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芳菲歇去何须恨（下）

就不必陪着她们回海宁，可是一石四鸟，“何况，让大姐怀着孩子行那么远的路，姐夫也没心思管什么生意，人去有何用，心不在账上，若出了岔了，反倒得不偿失。”

    “你是个姑娘家，怎可在外抛头露面，要出了事，遇上恶人怎么好？”

    我心里不乐意，想当初娘不也是抛头露面的跟着爹私奔才到这儿来的，换了我倒成罪过了：“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还赢得英名留史，女儿这回代父收账，有何不可？”

    “胡闹！让你读书可不是学这些歪理邪道，这事我不准。”

    “说到底，你们不过是担心我女儿家的身份，我扮成男装总行吧！何况秦宇也答应，他愿意陪我同去，你们可以放心，他的本事你们总该信得过！”为了姐姐，也为我自己，我是想尽了法子说服他们，虽然我不想让秦宇也掺和进来，可他是王牌，只要他开口，爹八成都会同意。

    思前想后，爹总算松口答应让我去京城。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可不知还有大麻烦在后面。

    隔天上午，我在房里收拾行囊，小茴跑来告诉我，秦袖又闹事了。放下东西，我又跟着她匆匆赶去大厅。

    “我呢，大哥是要抛下我一个人在这？我也要去！”还没进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几年不见，她同样没变，依旧一副盛气凌人，却只有在他面前，才看得到娇羞的小女人样。

    见我进来，就冲过来对我大喊：“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怂恿的，我哥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是你，就是你。”

    没等我开口，秦宇忙从我面前拉过她，依旧心平气和：“不是的，袖袖，这是我的决定。我们这次去京城长途跋涉的，你刚来休息没多久，不要掺乎这事儿，乖乖休息几天。我让青蛾，青霆留下来陪你。”

    她仍不死心，眼看着红了眼眶，拉扯着他的袍子，软声道：“我就你这一个哥哥！我不跟着你，能找谁？爹娘老早把我抛下，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好吧！那我一个人回天山去，不给你添乱了。”说着说着，便抹起眼泪。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在装，偏偏秦宇就吃她这一套，这才让她屡试不爽。为了不让秦袖参与进来，他只会白脸儿，那讨人厌的黑脸儿只能我来当。走进正厅，我厉声道：“我们不是去玩，是办正事的，我不想带着你到处惹事，大家没时间替你善后，你就不能别那么任性吗？”

    “大哥，她这是什么意思！”

    “末儿！”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略带责备，但也没说什么。我知道自己说得重，但为了打消她跟着的念头，我又道：“难道不是吗？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他不回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我亦不退缩与他对视。果然，秦袖一哭，他就没辙，什么立场原则都没了。他耳根子太软了，脾气又好，秦袖会喜欢他，实在也有他的一部分责任。

    “够了！”就在我们争辩的时候，爹也来了，他大概在门口站了一会，我们说得他都听进去了，“都别说了，袖袖也一起去吧，京城景色不错，总好过呆在府里看我们俩老人，去吧去吧！路上留心些就是了。”

    “爹！”

    “就这么定了，至于你们的婚事，就等回来再办。没事都休息去，散了吧！”爹急急地转身回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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