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过去,谷雨看着她爹在那劝李何氏,她就去找二伯父李得江。
李得江见谷雨进来,苦笑一声:“谷雨,乖,先回去,过几天喝喜酒了再过来。”
谷雨抿嘴一笑,“二伯,这新娘子都没有来,怎么就开始放鞭炮了。”
李得江一愣。
谷雨又笑:“不放炮仗怎么会有硝烟味啊。”
李得江这才有了一点笑的样子:“我侄女就是有学问,这小小年纪说话也有一套一套的。”
谷雨装作神秘兮兮的凑过去,“二伯,我知道怎么样大伯母就会搬出去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面的声音刺到了,“我就守在这门口了,谁要是敢搬我的东西,我就跟他没完!”
大伯母的这宣言般的叫嚣没有影响到谷雨,她低低对李得江道:“二伯,你就出去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要分家。”
李得江思考了片刻,一拍巴掌,摸摸谷雨的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对,就分家,分了家,一共五间房,少不得你们也一起再分一次算了,好歹也让你爹住一个房间,到时候让立春立夏两小子睡柴房,即便她得的是大房间又怎么样,我看他一家子去哪里住。还是谷雨聪明,就是不能由着她。”
李得江是个说做就做的,直直的冲出去,甩开嗓门一吼:“整日的闹什么闹,一起分家了干净!”
屋子里的几个大人都愣住了,李何氏不说话,张氏也停止了拍大腿号丧。
说到底,张氏是有些怵李得泉的,此时却是不服气的说:“娘还没有发话,你说这个干什么。”
李何氏也是被气了,“分了分了,反正不分我也做不了主!”
张氏这才傻了眼。
终究家还是没有分成,倒是张氏搬到了李得河的屋子里,而李得河搬到前面的房间,开始着手布置新房。
由此,张氏就把那未过门的妯娌恨上了,本来即将嫁过来的老四媳妇也就是庄子里的,姓陈,谷雨出门挖野菜的时候,经过巷子,也常常听到一些个闲话。陈家那边的妇人们就说老李家的大媳妇是个厉害的角色,人家还没有嫁过来,答应的瓦房就没有了踪影。李家这边的呢,就说那未过门的媳妇真真厉害,还没有过门,就把人家的房子给挤了。
总之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不避讳谷雨,甚至还有那好事的,见到谷雨会问:“谷雨,你们家怎么不去住瓦房啊,还是你爹带回的银子建起来的,现在倒是她们在争,你连个茅草屋顶的都没有落上。”
谷雨心里不爽,心道住二叔公的房子,让她们去抢瓦房吧,出口便是:“我们住在这边也挺好的啊,反正都是一家子,住不住瓦房还不是一样,再说这瓦房是我大伯母让给四婶的,琼婶子,我听人说小桃的婶子过门的时候住在杂房中,我们外人看着也真是心疼,人家新嫁娘连个住的地方都不像样子。”
说完谷雨拔腿便走,这琼婶最是长舌的,什么事情都是她在那说道,也还是个厉害的,养了个闺女叫小桃,小桃曾经跟谷雨说过,她婶子过门的时候她娘占着两个房间呢,还让人新嫁娘去住那放锄头的杂物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也不好当面戳破。谷雨想自己一个小孩子,既然你问到我头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果真,没走多远,背后就传来了声音:“呸呸呸,小小年纪就这么牙尖嘴利的,担心以后嫁不出去!”</p>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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