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房间里温度低,但是父母的心会是热乎乎的,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总是会格外在意人心和感情这些东西,看到摆放在茶几上的炒饭,赵安张了张嘴。
“去洗脸刷牙!”秦珠看着额头上抿出汗珠的儿子,不许他去端碗。
卫生间很小,赵大同正在用刀片刮胡子,赵安挤了进去,就有些窄,赵大同不小心刮破了一点皮,擦了擦,有点血渍,小心地推了推赵安,“你鞋子上怎么这么多泥,别弄脏了我的裤子。”
赵安这才注意到赵大同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是一个比较出名的国内牌子,一般价格都在七八百到两千以内。
2001年郡沙市公职人员年均收入也就一万左右,秦珠每个月的工资不过千,也就够这样一身衣服而已。
“找你胡姨借的。约了十天才来拿,但是现在生意清淡,才第三天上她就弄好了……我先借了穿着。”赵大同随口解释着,顺便拍掉了一些洗手时飞溅到衣袖上的水珠。
胡姨的名字是胡月,原本是秦珠的同事,也在同一所学校教书,只是九九年的时候下岗了,开了一家洗衣店。
胡月的丈夫死的早,一个女人家独自拉扯着孩子长大很不容易,秦珠和她关系很好,常常姐妹相称,赵家落魄以后,依然保持着和赵大同夫妻来往较多的也就胡月了,以前秦珠经常帮衬着胡月,现在反过来需要胡月帮衬着赵大同夫妻了,只是胡月自己经济条件有限,也帮不了太多……但是对于赵大同夫妻来说,这份人心的温暖,却是更加弥足珍贵。
胡月的洗衣店现在生意冷清,进入四月以来,温度上升,人们倒是勤快了许多,更何况春夏的衣服轻薄一些,洗起来容易,春夏秋初历来是洗衣店的淡季。
胡月倒不是那种完全没有生意道德的人,如果不是两家关系很好,胡月也不可能把客人贵重的西服借给赵大同,胡月很清楚如果赵大同不是必须要借,也不会让她来为难,一大早秦珠跑了过去,胡月二话不说就找了这套和赵大同身材差不多的衣服拿了过来。
赵安依然记得,当不幸发生以后,十七岁的少年面对这些事情手足无措,惶惶然无所依靠,是胡月带着他跑上跑下把安葬费拿到手,操办了父母的丧事……当赵安高考落榜后,前往南方打工,也是胡月给拿的路费和生活费。
远亲不如近邻,正是胡月阐释的,甚至许多近亲都远不如……在父母去世,那些经常上门,欠过家里不少人情的所谓亲戚,都将赵安视作包袱,有些人的表现实在让人不耻而寒心。
可是让赵安十分愧疚的是,他不曾回报过这份恩情,等到再听到胡月的消息时,已经是她的洗衣店无法经营下去,赵安囊中羞涩,也做不了什么,拖人带了刚发的工资给胡月,只可惜当时胡月的洗衣店已经转让,再也没有她们母女的消息,再相逢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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