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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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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神如果要我们的命,一下子就够了。老天爷!甚么是大鬼神愁?这是甚么刀法?甚么武功?”

    “力道、速度、技巧、经验,这就是大鬼神愁,与刀法无关。走吧!我们赶快离开沣州,走得愈远愈好,日后千万别让报应神找上我们,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甚么大鬼神愁。”

    据说,涨大水时,洞庭湖那些草洲上的老鼠,会逃得精光大吉。如果逃不及,水快要淹没草洲时,千千万万的老鼠,会成堆地浮水逃走.

    沣洲在半天之内,象快要被淹没的草洲。被骗来对付报应神的宇内凶魔,象老鼠般仓皇逃离,从此不再回来,也从此不敢再提找报应神的事。

    天一黑,鸿宾客栈灯火辉煌。

    三进院的食厅中,只有一桌有食客,其他的旅客皆已食毕回房,而这一桌的三个人,正在开怀畅饮。

    三个人;周师爷、王大牛、郑五。郑五本来是这间客栈的伙计,现在他正式辞职了,成为客栈的客人。俩位在旁负责照料食客的店伙,避得远远地不肯接近。

    脚步声入耳,厅口出现了三位不速之客,由店东和一名伙计陪同前来。接着,店东和伙计卑谦地行礼告退。

    三个人:中年文士、一位雄壮的随从、本州的捕头罗孝先。罗章先绰号叫罗铁塔,黑黝黝的脸膛,上小下粗的巨型身体,本地的蛇神牛鬼真有点怕他。

    “诸位酒已不浅。”中年文士笑得冷冷地。

    “玩命的人,不吃些喝些岂不活得太苦?吃了这一顿,下一顿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吃呢,”周师爷却笑得爽朗豪放:“诸位坐,是否有兴喝几杯?”

    “谢谢。”中年文立在对面下首坐落:“公务在身,不能奉陪,诸位海涵。在下张……”

    “我知道你,张师爷张定远,知州大人的众多师爷之一。”周师爷抢着接口:“我也是师爷,比起你这位师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呵呵:久仰久仰。”

    “我知道你要来说些甚么,但最好不要说些不中听的话,哈哈……”王大牛肆无忌惮在大笑,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份傻大牛了:“我知道你很厉害,武功也了得,但你吓得了太和南村的商洛南,你吓不了我们这些蛇神牛鬼。你把罗捕头;带来,没有用,我们的身份、举动、行事,都是合法的。不是强龙不过江,你要是想玩法,我们可以陪你们玩,要玩命,咱们无比欢迎。”

    “不要太狂了,须知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张定远阴笑:“知州大人可以出动人马逮捕你们。”

    “哈哈哈……”周师爷也大笑:“真的呀?甚么罪名?象商洛南一样?我告诉你,阁下,咱们这些人不是侠义英雄,对那些贪官污吏深痛恶绝。你可以告诉知州与州判大人,他们最好不要玩法,那不会有好处的。在他发兵之前必须想想后果,报应神实力雄厚,有明有暗,已有充足的力量控制情势。”

    “哼!不是在下吹牛,千军万马,报应神可以杀得进去,冲得出来。”王大牛的嗓门大得象打雷:“杀一群兵勇,比砍瓜切菜差不了多少,知州大人的乌纱帽,绝对保不住的,激起民变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阁下。”

    “在下知道你们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张定远冷冷地说。

    “你知道就好。”周师爷点头。

    “你们的人到齐了?听说你们共有四个人。”

    “不止四位,参加四海报应神行列的人愈来愈多。”

    “你们知道吗?你们公然与国法挑战,误了官方的大事。”

    “真的呀?”

    “商洛南勾结匪类的事,千真万确,以多收田赋借口逼他露出原形,只是第一步计划。他禁不起一逼,便慌了手脚挺而走险,反而误了大事。”

    “哦!什么大事?”

    “官方的目标,是清虚教。湖匪不成气候,可怕的是教匪,你懂吗?”

    “你的话不无道理。”

    “湖匪是有形的,教匪是无形的,两者结合,才是心腹大患。你们这一来,官兵一网打尽的计划尽成泡影。哼!你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清虚教作鸟兽散潜隐各地,湖匪也闻风远离,以后,机会不再。阁下,你们无形中帮了匪徒一次大忙,你们高兴了吧?你们有何德何能,故以神明自命?你们只是一群自以为是,目光如豆的一群匹夫,无法无天武断是非的亡命,哼!”

    张定远痛快淋漓地讥嘲,拂袖而起,带了俩位从人,气呼呼地走了。

    周师爷三个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一定有甚么地方忽略了。”周师爷一掌拍在桌上:

    “他为何不逮捕或驱逐我们?”.

    “大哥的意思是……”郑五惑然问。

    “这表示这家伙所代表的官方,并没有与妖道勾结陷害良善。”

    “商洛南可能真有通匪的事?”

    “对。”

    “不可能的。”郑五坚决地说:“我来的第三天,就与湖匪的眼线有了密切接触,在最近两年,湖匪根本就不在州境劫掠,也没有力量在州境行动。

    象商洛南这种地主富豪,湖匪们唯一的兴趣就是洗劫得一干二净。商洛南即使是疯子,也不会舍了偌大家业去做穷强盗;湖匪本来就穷,这是事实。”

    “先解决妖道之后,就可以追查了。”王大牛说。“等二哥和五妹六妹一到,立即进袭,还怕妖道不招供?”

    “好,先办完江姑娘的事,再进一步追查。”周师爷同意王大牛的作法:“一件一件来,抓住了纲提住了领,那怕网衣不顺?”

    三更初,全店沉寂。

    他们住在二进院东面一排三间上房,房内灯火全无。原在院廊的两盏照明的灯笼,也早已熄了。

    不知何时开始的,天宇下,响起一种奇异的声音,似柔媚的乐曲,也象诵经的声调,若有着无,若断若续,似乎并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也没构成扰人的噪音。声音怪怪的,音源不知在何处,真要定神去听,却又听不真切;不注意时,耳中确又有这种声音回响。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象有火焚香,也象烂草所薰发的味道。

    一个白衣的女裙郎,出现在王大牛的房中。

    灯盏中仅有燃着一根灯草,火光如米,因此房中仍然漆黑。女郎在黑暗中站立良久,房中唯一的声息,是王大牛均匀而相当平静的轻鼾声。

    久久,女郎终于挑亮了灯光,加上了四根灯蕊,房中一亮。

    房门没上栓,床上的蚊帐没放下,床上的王大牛和衣蜷倚在床尾,好梦正甜,脸上的神情安详恬静。

    这表示他还没盥洗,房门没关,帐没放下,便因疲劳过度,歪身倒在末尾,迷迷糊糊蜷倦睡着了。

    女郎非常有耐心,站在床口不言不动,仔细地打量王大牛。

    不久,房门再次悄然而开,进来另两位白衣女郎。

    “大姐,没见有人。”一位女郎低声说:“负责监视的俩个人,发誓不曾看到他们外出,怎会平白不见了?”

    “我们的那些眼线,怎看得住报应神?”侵入王大牛房中的女郎说:“他们一定去踩探本教在城内的香坛了,不到四更尽不会回来,你们静候监视,必有所获。”

    “大姐这里……”

    “这个自称王大牛的报应神是留守的人,已受到完全的控制。”

    “先带走吧!”

    “先带走,那周师爷和郑五俩个报应神,今后永远不会上当了。”

    “那……大姐准备……”

    “我来先问口供。”大姐挥手说:“你们回去潜伏,小心了。”

    “好的。”俩女同声应诺,欠身行礼向房外走。

    “要记住。”大姐叮咛:“报应神已知的有四个人,未知的不知到底有多少,因此你们要留意陌生的人,只许进不许出?”

    “是的,大姐。”俩女重行转身,其中一个应诺:“面对减震天下,本教的最可怕死敌,怎能掉以轻心?”

    “那就好,你们走吧!”

    俩女转身出门,顺手带上房门,门外漆黑,突然传出两声极微的响声。

    房内的大姐,自己却掉以轻心,注意力全放在床尾的王大牛身上,没留意房外轻微的声息。

    她莲步轻移到达床口,动人的樱口却出现今男人战傈的冷笑,长袖轻拂,晶莹的玉手伸出袖口。

    这瞬间,她的玉手突然僵住了。

    蜷缩在床尾的王大牛,突然手脚伸张,似在梦中醒来,伸展手脚打呵欠伸懒腰,虎目微张。

    她仅僵了一刹那,立即如梦初醒,玉指疾下,取期门控七坎,又快又准。

    可是,王大牛恰好身躯翻转,滚至床中心,手脚一伸,似乎又重行入梦,似乎配合她的手指滚动,恰到好处。

    她及时收手,制穴落空。

    “怎么可能?”她惊讶地自言自语。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怎么可能?可能什么?”刺耳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参见炉主。”她转身恭敬地行稽首礼:“弟子感到惊讶,这人已经在魔音与清虚浮香的双重禁制下。本该沉迷如死的,但刚才竟然翻身,所以弟子十分讹异。”

    是一位像貌狰狞,发已斑白的老道,背上有松纹剑,手中有拂尘,阴冷与骠悍之气外露,有一般震慑人心的气势流在外。

    “有这么一回事?”老道炉主意似不信。

    “弟子正要毁他的经脉,所以来不及下手。”

    “确是不可能。”

    “弟子……”

    老道炉主一打手式,额首示意。

    她当然看得懂老道的手式,左手一抖,淡淡的细小晶芒破空而飞,共有三枚细小的针形暗器,射向王大牛的胸腹。是头重尾轻的特装飞针,不需用丝线作稳定尾稳,劲道极为凶猛,一闪即至。

    这瞬间,老道到了。

    “快退!”老道急叫,左手将她推得斜撞而出,右手的拂尘发出破风的锐啸,向床上的王大牛猛抽而下。

    一声暴震,床整个崩坍,帐架下砸,上面多年存留的积尘,形成尘雾弥漫飞散。

    床上的王大牛不见了,灯火摇摇。

    白衣女郎本能地向房门口退,老道的反应她知之其详,如果不是碰上了可怕的意外变故,老道不会焦急地要她快退的。

    老道的拂尘仅剩下拂柄,马尾毛化为粉末飞散了。

    这瞬间,老道后退、丢柄、出掌,推山填海双掌齐出,罡风随掌而起,向尘埃弥漫的破床攻去,内劲远及丈余,立即板飞木裂,声势惊人。

    “哎呀……”退至房门的白衣女郎惊叫,骇然挫身斜掠,从伸出的大手前脱走。

    房门外,迎面站着王大牛,一把没抓住白衣女郎,颇感意外。

    “好!”王大牛喝采:“快练至移影幻影境界,难怪你敢装神弄鬼。好啊!我知道你们的底细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道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运足神功,向没有人的破床进攻。

    “你……你是人还是鬼?”老道骇然问。

    “是神,报应神。”王大牛向上面指指:“我是从上面过来的,你那一记掌心雷道行相当深,想把我化为血水神形俱灭,还办不到。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也让你尝尝炼魂锻魄的玄门降魔绝技滋味。”

    袖底有物吐出。

    老道一声长啸,灯火倏灭,房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歪风呼啸,阴气流动。

    王大牛一怔,闪在一旁,不敢贸然冲入。

    邻房同时传出隆然大震,房动瓦摇。接着砰然震响,房门崩坍,两个人影踉跄跌出,白雾外涌。

    两个人是周师爷和郑五,跌滚出小院子。

    “天杀的混帐!是石灰!”周师爷跃起怒叫:“下三滥的泼皮手段,还真恶毒。”

    王大牛也退至院子,鼻中仍嗅入一些石灰味,不由咳了两声。

    “石灰真比迷香毒雾可怕,这玩意是没有解药的。”王大牛摇头苦笑:“我想,你们把这两个女的丢掉了。”

    “谁说不是?”周师爷顿脚叫:“人放在屋内,天杀的下三滥推倒邻房的墙壁,把石灰包拼命往里洒,骤不及防不得不退出来,两个女的一定被带走了。”

    “即使不带走,也会被弄死灭口。”郑五不住摇头:“不信的话等石灰散了进去看,保证错不了。咱们栽了,该带到别处问口供的。”

    “有没有口供已不重要,我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了。”主大牛大声说,有意说给潜伏在远处的人听。

    “是些甚么人?”周师爷问。

    “老相好,咱们中了大奖。先换房间睡一觉。明天将有一场虽非绝后,亦将是空前的凶险恶斗。”

    日出东山,朝霞将近。

    周师爷三个人,站在白马观西面两里外的土坡上。半里外,官兵布下了警戒网。白马观东南角,浓烟仍然汹涌上升,一看便知曾经有两座建筑起火,目下火势已控制住了,也可能没有甚么好燃烧了。

    坡下不远处,一队官兵随在张定远身后,正向他们大踏步走来。

    “天杀的!我怎么这样倒霉?尽接些贴老本的买卖。”王大牛自怨自艾:“白马观中妖道们搜刮来的财物,白白被官府抄走了。该死!”

    张定远到了,命二十名兵勇在坡下等候,独自往坡上走。

    “已经没有诸位的事了。”张定远板起脸打官腔:“要不是念在诸位行侠份上,在下必定向知州大人建议,定你们以武犯禁的罪。哼!你们打算甚么时候离境?”

    “该走时咱们会走。”王大牛气冲冲地说:“玉清观主呢?”

    “玉清、玉虚、玉静三妖道皆已落网,已从陆路押往州城,目下恐怕已经打入死囚牢了。”

    “哼!你们能抗得住他?你知道他是甚么人?”

    “白莲会的副会主,在乌鸡狗血喷洒,强矢如雨之下,他的妖术无用武之地,受伤就擒。”

    “白莲会?”王大牛眉心紧锁。

    “清虚教只是他们的化名,其实是白莲会的妖孽,早在半年前,我们已得到消息。”

    王大中注视对方片刻,眼中神光四射。

    “我们走!”王大牛向两位同伴说:“真是见了鬼了,昨晚咱们就该前来的,倒霉。”

    三人一走,张定远盯着他们的背影不住冷笑。

    州南道源桥南岸的一家农舍中,周师爷三人在堂屋里品茗。这里,是他们报应神预定聚会的地方,主人是江姑娘的一门远表亲,与死去的商家小有往来。

    “咱们是白来了。”周师爷沮丧地说:“咱们赔了老本却肥了张定还与知州那些人。”

    “呵呵!咱们本来就经常作赔本买卖,再赔一次并无多大的损失。”郑五倒是想得开:“至少,已经替死去的商家一门老小,与及江姑娘的老爹江庭举报了仇。大哥,你不否认妖道们进了死囚牢,是我们所促成的吧?”

    “话是不错,问题是妖道们的死刑判定,还早呢,这期间的变化,谁知道呢?”周师爷苦笑,转向在堂屋里往来踱步的王大牛问:“小弟,你怎么啦?”

    “我在想,这位知州大人好狠,张定远好毒。”王大中剑眉深锁:“咱们的老相好弥勒教是半公开的邪教,首谋即使被捉住,也不会被判死刑,而扣上了白莲会余孽的大帽子,可就死定了。我想,官府方面犯不着把事情闹大,这对知府的前程并无好处,会不会张定远有意在敷衍我们,以便早早打发我们离开?”

    “你是说,官府可能有包庇妖道之嫌?”

    “可能的,大哥。”王大牛冷静地分析:“三月半载之后,妖道翻供,或者押赴岳州复审时翻供,官府方面再加以安排成全.结果如何?假使今晨他们不将妖道逮捕入狱,妖道势将死在我们手中。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本能地觉得官府匆匆逮捕妖道,情理太过牵强,其中必定有古怪。”

    “你是个鬼精灵,能想出其中古怪吗?”

    “我想到的是,官府要弥勒教全力对付我们。”王大牛郑重地说:“玉清妖道与昨晚袭击的白衣女人,功力可算是该教的地位甚高人物,定然是圣堂使者中的重要首脑。我猜,他们圣堂使者以上的更高明人物,已经秘密赶到了。官府这一招很厉害,等于是逼他们向我们加快报复。因此,我在想,官府必定下一步逼我们离境,让弥勒教的高手在途中全力对付我们。”

    “你的打算如何?”

    “将计就计。”王大牛眼中的神光再现。

    “老二没赶到之前,我们的实力似乎单薄了些。”

    “把在常德暗中保护江家的五妹六妹招来,就可以打一场计划中的歼灭战,如果我们不走,就算官府不找麻烦,受到偷袭暗算的风险,要比我们自己选择决战地点的风险大得多。昨天晚上,咱们就辛苦了一夜,总不能日防夜防,是吗?”

    “好,我也认为在这里躲躲藏藏,旦夕防范不是上策。”周师爷下定了决心:“走在街上,每一个行人都可能是刺客;每一处地方,都可能布了毒计在等候我们送死:怎受得了?我们来好好策划,和弥勒教彻底断了,不把他们解决,早晚他们会找到我们下毒手的。”

    半个时辰后,监视他们的人看到三人沿江右岸向上走,进入上游的山区,似乎想要摆脱跟踪的人,脚程奇快,三五里之后便形影俱消。

    州衙内,大牢戒备森严,尤其是死囚牢,警卫比平时加强了三倍。

    一连三天,始终不见有人前往死囚牢窥探。

    张定远足智多谋,精明机警,猜想报应神定会设法进入死囚字,验着被捕的三妖道是真是假,因此布下了天罗地网,没想到毫无动静,白忙一场。

    城内城外眼线密布,留意报应神的动静。

    北陵快剑忙得最起劲,出动了全州所有的蛇神牛鬼,协助官府寻找报应神的下落。他手下的人很多,更有闻风而来看风色的江湖朋友相助,可是枉劳心力,得不到丝毫线索。

    这也难怪他们无用,江湖人士众所周知,报应神在江湖神出鬼没,精干易容术,人数不详,十余年来,见过报应神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人言人殊。在沣州现身的周师爷、郑五、王大牛,决不是本来面目,姓名更不可靠,随时都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怎么去找?

    各地的秘密香坛皆关闭了,报应神再也找不到弥勒教的徒众了!

    这天近午时分,三位年轻的公子爷,扮成游山玩水的伙伴,衣袍鲜明,神气万分,施然出了北门,走上了北行的官道。

    三位公子爷一样英俊,一样潇洒,手中有描金摺扇,腰间有绣花荷包,却没有带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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