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突兀的将她打断。
“公主,府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为了驸马爷而来。”
公主掀眸,没多作犹豫:“请进来。”
侍卫踯躅了一下:“可其中有几个人……是前几日来捣乱的人。”
公主眉心敛了敛,从寝榻边上站起了身,她大抵猜到了是谁,可他们此番没有直接硬闯,而是老老实实的由门房通禀,公主委实惊诧了一把。
她立刻抬袖子去将乔弥脸上被她溅上的几点墨汁给擦了,然后道:“直接带过来。”
宫娥上前来将那满床的文书,和被公主坐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文房四宝给收拾好,转移去偏殿书房,乱的一糟的寝殿顿时又干净整洁,重新通明亮敞起来。
地牢的侍卫蓦地冲了进来急禀:“公主,地牢里……”
公主眉一挑:“怎么?”
侍卫有些不知所措,沉声拱手:“出事了!公主你快去看看罢!”
公主看了荷菱一眼,荷菱也是有些懵,赶紧急匆匆的跟着去了。
稍得半晌,不远处看见倾北祭几乎是拖着一个人在往这边走,那个人公主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袭白衣,干净的一尘不染,懒懒散散的走路很慢,那张脸却极美,出尘俊逸的恍如仙人。
倾北祭正被他的速度急得跳脚:“我说爷,您就别跟我闹了,如今你走路还是这副德行,真他妈欠揍啊。”
叶娃娃冷道:“先生走路一直都慢,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急什么,没断气总是能醒的。”
公主忍不住冷笑了,说的多简单。
叶兮却笑着夸她:“娃娃懂我。”
倾北祭有些脸黑,还是墨涯余问的实在:“你们就这么抛了少城主直接来了,叶神医你今晚回去后会不会上不了床?”
叶神医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袍子:“无妨,她半夜一摸枕边是空的,迷迷糊糊的自会来找我,这是一种习惯和本性,难改。”
宫娥将他们领进寝殿,叶兮似笑非笑的看了公主一眼,里面没什么情绪,公主也不指望这些人会给她行什么礼,她已做好了准备,若这些人是来要清荷的,那她便乱棍将他们打出去,尽管打不出什么大事,但脸面上好看,还能泄愤。
“别挡着,想把乔弥拖死么?”叶娃娃站在公主身前,眸色冰冷而有浓浓的不耐。
公主实在没精力跟这叶娃娃争锋相对,他们既是单纯为了乔弥而来的,那公主就是让一步也无妨,她退开了一步,于是叶兮又看了她一眼,这次眼里有笑,深了些。
他走上前在寝榻边上打量了打量,没诊脉,懒洋洋道:“失血过多,得渡血,皮外伤什么的,那都是小事。”
公主抿着唇冷声问他:“在你们眼中什么才是大事?”在她眼中,乔弥是伤不得的,一分都伤不得。
“不断气便无大事。”叶兮笑道:“渡血,用你的,愿不愿意?嗯,大概得去你半条命。”
公主道:“半条命就将他叫醒?”她不懂这些,便吩咐宫娥:“拿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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