朝这才安稳几天,没想到朱天降居然会私藏兵力某图造反。唉,真是可惜了,天降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为兄见到他,定会在父皇面前求情,让天降重新为我大丰出力。”
玄珠一听,心说你巴不得朱天降早点死才好呢,在我面前演戏有个屁用。
“三哥,经过天降之事我也有点心灰意冷了。这几天我在家闭门静思,四弟准备向父皇请辞,以后不想再过问朝政,一心打理好我的朱记银楼。”
一说到朱记银楼,玄乐马上来了兴趣,“四弟,我可听说那朱记银是朱天降的,怎么一转眼成了你的产业了。”
“三哥,以前身为皇子没有封号,按照皇室族规是不可开商放租。所以那时候是打着朱天降的旗号,这事父皇早已知道。现在朱天降已经成了罪臣,我只好站了出来。”玄珠平静的说道。
玄乐微微一笑,“老四啊,三哥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经营着这么大一份产业。恐怕连死去的玄明和失踪的玄灿也不会想到,咱们兄弟四人最富有的竟然是你老四。”
玄珠摇了摇头,“三哥,这都是人云亦云,其实朱记并没有赚多少银子。”
玄珠说着,身子往前探了探,接着说道,“三哥,其实我经商的银子,大都是以前私贪蜀天府的税款。这些事情咱兄弟俩知道就行,你可别告诉父皇。”
玄乐一听,哈哈大笑了两声,“老四啊,这天下都是咱们李家的,你又是李家的人,何来私贪之说。”
“对对,三哥说的是。其实我这个人适合做生意,不适合打理朝政。所以,我打算以后就把精力放在生意上,也算是为三哥以后登基积攒点家底。”
玄乐点了点头,心说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可就好了,“老四,既然你这么想,三哥绝对支持你。”
“三哥,今天四弟来,还有件事情想麻烦三哥。”
“看你说的,咱兄弟俩这么客气干什么。”
“那好,我就直说了吧。是这么回事,朱记银楼开春后南下北上的商队比较多。实不相瞒,其中也藏了不少私货。正常情况有我府中标记,城门不会盘查。但是现在,城门盘查的厉害,我又不想让这些东西被人发现,影响皇室的名誉。所以,今天四弟来,是想在三哥这里请一面出城的令牌。”玄珠说完,很真诚的看着玄乐。
看着玄珠这张‘纯洁’的面孔,玄乐心说你小子可真会装。要是我玄乐不知道内情,还真会被你给骗过去。玄乐心中暗喜,心说朱天降这小子离死不远了。
“老四,最近父皇下令严加盘查,是为了抓住朱天降。听粘杆处的人说,朱天降好像还隐藏在城内。当然,或许是父皇一时大意,没有吩咐提督府对你和靖王叔的车队放行。既然四弟坦诚不公的说出实情,这忙三哥不能不帮。就算有点私货也没什么,只是传了出去,那些臣子们肯定会说三道四。这样吧,我给你一面皇储宫的令牌,等过了这段严查期你再还给我。”
玄珠一听,赶紧点头,“那就多谢三哥了,这事最好别让父皇知道,不然父皇又的骂我不干正事了。”
玄乐笑着点了点头,兄弟俩把酒言欢,玄乐命人请出一面黑色的玄铁令牌,交给了玄珠。
玄珠得到令牌,也没了喝酒的兴趣,几杯一下肚,借故自己身子没恢复好,不能多喝,赶紧起身告辞回了府邸。
有了皇储令,朱天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当晚,朱天降与玄珠喝的一醉方休。在他们看来,估计这是最后一顿酒了。朱天降一出京城,他们的身份从此之后一个是大丰罪臣一个是皇子,谁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再会相聚。
七公主心中也很难受,一想到自己要跟着朱天降浪迹天涯不能再与母后相见,七公主难过的流下了眼泪。
次日上午,一队车马浩浩荡荡从玄珠府中开了出来。朱天降与七公主坐在其中的一辆车中,大模大样的奔向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