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了。”
荷菱时不时的窥他几眼,见乔弥面上没什么表情,又道:“放蛇前我们都会怕伤着了些无辜的宫娥太监,把蛇牙给拔了的,所以这些蛇,根本伤不了那小妖精。”
乔弥沉吟半晌:“你们不怕蛇么?”
“蛇有什么好怕的?”
乔弥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荷菱老脸一红:“不是,我是、我是女人……”
乔弥别开眼去笑了笑,将手中灯盏递交给她,离开地牢,他走得慢,荷菱上前去扶着:“驸马爷,你不能生公主的气。”
乔弥脚步微顿:“我看起来像生气的么?”
荷菱愣了愣,“看不出来。”
乔弥总是温温淡淡的样子,对公主无奈至极了也就是苦笑两声,荷菱姑娘没经验,感觉不出来。
外头的光线明亮而又有些微的晃眼,八月的天不愠不火,风声舒缓过去,温度也适宜。
乔弥回寝殿时,在主殿里没见着公主的人影,便应荷菱所言,往了偏殿去。
公主裹着丝被趴在梨木软榻上,四周洒满了封地上来的公文,不少盖了印章的便都随意洒落在地上,这天气尚不算冷,她却像是冷极了,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乔弥站在偏殿外头看了看,她一手轻执狼毫,指骨纤纤,袖子垮下来露出半截皓腕,黑白金丝相映,竟有几分相映成辉。
身前是一叠摆放的尚且整齐的折子,她看完了便沾沾墨,坐没坐像的也不换个姿势,趴着批了便放一旁去,原本是放的好好的,只是没过多久手肘一晃,就给拂到了地上去。
乔弥缓缓走上前,将洒落在地上的几封公文拾起来晃了几眼,大抵看见上面几行娟秀的字体,或是南郡雨季将至,恐泸湖水涨,要即刻重修堤坝建防,或是议赋税之事,公主批沧州蝗灾刚过不久,三年内南郡赋税不涨,以免劳民。
乔弥默了默,历代公主虽有封地,可都是由朝廷派人治理,公主只收赋税,而宣昭帝却似乎是允了磬瑶公主最大的信任权力,整个富饶的南郡,竟都是由她掌着说话权。
乔弥又多看了些,公主这些所批,无一不是攸关民生所为,站在百姓角度来讲,妥当而全面。
他脚步轻,立在一旁无声无息,公主似乎同样也极忙,良久连头都不曾抬一下,乔弥正要说话,忽然听她骂了一句:“妈的。”
乔弥便见她看着眼下那封公文,红着眼去沾了墨,飞快在下面批注,批着批着眼泪便开始流,边哭边骂:“兰州刺史风流惹野花,被媳妇打残了腿关本公主什么事啊,老不羞的,本公主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呢,还来管你们的家事吗?去死吧你们,全撤了你们的职!”
然而乔弥见她所批,却是:一方刺史须为表率,以正民风,此家丑不可外扬,望徐太守谨守本分,尽臣下之所能,携正兰州之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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