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启程,我会派人来联络你。这次出的都是长安佛慈堂的货,他们的掌柜姓侯。”
两人商量既定便又闲聊了会儿,刁小四送柴绍出门,他暗自寻思道:“我这新拜把子的二哥可不简单啊,既搞药材又藏反贼花样挺多,搞得神神秘秘的,而且就在皇帝老儿的眼皮子底下,玩得可比老子大。”
两人来到柳园大门口,刚巧碰见夏培恒、耿少华夫妇送别段震天。
段震天满身的酒气,由两名弟子左右搀扶着,也不晓得是真醉还是装蒜,拿手指着夏培恒笑呵呵道:“小夏,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往后你就跟着老夫,年轻人,多学点儿不是坏事。关洛道上不论遇见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夏培恒听他倚老卖老,当着众多宾客和下属的面敲打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恼火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是庆典吉rì,也不必跟这老家伙一般见识。”
哪知段震天仗着酒劲儿变本加厉,又拿手一指跟在耿少华身后的婉儿,笑道:“婉儿侄女儿尚未许配人家吧,可要我当回月老?长安城里的公子王孙年轻才俊,老夫大多认得……”
他的话还没说完,刁小四就腾地火了。方才段震天含沙shè影贬损夏培恒,刁小四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只差没帮忙煽风点火。哪晓得老疯子话锋一转,居然打起婉儿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嘿然一笑道:“人家爹娘都没发话,却哪来的一条狗多管闲事到处乱叫?”
此言一出原本沸反盈天的柳园内外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瞠目结舌纷纷把目光投向此间战场。
段震天的老脸本就喝得通红,此刻更如猪肝般涨得发紫,想发怒又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关洛镖局总镖头的风范和气度,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婉儿站在耿少华和耿夫人的身后偷眼望着刁小四,一颗心又是甜蜜又是担忧道:“他为了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段震天,往后可又多了一个仇敌。”
果然,段震天的一名弟子怒斥道:“姓刁的,你莫要口出不逊,欺人太甚!”
刁小四冷笑道:“到底是他娘的谁欺人太甚?长安城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自打咱们会通镖局进驻柳园,你们在背地里使了多少绊子用了多少yīn招,大伙儿都瞧得清清楚楚。”
他把手一挥道:“这也就算了,谁让我会通镖局的人宰相肚里好撑船呢。可咱们好吃好喝招待过,你他娘的非但不领情,还大放厥词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我就闹不明白了,这长安城、这关洛,是你老段家的还是当今圣上的?!”
段震天本是在装醉,听了这话不由得脸sè大变。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刁小四的话实在太刻薄,若传到宫里无论真假都有可能给自己和关洛镖局引来杀身之祸。何况,有消息说这小子最近跟金城公主打得火热。念及与此,顿生杀机。
就听身边那名弟子叫道:“刁小四,你不要含血喷人!我马朝天要与你决斗,替恩师洗刷今夜的羞辱!”
刁小四啧啧道:“还说自己没野心,连一个徒弟的名字都起得那么霸气。马超天……可不是把天都给压下去?连皇上都自谦为天子,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马朝天的鼻子差点气歪,他的名字本有“朝天阙”的隐意,被刁小四这一曲解,转眼就成了大逆不道,又怕又怒道:“你、你……胡搅蛮缠!”
婉儿娇笑道:“四叔公,你何苦招惹这位马大哥?人家连老天爷都不放在眼里,咱们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刁小四冲着婉儿一笑,心道:“小娘皮越来越懂我了,居然跟老子一个调调说话。”
就听房明祖大笑道:“这不成无法无天了?佩服佩服,我老房甘拜下风!”
他身为长安黑道的总瓢把子,跟自诩名门正派的段震天素来不合,自然乐得趁机踩两脚。
马朝天怒不可遏,呛啷拔刀叫道:“刁小四,我和你不死不……”
“嗖——”突然间不晓得哪里飞来一只桃子,将他的嘴巴塞得严严实实。
马朝天唔唔作声,脸庞憋得血红,看得众人哄堂大笑。
段震天吃了一惊,抬头望向门楼上方,就看到叶法善坐在屋檐旁正悠然自得地喝小酒啃鸡腿,好似飞桃事件跟他毫无干系。
段震天怒哼一声道:“叶仙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家请你看戏吃饭,你在人家里动刀动枪的可不太好,”叶法善口齿不清道:“老道吃人嘴短,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意思。”
段震天双目寒光一闪,沉声道:“好,今rì给叶仙长一个面子,这事到此为止。刁总镖头,三天后rì出时分老夫在城东十字坡恭候大驾!只要你能在段某刀下撑过一柱香,我便金盆洗手退位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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