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生两手一摊,轻松道“我一介散修,只因看不符王宗的所为而来。你们若是信不过,那可没办法了。”
“我信”
王姓青年思前想后,终于还是一咬牙,这朝不保夕的日子再也过不下去了,索性赌这一把。
环视身后几十名同伴,坚持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信了这位仙师,你说怎么办,咱们跟着你干了”
“李谨是想早点回家,前些天被活活打死,尸体还带给我们示威。咱们哪里还敢说一个走字”
于生点点头,寒声道“什么都不需要你们做,一切照旧是。只是,需要你们告诉我,是谁下手打死的李谨,又是谁勒令你们缺衣少食地在此做苦工。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吧”
于生此次虽然专为寻符王宗的晦气而来,总也要有个重点对象,否则一人之力屠灭整个宗门,一来力有未逮,二来也未免杀戮过甚。
既然有了阿香婆丧子的事件,不妨从这里开始,展开属于御兽宗的复仇大计。
众人七嘴八舌,一连说了许多监工的名字,包括下手打杀李谨的,都被翻了出来。以他们的级别,也只能接触到这些符王宗派来监工的低阶修士,至于高层的授意者,却都含混不清。
不过对于生来说,也足够了。
荆棘花的触须已经感觉到有人接近,于生向众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一个闪身回到角落里,又化作不引人注意的荆棘花。
众人亲眼见到这神的变化,更是多了几分信心,情不自禁地振奋了精神,手的符箓制作也迅捷了许多。
那监工开个小差回来,发现死样活气的苦工们居然精神了许多,倒也十分满意,本来准备好的鞭子也没用。
于生耐心等待,却发现这些苦工一直要做到深夜时分,才终于被允许分别休息,也只是一个大通铺似的窝棚,大家拥挤着躺在一起罢了。
那监工倒也陪到了这个时候,骂骂咧咧几句,锁了门便打着哈欠离开这间院子。
夜色,正是于生如鱼得水的时候。因为在月光下,他将多了一重保障,即便是遭遇生死危机,也能够化险为夷。
不过可惜的是,月隐丹只剩下最后一颗,倒不舍得轻易浪费。
“特么的,这几天任务逼得越来越紧,搞得老子扣那些穷小子的伙食费都有点不好下手,真是晦气”
那监工借着月色赶路,却猛然见到前方路有东西拦住。
嗯
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却是大为怪。
谁把这么大一株花搬到了路,这可不是胡闹么
正想要绕路,却觉得脚下一紧,被什么东西缠得动弹不得,紧接着,那大花轻轻摇摆,化作一个人形。
啊化形期妖兽
那监工一下子睡意全无,刚想开口叫喊,觉得喉间一寒,被剑锋紧紧逼住。赶紧识相地闭了嘴,双目流露出乞怜的神色来。
对付这种炼气期的小虾米,对现在的于生而言当然是手到擒来,他只是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了埋伏,免得闹出太大的动静。
“仙师饶命小的也是有老下有小,我这”
“废话不用说了”
于生冷冷开口,他早问得明白,这个叫董平的监工,便是亲手带领手下打杀李谨的罪魁祸首,平时克扣苦工们的伙食费,也以此人为最。
“是谁让你们把人骗到符王宗来,从事这种低阶符箓的制作”
董平今日已是必杀,于生之所以还多问几句,便是要通过这董平的嘴,进一步摸清符王宗目前的基本结构。
在死亡的威胁下,董平自然是知无不言,把他能掌握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般地全都交代清楚。
这样配合的人,于生也没有多难为,给了他最体面的死法。
第二天一早,符王宗震动
尽管只是死了个很低阶的底层弟子,可这代表着符王宗有外敌入侵,可是数百年未曾有过的大事
宗主故去之后,唯一的副宗主又伤势极重难以出面,目前在符王宗主持一应事务的,是三名宗门长老,都是化神期、后期的修为。
董平正是其一名叫做孙书的长老门下。
“孙长老,死因查清楚了么”
尽管这些时日为了虚悬的宗主之位,三大长老互相勾心斗角的事都没少做,可如今有外敌入侵,也不禁起了兔死狐悲的念头,看着董平的尸体,向脸色铁青的孙书表达了一下面子的关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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