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桌上一灯荧然,摆着一些坏碗等物。
挑开帐,灯光下令狐芳菲干枯蜡黄的脸部,望之令人惧然心动。
脸颊被拍了几下,她的双目张开了。人瘦,一双眼睛因而显得更大,更深。似乎脸部除了一双大得不成比例的眼睛之外,其他器官已缩小难辨了。
眼虽大,但大而无神,毫无生气地茫然面对站在床前的人。
“我来看你,来接你。”床前穿了夜行衣的伏龙公子语音一点也不激动:“你不能这样死掉,知道吗?”
“我一定会死的。”她的声音虚弱低沉,似乎来自九幽地层下。
“你不能死,芳菲。”伏龙公子扶起她的上身,她的身躯似乎瘦得完全失去重量了:“我必须把你交给水龙神的弟弟。这样,日后魔道中人就会去找他,而不会找我。你如果死在这里。我就必须承受沉重的压力。芳菲,你不希望我受到魔道中人不断骚扰吧?”
“你今晚的语气,温柔得一如往昔了。”她眨了眨无神的眼睛:“可是,我不再听信你任何一个字了。我一定会死的,你推卸不了责任。封姑娘的丹药,郎中的药汁,都阻止不了我死。”
“你不能死,知道吗?”伏龙公子将她拖近床口:“我把你带在身旁,闻风赶来的魔道中人,投鼠忌器,就不敢行凶。虽则我的人手充足,不怕任何人行凶,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平安到家是最愉快的事。这比碰上天风谷妖女与姓张的家伙,发生了讨厌的意外,实在损失惨重,非始料所及,我一定要设法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意外。毕竟你我会经相爱一场,虽然不能娶你,但余情犹在,沿途我会好好待你的。”
“我知道你会来带我走。”她脸上突然拥出一丝飘忽的笑意:“封姑娘虽则武功比你高明多多,但毕竟没有你奸诈狠毒,早晚会栽在你手上的,所以我估计你一定会来带我走;死在你手中我才甘心。”
“你只估计到一部份。”
“是吗?”
“封姑娘已经栽在我手上了,有了她,天风谷的人已不对我构成威胁。我会设法得到她的,这样才能永远消除无风谷的威胁。”
“你得不到封姑娘的,她比我坚强,比我理智,而且他澈头澈尾地鄙视你。”
“她会改变的。我伏龙公子想攫取的东西,一定可以到手,没有女人能抗抵得了我。你放宽心,我带你走。”
拖起她,她一点也不挣扎,也无力挣扎。
“我终于看到你内心的恐惧了,你在害怕。”她高兴地说:“这段时日里,你一直就恨不得赶快杀掉我,愈快灭口愈好,而现在你却想保住我的命,可知你心中已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只是不肯让我知道罢了。但我已经知道,我决定更快地死,我……”
“你休想快死。”伏龙公子凶狠地捏住她的牙关,避免她再度嚼舌自尽。
房门外出现伏龙公子的同伴,哼了一声。
“二公子,还不将人带走,等甚么?”同伴急声催促。“妖女的侍从如果赶回,咱们就糟了。”
“好,这就走……咦!这贱人在闭气,哼!”
“啪啪”两声,抽了令狐芳菲两耳光,以便阻止闭气,再将人拖起准备抱走。
人拖起,盖在身上的薄衣滑落。
“该死的!这……这贱女人心肠真狠……”伏龙公子凶狠地将人推回床上,愤怒地叫。
姑娘的左腕,不知何时已被锐利的指甲掐破,掐破了血脉,身上一片腥红,血腥刺鼻。
她脸上,有刻毒的笑意,双目睁得大地,气息渐弱,灯光下,脸容极为恐怖,那一抹刻毒的笑意,尤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枯唇,突然微微地张合。
“你真该死!”伏龙公子发狂似的大叫。
“她在说话。”房门口的同伴说。
“说什么?她断气了……咦!真有声音……”
“唔!她……她在说……”走近的同伴俯身凝神倾听。
“她说什么?”伏龙公子追问。
“她……她在说……唔!苍……天无……眼,恨……海难……难填……填”
姑娘的嘴,终于张的大大地,双唇不再动了。
同伴叹口气,伸手抹合姑娘的眼皮。
“她去了。”同伴向后退:“你总算杀死了她。今后,你再也不必耽心她嫁给别人了,再也不必去用心机杀死想从你手中,捡拾你丢弃的可怜痴情女人的情敌了。我们走吧!”
“我没有杀他,是她自己自杀,”伏龙公子大声抗议。
“有什么分别呢?二公子。”同伴向房门走:“我们基于武林道义,替水龙神复仇,正邪不两立,不远千里穷追不舍,不是为了杀她父女永除后患吗?原来你和她之间,有这么一段爱昧的恋情,她……呃……”
背心挨了一掌,人向房门冲,手一扳,扳住了门框,踉跄站住了。
“你……你……为什么……”同伴惊骇地转身,口角有血流出。
“你知道得太多了。”伏龙公子阴笑,向前接近:“而且,这里必须有一个杀她的凶手留下。”
“你……”
“你也该去了。”
手掌击上了同伴的心口,真力徐发。
同伴浑身一震,口中鲜血突狂泻而出,双膝一软,向下滑落。
伏龙公子冷冷一笑,举步出房,信手掩上房门。
这瞬间,他似乎听到房内有声息,脸色一变,急急将门推开察看。
同伴的尸体,恰在这时猛烈地抽动了几下。
他心中一宽,掩上门走了。
如果他细心,一定可以发现声音并非发自将死的同伴,而是发自床下。
床下躲着一个人,快吓昏了的人。
五更天,大掌鞭与紫电青霜三个人,在房内用布帛包缠两位侍女的尸体,准备带出城收藏。
罗叔,寄放在城内的寺庙不好吗?男少年紫电难过地说。
“不行,必须在天亮之前,送到城外暂找地方藏妥,再设法收殓安葬。那些狗东西在衙门里有朋友,不偷运出去,咱们脱不了身。”大掌鞭咬牙说:“同时,你两人必须加快远走高飞,赶回天风谷报讯,请谷主赶快前来抢救小姐。”
偷渡北门的城墙,没留意后面有人跟踪。天快亮了,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光,因此他们忽略了应有的警觉。
刚刚上迎恩桥,在后面扛着一具尸体的少年紫电,偶然扭头回望,看到三个隐约可辨的黑影,星跳丸掷似的在身后百十步飞掠而来。
他发出一声惊号,脚下一紧。
“在前面探路的少女青霜闻惊侧闪,拔剑回头。
“不必理会,快走。”中间的大掌鞭低喝,肩上也带了一位侍女的尸体:“走远些再说,不能停留。”
忽哨声从后面传来,追的人距离逐渐拉近,可知都是些轻功超绝的高手。
他们肩上有死尸,更显得对方高明多多。
“等会见如果被追及。”大掌鞭急急地说:“放下小春小秋的灵骸,你们必须全力脱身,我断后,不要管我,我掩护你们。”
过了桥,黑夜中官道空荡荡,鬼影俱无。可是,前面三五十步路旁的行道树下,鬼魅似的闪出八个人影,劈面拦住了。
“哈哈哈哈……”有人狂笑,是霹雷剑客:“算定你们要乘机逃遁,咱们已久候多时。”
“天风谷的人,你想漏纲,老夫天河钓叟金元冲留客。别走啦!”
后面,狂笑震天,追来的三个黑影冉冉而至。
“从地里走!”大掌鞭低喝,首先放下侍女的尸体,迅速将缠在腰间的长鞭绕在右臂上,拔出雁翎刀。
“嘿嘿嘿……”路两侧的高梁地里,传出不少人的阴笑,但不见有人现身。
有人在两旁埋伏,闯进去的人必定敌暗我明,凶多吉少,很可能闯入对方的暗器阵中送掉性命。
紫电不走了,放下侍女的尸体。
“罗叔,他们处心积虑计算我们,走不了的。”紫电咬牙说:“拚一个是一个。青霜妹,双剑合璧,七绝如意针不可乱发,不能浪费。”
大掌鞭知道走不了,横刀屹立如山。
“有人敢尊重武林道义,与罗某公平决斗吗?”大掌鞭声如沉雷:“罗荣不敢相信,你们这些自命侠义英雄的高手名宿中,没有一个有种的好汉。”
霹雳剑客哼了一声,举步上前。
右首一位中年人伸手虚拦。
“弓兄,冷静些。”中年入低声说:“不要中了激将法,他要找人陪死。咱们必须速战速决,务必一举残除,以免夜长梦多。”
“骆兄可曾想到?”霹雳剑客也低声反问。
“想到什么?”
“目下天色黑暗。”
“对,黎明前这时候最黑,有关系吗?”
“混战时刻,他们往高粱地里一窜,只要走脱了一个,咱们这些人必须食寐难安。”
“这……”
“正好将计就计,单打独斗逐一除歼。就算不能逐个收拾他们,也可以藉此拖延时光,拖到天亮之后,他们还能逃得掉?”
“唔!弓兄所料不差,可是,咱们除了少数几个老友可以独当一面之外,单打独斗,很难与天风谷的邪道高手争短长。”
“放心啦!真正可怕的是妖女封荑,目下她已经成了俎上肉釜底魂,其他的人咱们足以逐一收拾他们。”
霹雳剑客自视极高,在武林声誉甚隆,有坚强的信心击败大掌鞭,仅对封荑深怀戒心。可是,他忘了右助曾经受伤,那是封荑留下的轻微剑伤;也忘了左膝的伤势,那是张宏毅踹中的软弱部位。就算有仙丹妙药,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中复原。
运功全力相搏,任何些小的伤势,也会产生痛楚而影响筋骨的活动。而高手生死相搏,紧要关头生死须臾,任何一条小肌肉发生差错,也会使结局改观。
“上次你我错过了放手一拚的机会。”霹雳剑客拔剑向前接近:“弓某深感遗憾,幸好还不算迟,今天弓某凭手中剑,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在下也有同感。”大掌鞭豪壮地向前迎:“阁下是武林七剑客之一,位高辈尊声誉极隆,谅不至于说话不算数,在下相信这将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好说好说,弓某可以向你保证,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霹雳剑客几乎要拍胸膛保证了。
“在下先行谢过。大掌鞭雁翎刀一领,立下门户:“天风谷赶车人大掌鞭罗杰。公平相决,生死由命。”
“弓啸天”霹雳客亮剑叫;”正邪不两立,道义我争先。罗杰,进招……”
大掌鞭知道对方的剑术出类拔萃,知己知彼,不愿用近身相搏的雁翎刀走险,一声沉叱,左手的长鞭电射而出,天娇如龙发出破风的锐啸,一鞭远攻。
剑很难对付丈八长鞭,鞭是九合蛟筋所制,普通刀剑无法削断,必须近身才能攻击,近不了身只能挨打。
霹雳剑客冷哼一声,身形连晃,在鞭声震耳中,连换七次方位,一次比一次拉近,进退纵跃迅疾如风,在鞭影中快速地钻隙切入,长剑不硬接长鞭,避免长鞭折问伤人,果然不愧称高手名宿,第八次移位。已到了大掌鞭的右侧背,不等长鞭变招,剑上突发霹雳,剑气迸发,光华吐出捷逾电闪。
大掌鞭右手的雁翎刀猝然骤发,扭身奇准地硬接一剑,铮一声暴震,劲气刀风四散,人影急分。
飕一声锐啸,长鞭如影附形反抽,快极。
霹雳剑客斜身反跃而起,间不容发地从鞭上翻越,剑光流泻而下,光临大掌鞭的顶斗,化不不能为可能,避招反击一气呵成,令旁观的人目眩神移。
“铮!”刀在千钧一发中崩开了顶门致命一剑。
劲道相差不远,谁也无法掌握绝对优势。
霹雳剑客身形斜飘、再起。
可是,突然感到右膝奇痛君临,左腿一挫,再起的身法失去控制自如的力道,心神一乱。
“叭!”右小腿被鞭梢所击中,突然失足挫倒。
大掌鞭狂野地冲到,雁翎刀如天雷下劈。
“哎呀……”有好几个看出危机的人惊呼。
一个人影飞掠而出,虎目尖厉异啸慑人心魄。
特制的钓线先一刹那到达,不可思议地缠住了大掌鞭握刀的右小臂。
“砰!”大掌鞭被拖倒了。
剑光一闪,霹雳剑客的剑,乘机贯入大掌鞭的右大腿。
天河钩叟到了,约竿点向大掌鞭的胸口,如被点中,很可能把大掌鞭打死在地上。
变化太快,谁也无法阻止惨剧的发生。
紫电青霜发出悲愤的厉叫,向前飞跃而上,但已经来不及了,生死已决。
淡淡的人影从路旁的行道树下电射而出,在旁观战的人看到淡影,淡影已经聚合。
下点的钓竿距大掌鞭的胸口不足半寸,竿突然停顿,竿上多了一只手。
第四只手光临天河钓叟的七坎大穴,认穴之准令人难以置信,天色太黑,怎能恰好点中穴道?
“上次你我错过了放手一拚的机会。”霹雳剑客拔剑向前接近:“弓某深感遗憾,幸好还不算迟,今天弓某凭手中剑,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在下也有同感。”大掌鞭豪壮地向前迎:“阁下是武林七剑客之一,位高辈尊声誉极隆,谅不至于说话不算数,在下相信这将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好说好说,弓某可以向你保证,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霹雳剑客几乎要拍胸膛保证了。
“在下先行谢过。大掌鞭雁翎刀一领,立下门户:“天风谷赶车人大掌鞭罗杰。公平相决,生死由命。”
“弓啸天”霹雳客亮剑叫;”正邪不两立,道义我争先。罗杰,进招……”
大掌鞭知道对方的剑术出类拔萃,知己知彼,不愿用近身相搏的雁翎刀走险,一声沉叱,左手的长鞭电射而出,天娇如龙发出破风的锐啸,一鞭远攻。
剑很难对付丈八长鞭,鞭是九合蛟筋所制,普通刀剑无法削断,必须近身才能攻击,近不了身只能挨打。
霹雳剑客冷哼一声,身形连晃,在鞭声震耳中,连换七次方位,一次比一次拉近,进退纵跃迅疾如风,在鞭影中快速地钻隙切入,长剑不硬接长鞭,避免长鞭折问伤人,果然不愧称高手名宿,第八次移位。已到了大掌鞭的右侧背,不等长鞭变招,剑上突发霹雳,剑气迸发,光华吐出捷逾电闪。
大掌鞭右手的雁翎刀猝然骤发,扭身奇准地硬接一剑,铮一声暴震,劲气刀风四散,人影急分。
飕一声锐啸,长鞭如影附形反抽,快极。
霹雳剑客斜身反跃而起,间不容发地从鞭上翻越,剑光流泻而下,光临大掌鞭的顶斗,化不不能为可能,避招反击一气呵成,令旁观的人目眩神移。
“铮!”刀在千钧一发中崩开了顶门致命一剑。
劲道相差不远,谁也无法掌握绝对优势。
霹雳剑客身形斜飘、再起。
可是,突然感到右膝奇痛君临,左腿一挫,再起的身法失去控制自如的力道,心神一乱。
“叭!”右小腿被鞭梢所击中,突然失足挫倒。
大掌鞭狂野地冲到,雁翎刀如天雷下劈。
“哎呀……”有好几个看出危机的人惊呼。
一个人影飞掠而出,虎目尖厉异啸慑人心魄。
特制的钓线先一刹那到达,不可思议地缠住了大掌鞭握刀的右小臂。
“砰!”大掌鞭被拖倒了。
剑光一闪,霹雳剑客的剑,乘机贯入大掌鞭的右大腿。
天河钩叟到了,约竿点向大掌鞭的胸口,如被点中,很可能把大掌鞭打死在地上。
变化太快,谁也无法阻止惨剧的发生。
紫电青霜发出悲愤的厉叫,向前飞跃而上,但已经来不及了,生死已决。
淡淡的人影从路旁的行道树下电射而出,在旁观战的人看到淡影,淡影已经聚合。
下点的钓竿距大掌鞭的胸口不足半寸,竿突然停顿,竿上多了一只手。
第四只手光临天河钓叟的七坎大穴,认穴之准令人难以置信,天色太黑,怎能恰好点中穴道?
同一瞬间,竿尾带着钓丝向侧疾沉,飕一声击中霹雳剑客的右肩。
霹雳剑客惊叫一声,仰面倒地侧滚,斜窜出两丈外,感到右肩欲裂,大惊失色。
众人抱起大掌鞭,急退三步。
“刀给我!”来人沉叱:“我不屠光这些狗杂种贼王八,决不罢手。”
大掌鞭感到心力交疲,手一松刀已易主。
“张爷……”大掌鞭厉叫:“他……他们好……好无耻,我……我我……”
“交给你们,守住他。”张宏毅将人交给冲到的紫电青霜:“往右面的树下退,病虎可助你们守护。”
他身形疾闪,到了穴道被制僵立原地的天河钓叟身前。
“你是成名人物,位高辈尊。”他厉声说:“为何插手?”
“老夫抢救……”天河钓叟语不成声。
“你知道规矩吗?”
“这……”
霹雳剑客到了,剑向前一指。
“冲我来,姓张的。”霹雳剑客大叫。
“你等一等。”张宏毅说:”当你们谈妥公平决斗的同时,在下便来了。天河钓叟,你知道规矩的,是吗?”
“老夫为了抢救弓大侠。”天河钓叟硬着头皮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有权插手。正邪之斗,岂能死抓住规矩不放……”
“你无耻。”
“老夫……”
“你不要规矩?”
“这……”
刀光一闪,天河钓叟的脑袋中分。然后被一脚踢倒。
“这是谋杀……”霹雳剑客狂叫,一剑挥出,响起一声霹雳,这一剑用尽了平生之力,志在必得。
“铮!”刀崩偏了剑,刀光再闪。
霹雳剑客飞退两丈,方发出一声厉叫,扭头发足狂奔,如飞而遁。
地上。遗留下一条手臂,是霹雳剑客留下的右臂,齐肋被砍下来了,仍然紧握着剑不放。
为首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其他的人不等招呼,不约而同作鸟兽散。
过迎恩桥北行里余,路旁有一处广约两里的旷野,四周松柏成荫,中间列筑了十八座大坟。前有祀亭,墓道树了华表。
这里就是十八忠义墓,是本城的神圣地方。当年山东响马白衣军攻抵本城剿匪军先锋辽东兵李英样十八骑,在迎恩桥北面与响马遭遇,激战自晨至暮,往复冲杀天地变色,十八健儿歼匪近千,最后全部壮烈阵亡。
自晨至暮,西平的守军与民壮,居然不出城杀敌。在城上眼睁睁观看十八名健儿,与数千响马贼厮杀。眼睁睁看他们力尽阵亡成仁。
他们死了,本城的人,在他们阵亡的地方,建了这么一座十八忠义墓奉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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