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不管用,以后就真的一点都帮不上忙了。
就算要吭声,那也得是在关键的时候吭声,宁可晚一点,就当抢救,也不能太早、太着急,不然一次不行说两次,两次不行说三次,说得多了,威信就没了。威信没了,那就成笑话了。中国的老百姓什么样,你年纪太小不懂,我年纪大,见得多了,我懂啊……”
“说来说去,还不是都在为你自己想?”小美很不高兴地板着脸,抓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愤怒地咬开,愤怒地咀嚼,愤怒地咽下去,然后愤怒地再拿一个。
郭鹤龄看得眼皮子直跳,问她道:“你是不是把这个小笼包当成我了?”
“哼!”小美傲娇地一扭头。
郭鹤龄无奈指了指被扔在不远处沙发上的厚厚一摞报纸:“去把报纸给我拿一下。”
“真懒,这么几步路都不走,医生都说你要适当运动,多走走路的。”小美嘴里虽然叨叨着,可还是很听话站起身,走过去帮郭鹤龄把报纸拿了过来。
“我早上起来锻炼的时候,你都不知道睡得有多死呢。”郭鹤龄接过报纸。
小美坐回去,继续边吃边叨叨:“我不管,反正我没看见就不算,医生让我盯着你的,谁让你背着我,那么早偷偷爬起来锻炼身体的?万一摔倒了怎么办?等思齐回来,我要告诉他!”
“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先去读个中专,然后再读个大专,大专完了专升本,本科读完读个研,博士我都不指望你这脑子能考得上,到时候等你读完该读的书,我保证不但你说什么思齐都听,思齐的小孩肯定也都什么都听你的。”郭鹤龄嘴里嘟囔,把报纸一份接着一份分开码好。
小美闻言大惊:“思齐在国外都有小孩了?”
郭鹤龄抬眼一瞥小美,懒得跟这傻妞多话,然后取过一份最近几天才刚开始让小美专程从邮局拿回来的《东瓯日报》,并不抱什么指望,但还是略带期许地翻了开来。
今天是周六,报纸是昨天的。
他戴上老花镜,仔细在头版上看了看,忽然间,不由“咦”了一声。
“怎么啦?”小美探过头来。
郭鹤龄哈哈一笑,指着头版上的红字道:“你看看,就他们这群人,还能让这点小麻烦难住?”
小美盯着那公开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奇怪道:“什么意思啊?我看不懂啊。”
“不懂就好好给我读书去。”郭鹤龄说着,硬硬朗朗地站起身来,就要往楼上去。
小美急忙喊道:“爷爷,你粥没喝完啊,你干嘛去啊?”
“去打个电话,他们自己有招了,我们就不能瞎掺和,再把局面搞乱了,我得赶紧跟小魏和小孙说说,他们那点脸面,暂时不用拿出去卖了。”郭鹤龄踩着楼梯,脚步稳健上了楼。
小美仰头看着郭鹤龄,半天才露出一抹笑来。
“帮就帮了嘛,还不好意思跟我说,我还能学电视剧里的坏人出卖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